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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踢、回身踢、扫堂腿……小白尽可能将从拳皇97里学到的招式用上一遍，却依然无法让乌子虚停下来。

乌子虚的注意并没有在小白的身上，准确来说不在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物上，只是凭借着欲望在行动。

此时此刻他的欲望，也就只有杀戮了。

空中的、地面上的，还有地底下的……所存在活物的地方，都在激发着他的欲望。

如果这就是乌子虚所想要的，那么杀掉他也未尝不可，只是还不到时候。

就算没了感官，乌子虚也还是魔物，对付魔物的方法之中，将其魔力耗尽永远是可行的方法。

可是能够供自己使用的时间并不多，小白能够察觉到与曾经有过的一样的感觉。

龙的魔力。

按照星岚所说，出现在这里的人类应该就是夜灯和莉莉，而打伤欧伽的人就在两者之中，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很大可能是因为那名名为天影的【商人】。

又是龙吗……

恐怕这场骚动也在他的计算之中，就像之前一样。这是可怕的家伙。

那么就利用最简单的办法，在不清楚乌子虚还剩有多少魔力的情况下尝试去将他的魔力耗尽。

用这种方式令他倒下，再将其复活。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复活绝对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没时间犹豫了，经过分析，死亡大概是最好的让乌子虚停下方式。

可是小白现在拒绝死亡，甚至是惧怕死亡，即使他这一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死亡，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心水的死亡是他拒绝乌子虚的死亡。

做不到果断……

杀吧，杀掉就完事了。杀完之后，还有要解决的恩怨。

“心水，对不起，不要怪我。”

想要杀掉乌子虚的方法有很多，但小白选择了最能让乌子虚感到解放的一种。

幻术。

………………

乌子虚处于一个未知的空间里，没有任何思想。

他就这样漂浮着，没有声音，只剩下恐惧。

恐惧，那是一种超越死亡的恐惧。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带了很久，但到底有多久，他没有去在意，没有去思考，因为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心水怎么样了？不知道，没人告诉他，他也不想知道。

在这里，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逃避，同时也是一种幸福。

转眼间，自己已经醒来了，趴在桌子上，享受着午后的宁静。

原来是梦吗？还真是一场噩梦。

“乌子虚，醒了吗？”

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心水靠在厨房的门上，向乌子虚问道。

“嗯，总算是醒了。”

在他的记忆里，昨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是她成为他的新娘的日子。

好长的一场梦，梦到心水死去，自己却无法从梦中醒来。

“醒了就把餐桌擦一擦，准备开饭了。”

说完，心水又回到厨房中去，继续发出切菜的声音。

她是一名贤惠的妻子，受到邻居街坊的赞赏，同时都在羡慕着他是她的新郎。

这样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没有生活中的波澜，只有和平美满的日常。

周围的家具，都是昨天和心水一起去采购的；墙上挂着的照片，是昨天和心水一起拍摄的；卧室里的双人床，是昨晚和心水一起睡过的……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虚假，又是那么真实，明明就发生在昨天，却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人无法确信那是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一次看到心水穿婚纱的样子……

“叫你擦桌子不擦，发什么呆呢？”

心水手中拿着菜刀，再次从厨房里出来，脸上带着一点小恼火。

刚刚还穿着围裙的她，此时竟穿上了婚纱，手中的菜刀显得与身上的打扮格格不入。

“我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幸福呀。”

说着，乌子虚的身体向前倾去，一把从正面抱住心水，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幸福到底是什么？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而现在的幸福，就是呆在这里，眼前是心上人。

果然，这才是真实，我能够看见，能够听见，能够将自己的幸福说出口，能够感受到喜欢的人所带来的温暖。

软软的，心水的身体软软的，无论是哪个部位，抱起来都好舒服。

“心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失去了你，梦到我们并没有结婚，梦到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过起夫妻生活。”

乌子虚的眼泪慢慢流下，流成一条泪河，顺着心水的后背流下。

失去你的梦，绝对是噩梦。

“说什么傻话呢，我现在就在这里，作为你的妻子。现在陪在你身边，以后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心水配合着乌子虚的动作，将他放入自己的怀里，任其发挥。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只可惜，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

“心水，可以让我再多抱一会吗？还请让我再抱一会，一会就好……”

心水举起菜刀，要看就要刺入乌子虚的后背，乌子虚却抓住了心水举刀的手。

很显然，这才是梦，这才是虚假，这才不是真实……可即使是这样，这份虚假才显得如此可贵。

“一会就好……我不想就这样醒来……”

乌子虚更用力地抱住心水，死死地抱住，怎么也不肯松手。

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没有勇气去面对事实。

他清楚，一旦自己放手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再多一秒也好，不要让我回到那份真实中去。

“不管你是谁，拜托你了。”

乌子虚整就哭成一个泪人，明明好不容易能够看到，能够听到，能够抱住她，只希望时间不那么短暂。

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此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菜刀缓缓刺入，乌子虚的身体在痛，心也在痛。

还不够，时间还不够！

他硬撑着，心脏被刺穿了也依然凭借着意识支撑着，支撑起这个幻境。

………………

“星岚，他们去了哪里？”

小白将乌子虚平放在地上，精神有些恍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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