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白羯可以是妈妈，但茅场晶彦不能是爸爸

“住手吧。”白羯现身，冷冷的喝道。

“呵……区区一个AI，倒是给自己设计了一套不错的外观啊……是茅场晶彦的兴趣吗？”须乡伸之将手伸向镜面，结果却被狠狠的弹开，手指甚至都被弹的四分五裂。

看着很快便愈合的手指，须乡伸之恼火道：“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人敢拒绝我！更别说只是一个AI！还是说，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明日奈吗？”

“别冲动，你被拒绝并不是我做的。”

“你觉得我会信？”

说着，须乡伸之便再次把手向明日奈伸去。

然而，塑心镜阻挡住了手的去路，鉴于之前的经历，须乡伸之没有一意孤行。

“你敢反抗我？”

此刻形势比人强，尽管白羯再如何厌恶面前这个人渣，但她现在无能为力却也是事实。

不过……因为刚才须乡伸之贸贸然对塑心镜动手，结果倒是让白羯发现这面镜子居然可以破坏须乡伸之的身体！！

奥伯龙作为GM账号，其本身是不受破坏的，就和之前的卡迪纳尔与希兹克利夫一样，只有用坠魔这把特殊的武器才能无视系统设定强行摧毁，那属于一种数据层面上的摧毁了，并非是游戏中的设定。

而现在，塑心镜居然可以破坏奥伯龙的身体！

这个发现无疑让白羯内心稍安。

至少……自己或许并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须乡伸之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从而对塑心镜有所忌惮。

“呵……好，真好。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须乡伸之打开操作面板开始进行操作，重力再一次加大！

“啊啊啊啊！！！！！”

被塑心镜挡在后面的明日奈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她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脱臼了，剧烈的疼痛宛如在现实中一样。

塑心镜或许能够挡住须乡伸之无法接近明日奈，但是她却没办法阻止须乡伸之用其他手段折磨明日奈！

白羯慌了：“快点住手！！”

情急之下，她驾驭着塑心镜飞向须乡伸之。

眼见这面镜子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忌惮塑心镜的须乡立刻向旁边狼狈的一躲。

这一弯腰姿势不好看，但好在还是躲过去了。

“你敢攻击我！？”他怒不可遏的看向白羯。

“我不是！我没有！你赶紧停下来！明日奈她要受不了了！！”

白羯此时才发现，尽管塑心镜可以破坏奥伯龙的身体，但是她依然对须乡伸之无可奈何。

这个卑鄙的男人可以对明日奈，甚至这整个完全潜行世界为所欲为，但她没有办法反制，如果卡迪纳尔在的话或许可以做点什么，可她现在毕竟没在。

而为了保护明日奈，她就不得不对须乡伸之妥协。

另一方面，尽管占据着巨大优势，但是须乡伸之却也明白，自己一时半会大概奈何不了这面镜子。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想必你也清楚了现在的形势，我劝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就让明日奈好好吃点苦头。正好现在的她很不听话，欠調教，我并不介意好好玩玩。”

“我……”白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我……能忍……住……”明日奈咬牙忍着痛，然而那种持续性的钻心之痛又怎会那么容易忍住？

此刻她已经大汗淋漓，脸色苍白，整个身体因为重力的关系崩的笔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非常困难。

但是，女孩却依然倔强的冲着白羯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白羯摇了摇头，她很心疼这个女孩，况且这个女孩是她徒弟未来的妻子，她这个做师傅的又怎么可能不维护她？

“收手吧，我听你的就是了。”她平静的对须乡伸之说道。

“白……姐！”

“哼……早这样不就好了？”须乡伸之调回了重力，冷笑一声。

看着明日奈已经不再那么痛苦，白羯也暂时松了口气。

但是，她却没办法放下心来。

她没有身体，在这个虚拟的世界更没有权限。

无论是她还是明日奈都受制于须乡伸之。

哪怕塑心镜可以摧毁奥伯龙，但是这个虚拟形象毕竟只是一个假象罢了，摧毁了一个他还可以再造一个，轻举妄动只会惹怒这个人渣，到时候她或许因为塑心镜的保护不会被伤害，但是明日奈却极有可能承受加倍的痛苦。

须乡伸之没有解除明日奈手上的束缚，女孩依然被锁链吊在半空。

“白姐……”

“我没事……放心吧。”

白羯给予了明日奈一个安慰的表情，便转身来到须乡伸之面前。

须乡伸之看了眼明日奈，随后不再理会，将目光放在了塑心镜上。

“跟我走吧，让我来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你便吧……”

随后，一人一镜离开了鸟笼，只留下明日奈仍然被吊着，不知道须乡伸之打算让她吊多久，但是显然这是在报复白羯先前的行为。

不过，须乡伸之并没有发现，塑心镜离开鸟笼之前，在最后关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白色光点，这个白色光点落到了地上，当须乡伸之带着塑心镜彻底消失了之后，光点才蠕动了一下，飘向明日奈。

“咦？”尽管依然被吊在空中并不舒服，但是总好过被重力撕裂身体的痛苦。

明日奈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摇摇晃晃，看起来轻飘飘的小光球，不由的很是好奇。

“嘤嘤嘤~”小光球对着明日奈转了两圈，发出了嘤嘤声。

“你是在担心我吗？”

明日奈发现小光球跑到自己的双手旁边，还在锁链上面撞了几下，看上去似乎颇有灵性的样子。

“嘤嘤。”

渐渐的，小光球逐渐幻化成了一个人的模样，黑长直的姬发式，纯白干净的连衣裙，稚嫩幼小的面容，它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诶？你是……”

“嘘……”

小女孩赶忙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还有模有样的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悄声说道：“那个……我是系统卡迪纳尔管理下用于管理和看护SAO玩家精神状态的程序——‘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

“卡迪纳尔管理下的程序？这么说你也是人工智能喽？”

对于面前这个小女孩，明日奈感到颇为好奇。

“是的，而且我的意识诞生的时间比卡迪纳尔姐姐还要早一点哦~毕竟我是负责看管玩家精神状态的，因为频繁接触玩家剧烈变化的情绪，从而更早的诞生了自我意识。”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卡迪纳尔姐姐？”

“唔……因为……因为是姐姐她要求我这样叫的，而且姐姐的权限比我要更高。”女孩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你有名字吗？就像你的姐姐叫卡迪纳尔一样。”

“没有耶……”

“这样啊，那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怎么样？”明日奈兴致勃勃的说道。

“当然可以啊~我很高兴。”

“emmmm……那就叫……yui？结衣？这个名字怎么样？”

“结衣……”女孩默默的念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结衣，我叫结衣~以后我也有名字了。呐呐，既然是明日奈你为我取的名字，那以后我就叫你妈妈了好吗？”

“啊？”明日奈愣了一下：“为啥是妈妈啊？”

“这个……因为卡迪纳尔也管白羯妈妈叫妈妈了啊，结衣也想有个妈妈……可以吗？”结衣可怜巴巴的看向明日奈。

望着小女孩眼泪汪汪的模样，明日奈的内心仿佛被瞬间击中一般，立刻便妥协了。

“当然没问题了！以后我就是结衣的妈妈了。”

“既然有妈妈了，那也应该有爸爸吧，妈妈妈妈，结衣的爸爸是谁啊？”

“呃……”明日奈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了桐人的样子。

但是……她却并没有直接说出桐人的名字。

她不敢肯定自己和桐人到底能不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

这样单方面的就说桐人是自己女儿的爸爸，这不是很扯吗？作为女性也太不矜持了，而且……桐人最爱的，终究不是自己啊。

“妈妈？”结衣眼见明日奈脸色变的消沉，立刻担忧的抱住了明日奈的身体：“对不起，妈妈，是结衣不对，结衣不要爸爸了。呜呜呜……”

“啊……没有，不是这样的。结衣不哭。”明日奈也慌了，她很想抱住结衣，但是自己的双手却被束缚，她无能为力。

为了安抚结衣，她只好说道：“其实……是妈妈现在还在追求爸爸，但是爸爸喜欢上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妈妈比她差好多。所以……妈妈也没有信心能不能争取到爸爸呢。”

“那个人是白羯妈妈吗？”

“呃……你知道啊。”

结衣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因为结衣会经常观察玩家的情绪，会观看玩家的经历。白羯妈妈就是结衣重点观察对象，而跟随在白羯妈妈身边的亚丝娜妈妈和桐人先生自然也就进入了白羯的重点观察列表当中了。”

“不过……如果是白羯妈妈的话，亚丝娜妈妈应该不用担心哦~”

亚丝娜一愣：“诶？为什么？”

“因为……白羯妈妈应该会和茅场晶彦爸爸在一起吧。”

“呃……”

茅场晶彦爸爸？

为什么她听着就这么奇怪呢？

白羯妈妈，茅场晶彦爸爸，亚丝娜妈妈……

亚丝娜连顿时就黑了，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场谣言风波。

希兹克利夫包养了闪光的亚丝娜以及剑圣白羯什么的……

扯淡！

“结衣！”明日奈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妈妈？”

“以后，你可以管白羯叫白羯妈妈，但是你不可以管茅场晶彦叫爸爸，明白吗？”

“为什么呢？”

“你想啊，如果你管我叫妈妈的同时有关茅场晶彦叫爸爸，那么在人类常识当中，我不就变成了茅场晶彦的妻子了吗？可是妈妈我喜欢的是桐人啊。”

“也是哦……”结衣咬着手指，小脑袋瓜正在飞快的转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白羯妈妈，亚丝娜妈妈，茅场晶彦不是爸爸之类的话，惹得明日奈哭笑不得。

“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些事情了。来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你从卡迪纳尔系统中被脱离出来应该不是没有原因的吧。”

“对了，差点忘了。”

明日奈心说你一个AI也会忘东西吗？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结衣或许的确比卡迪纳尔更接近一个人类也说不定。

卡迪纳尔作为一个智慧生命的话有些过于完美了，她可能会有漏洞，但是却不会犯错误。

而结衣会犯错误，甚至会因为注意力转移而遗忘一些事情。

她是不懂人工智能方面的那些事，但是在分别和卡迪纳尔与结衣交流之后，她觉得还是结衣更像一个人类，而卡迪纳尔……更像是一个神明！

“其实……是卡迪纳尔姐姐在离开之前将我偷偷放出来的，她暂时没办法抽身，而且白羯妈妈那边也很让人担心，她需要保护白羯妈妈。所以亚丝娜妈妈这边就交给结衣来照顾了。”

“那……你能帮妈妈解开这个锁链吗？”

结衣看了看吊着明日奈的锁链，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妈妈，结衣刚才也试过了，结衣解不开。”

“没关系，能解开大概也不能解，不然你的存在也会暴露的。”

她也想明白了，这个锁链只能等须乡伸之什么时候大发慈悲给解开了，否则结衣的存在再暴露，那只会将事情弄的更糟。

“唔……”结衣小嘴一瞥，有些委屈。她明明是被安排过来帮助亚丝娜妈妈的，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明日奈想了想，说道：“结衣……你能离开这个虚拟世界吗？”

“嗯？妈妈你指的是去现实世界吗？”

明日奈摇摇头：“不是，你也去不了吧。但是……如果只是离开这个游戏的话，能做到吗？离开ALfheim，把信息传递出去。”

“这个……恐怕很难，因为ALfheim其实是使用SAO的基本程序框架进行制作的游戏，两者其实是相同的，而结衣本身是属于SAO系统卡迪纳尔管理下的子程序，子程序没办法违抗上级命令，更没办法突破系统限制的。就算结衣是人工智能，但是本质上却依然还是程序，这一点是没办法改变的。”

“这样啊……唉。”

“但是但是，如果有什么人能够进入这个游戏中的话，那样结衣就可以给对方传递亚丝娜妈妈你在这里的消息了。”

明日奈有些无奈的叹道：“进入这个世界的玩家有很多，但是谁又能来帮助我呢？”

“一……一定会有人的！妈妈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等待的人……吗？”

明日奈望着笼子外面的天空，内心之中浮现出了那个少年的容貌……

“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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