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设定不够，量子来凑

“嗯，是的……对，是我师父……哦，是白羯她……没错，好的……好的……嗯，麻烦你了菊冈先生。”桐人说完，挂掉电话。

白羯问道：“怎么样？菊冈先生他怎么说？”

“他说会安排的。”

“那就好……”

“不过……”桐人话锋一转。

“怎么了？”

“茅场晶彦似乎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要见他不会像之前那样容易了。”

“这样么……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见到就好。”

午饭过后，1点多的时候菊冈打来电话，他已经在桐谷家门前了。

而当桐人和白羯出门之后却对眼前的画面感到有些错愕。

菊冈站在车外，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西装墨镜的壮汉。

“菊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桐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挡在白羯身前，警惕的问道。

菊冈有些尴尬：“抱歉啊桐人，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建议你不要多问。”

桐人皱了皱眉，与白羯对视一眼。

“总之，能够帮你们申请来这次见面的机会实属不易，所以……我能做的最多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

桐人暗暗对白羯说道：“怎么办师父，事情可能有点复杂。”

“总要去见一面的，不光是有纪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事。”

桐人点点头，对菊冈说道：“那么，走吧……”

“多谢理解。”菊冈歉意的笑了笑，随后两人便上了车。

桐人将白羯亲自抱上了车后，菊冈走过来帮忙将轮椅折叠起来放到了后备箱中。

紧接着，桐人上车，与白羯坐在一起，将西装墨镜与白羯搁开，另一个西装墨镜则坐在了副驾驶上，由菊冈开车。

上车后，西装墨镜递来了两个头套。

“这……”桐人有些无语，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带上吧，桐人君，白羯小姐。这毕竟是规定。”

“好吧……”桐人想了想，亲手将头套戴在白羯的头上，随后带上自己的。

相比起桐人的不安，白羯却反而沉稳的多。

她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一直都是这般平静淡然。

哪怕是带上头套之后，她甚至还反握住桐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桐人的手背，却什么也没说。

她是桐人的女人，是桐谷家的媳妇，尽管现在还没领证。但以她的价值观，在外时，身为女人不可过分张扬，并且还要成为男人的支柱，默默的辅佐自己的男人。

桐人现在还小，经历的不多，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有些不知所措，能够做到不大惊小怪实际上都已经让白羯刮目相看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要顾及桐人的面子。

若是这时她出声安慰，则有可能在其他人面前驳了桐人的面子，但若是她不安慰，则桐人便始终处于一种难以平静的状态。

两者都不好，所以她选择默默的支持，默默的安抚。

果然，通过手心传来的温度与触感，让桐人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仿佛找到了一个港湾。

尽管菊冈的车开的很平稳，但是终究还会有轻微的摇晃，在失去视野的情况下难免会心里产生不安的情绪。

而通过握住白羯柔软的手，桐人知晓自己的爱人就在他的身边。

不管是身为男人必须坚强的自尊还是因为能够直接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都让桐人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羯和桐人都没有说话。整个车子里一片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发动机声传来。

在经历了明显是升降电梯的感觉之后，桐人和白羯终于被允许摘下头套。

在取下头套的第一时间，桐人就向自己的身旁看去。

白羯依然握着他的手，温和的笑了笑，桐人顿时感觉心神大定。

一番折腾之后，桐人推着白羯的轮椅，菊冈在前领路，两名西装墨镜陪行于左右两旁，五个人沿着一条走廊一直走向了深处。

这里……明显不是什么收容所之类的地方。

真要形容的话，更像是那种在科幻片里出现的实验基地。

当经过一道门的时候，两名西装墨镜停了下来，没有再进入，最后的这一段路，只有菊冈和桐人夫妇一同走完。

直至一扇门前，菊冈才终于开口说道：“请进吧，茅场君就在里面。”

桐人微微一愣：“你不进去吗？”

菊冈笑着说道：“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希望我进去旁听吧。”随后菊冈弯下腰凑过来悄声说道：“放心，我已经将监控系统搞定了。”

白羯微笑着向菊冈颔首：“谢谢你的理解与帮助。”

菊冈摆摆手：“好了，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们，不要太久，不然上面的人会不高兴。”

“妾身省的。”白羯说道，随后便和桐人一起进了屋子，只留下菊冈一个人站在门外，一脸愕然……

“妾……妾身？”

……

当桐人和白羯进入屋子之后，房间里便想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好久不见，桐人君，白羯……”

桐人一瞥眉，这家伙的称呼是不是有点问题。

白羯不动声色的说道：“还请茅场先生注意，妾身以为人妇。”

茅场愣了一下，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的情绪，随后平静的说道：“是我冒犯了，白羯小姐。不过还真意外，你们居然会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

白羯轻笑一声：“缘分以至，一切自然顺理成章。”

茅场晶彦听懂了白羯的言外之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苦涩的意味。

“也罢，祝你们幸福。”他说道：“那么二位今天前来拜访是为了什么？”

白羯取出塑心镜：“开门见山地说，我希望能够在春天到来之前，尽可能的推进开发塑心镜的进度……”

“为了什么？”

“逆转生死！”

“……”

茅场晶彦再一次愕然……

他呆呆的望着白羯，脸上少见的浮现出惊诧的神情。

“为什么……你认为我能够帮助你？”

白羯笑道：“因为……你已经帮助了我很多，对吧。”

茅场晶彦沉默下来，只听白羯说道：“早在一开始，哪怕是直至SAO事件结束，我被卡迪纳尔吞噬为止，我对塑心镜的了解甚至都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而之后不管是反制卡迪纳尔，还是使用塑心镜创造分离体……都是你做了什么吧。”

“……”

“因为有分离体的帮助，我才能抵抗住须乡伸之那么长的时间。因为有分离体的缘故，我才能够重新复生于现实世界，因为塑心镜不再是一张白纸，所以我才能够以这副姿态与桐人相爱。你帮助我完成了对塑心镜的先期开发，所以才有了SAO之后的我……”

白羯深深的向茅场晶彦弯下了腰：“谢谢你的成全，茅场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

……

……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茅场晶彦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的技术专业并非神秘学，也不懂你那个世界的功法，即便我帮你打开了开发塑心镜能力的大门，但之后如何进一步挖掘塑心镜的潜力依然要靠你自己。”他语气平静，又带了一丝豁达：“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状态是现实中的人类，而并不是虚拟生命体……我能够帮助你的并不多。”

白羯笑了笑：“这个无需担心，塑心镜有着逆转虚拟与现实的力量，我目前已经能够做到将一个现实的人类的意识完全转化为虚拟生命体，这次来，便是为了这件事……”

之后，白羯将有纪的事情和茅场晶彦说了一遍。

茅场晶彦沉思良久，但最终依然还是摇了摇头。

“我可以尽我所能的帮你，但我无法保证最后的结果是否能够令你满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羯颔首示意：“如此，感激不尽。”

言至于此，茅场晶彦从椅子上站起身，从一旁的一个保险箱中取出了一个小玩意，外形有点像魔方。

他将这东西递到了白羯的手中。

“这是……？”白羯不解的问道。

“这个道具是一个基于量子理论制造出来的通讯道具，虽然它只是一个残次品，但它能直接连通我的精神。”

茅场晶彦在“魔方”上点了一下，然后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在脖子后面的位置轻轻的按了一下。

下一秒，茅场晶彦突然失去了意识，由于坐姿不太端正，如果不是桐人反应够快，他甚至会直接从椅子上栽下来。

“茅场？”桐人试探了一下茅场晶彦的呼吸：“呼吸正常，只是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白羯不解的问道。

而这时，茅场晶彦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不用担心……”

只是……此刻的声音却显得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有时听起来像是在左侧传来的，有时又像是右侧，甚至有时会感觉他的声音填满了整个房间一般。

“茅场先生？！”白羯吓了一跳，桐人立刻回到白羯身边，握紧了她的手。

茅场晶彦的声音停顿了一会，随后才说道：“这是我最新的研发成果，是以完全潜行技术为技术理念，运用量子理论，再结合从塑心镜的力量得到的一些启发，最终制造出了这样的一个试验品。”

“你……你现在在那？”白羯有些紧张，但茅场晶彦的解说多少让她安心了一点。

“正确的来说，我目前身处于以‘魔方’为中心，半径两米范围内的空间之中……只不过，目前我没有办法准确的在这片空间里呈现出我此刻具体的状态。你们之所以能听到我的声音，实际上是因为我直接将我想说的话‘塞’进了你们的脑袋里罢了，如果门外的菊冈成二郎此刻走进来，他是绝对听不到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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