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中心城之外，外环！

本月的最后一天，清晨。

“呼——，走吧，呵哈~，哎哟，还有点困……”费尔缓缓起身，下了床。

然后，随着费尔眼神微微顿了顿，边上的一件白袍子被托起，披在了费尔身上，紧接着周围空气渐渐变得干燥，先是房间里，后又蔓延到窗外，似乎有东西在流动，并在费尔面前汇聚！竟是一团是水！原来空气变得干燥的原因居然是其中的水汽被分离了出来！

费尔又托起了毛巾杯子等物洗漱了一番，稍稍伸了个懒腰，出了门。

“怎么感觉自从那天学了这玩意儿开始，自己越来越懒了……”关上门时，费尔笑笑，情不自禁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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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室前，门没关，费尔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却见列奥托正在喝茶。

“院长好。”费尔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嗯。”

“我是来接受毕业测试的。”费尔道。

“哦，稍微等一下我就带你去。”列奥托面不改色。

“嗯，那个……院长我刚才走之前顺手把你设下的那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和’给拆了，请不要介意哈，毕竟那个东西我注意很久了，虽然好像没什么坏处，但是每天早晚总是有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身边我总感觉有点不自在。”费尔道。

“哦，知道了。等一会儿，那些正式的学员到齐了，我就带你过去，”列奥托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对了，给你一个建议，控制住对‘和’的使用，学会像‘普通人’一样地生活，不然这会给你带来许多不必要的困扰。”

“谢谢指点。”费尔点了点头，散开了拖住自己身体的气流，安静地站直了。

一会儿后，列奥托喝完了茶。

“走吧。”

“你一喝完茶他们到齐了？”

“切，早到齐了，又不只是一个界面的人来这里测试，周围的可是都来了，有不少怪人，得先磨一磨他们的性子，来，随我走吧。”列奥托缓缓起身。

“院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帅啊？”

“少说这种话，尤其是当你长相明显胜过对方的时候，这反而会起到不好的作用……”列奥托无奈地笑笑。

“想不到院长你看上去这么严肃的一个人还会说这种话……”

“嗨呀，嗞，走了走了。”列奥托有点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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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兹克学院，居左的大楼内。

这栋楼和其它两栋楼是隔开的，并没有通道相连，且这栋楼的大门一直紧闭，费尔对此一直感到奇怪，因为这个大门不是普通的大门，而是一个“和”，性质与列奥托的那个铜室的“门”类似，但并没有“锁孔”，也就意味着这是一扇供和者出入的大门，但费尔从未进去过，因为费尔认为没有必要，但现在，却轮到费尔震惊了——

大楼内竟是如同另一个世界！或者说……这并不是一栋楼，而是一个人工的传送阵！这已经远远不是“普通人”所能察觉到的——

进去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费尔的脚踩到一片草地。

放眼望去，仅仅是目力所能及的不甚大的范围内，便已囊括了费尔一个月以来所学的各种地形知识（在下界，基本都是平原，没什么好区分的，没有人会去划分什么地形）——

费尔的脚所踩的草地位于一处高原的边缘地带，远处，山脉与盆地相间，种种起伏，又兼有各种形态的丘陵，还伴有因为植被不同而引起的色泽变化，平坦的地方也是有的，或大或小的一块块夹杂在其中，还有的深不见底，或为地堑等等；而各个地方的表面看上去、所传来的感觉，又有所不同，有的坡面上有沟壑，表面粗糙，有的截面形状竟是扭曲的，像流水的波纹，表面没有植被而质地坚硬，十分光滑，还有的平原竟如波浪一般，看上去似在缓缓流淌，令人心生恍惚……如此如此，绝非一言能尽。

隐隐有阵阵禽鸣兽吼之声传来……

“猜猜我们在哪里了？”列奥托笑着问费尔。

“还是在这个界面，这里的结点中仍然透着那种熟悉的感觉。”

“嗯，不过我们现在在这个界面的外环，即中心城外。”

“果然……”

“小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然……会没命的。”

“嗯，”费尔的内心有点复杂，一方面是一个月来自己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但另一方面，费尔的心情却更加地沉重了，“中心城是给予弱者的恩赐么……”

“在中心城外，放开手脚吧，这里才是和者的世界！上界的秩序无比强大，人类唯有变得更强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对了，有没有觉得学院这种东西很假。”

“嗯，因为学院里根本没有学员和老师什么的，进了学院的人还要帮着学院去骗无知的人……”

“这是对弱者的保护……以及为了快速筛选……我很欣赏你这种聪明懂事的人——测试第一项！凭自己的能力走到那片平原集合！”列奥托伸手指了指，消失了。

“唉，我才十四岁啊……”费尔周围气流涌动，托起了其身体，向远处平原飘去。

费尔永远无法忘记第一天看到的空白封面的书是假的，那本书其实是一个记录信息的“和”的载体，而那本“书”的真名其实叫做《为弱者而战》……但这是确实是每一位和者必读的，是和者精神的启蒙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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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移动得并不快，这也是费尔的第一次远距离的尝试。

“列奥托院长倒是有点爱面子，真以为他进行那种远距离瞬移之前在暗中引导结点我没感觉到么……可惜我会的太少了……”费尔嘀咕了一句。

“结点，可以被直接使用的自然规律么……”

飘着，飘着，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费尔还是忍不住地有些心虚，自己双脚悬空，人没掉下去，但松松垮垮的皮靴总有一种随时随地会掉下去的感觉，这也足以让人本能地引起一定的担忧。

远处，或是上方，或是下方，总之隐隐都有些声响，费尔引导着气流，将所有的声音都收入了耳中，暗暗警惕着，不过所幸自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空中移动没有引起什么捕食者注意，还有些搞笑的是，一只看上去很普通的黑顶灰身的小鸟掠过费尔身边的时候，因为气流被费尔影响，忽地扑楞着翅膀直直坠落了下去，直到里费尔十米多远时才恢复正常，然后一惊，竟是分裂成了两只一模一样的个体，但比原先小很多，散了开来。

“生存之道么……”看到这一幕，费尔不禁感叹，又顿时加快了移动的速度，“是啊，谁知道拖久了会生出什么事来呢。”

远处那块平地在费尔眼中不断地放大，放大……越来越接近了，绿意盎然的平原上出现了些星星点点的斑斓色彩，费尔起初还以为是些小花，不过下一刻，费尔却不禁轻轻地往自己脸上拍了拍，无奈地笑了笑，因为那原来是一个个服饰、发色各异的人！

“我竟把他们当成了草地里的野花，倒是好笑……”

说着，费尔停止引导气流，急速落了下去，然后在一块空地上方瞬间引导气流，来了一个急刹。

轰！

落地，费尔瞬间懵逼了。

是的，离开气流的支撑，仿佛抛却了一切束缚，那种跳楼般的刺激感确实很爽，这个想法也是费尔前一刻才想到的，没错，费尔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然而……

费尔怕自己落地瞬间冲力太大，用尽了全力引导气流，防止自己摔伤，结果呢——

地面看上去像是被砸出了一个一个大大的凹陷，形成了一个中心深达一尺的大坑，坑内的所有青草和其它不知名的、也未曾看见的生物都被震成了齑粉，粉尘飞扬，被同时刻形成的圆形气浪卷起，向远处弥漫开去，很远，很远，紧接着是一阵阵咳嗽声与咒骂声。

不久，肇事者费尔被从烟雾中揪了出来，惨遭围观。

先是最近处的几个暴脾气的男的疾驰而来，怒气冲冲地瞪住费尔：

“你X的知不知道你大爷我每日至少一发，身子虚得很，受不起粉尘雾霾，更受不起惊吓的！哈？！你懂不！？”

“你X的知不知道你大爷我打算测试过后找个妹子每日一发，将来身子虚得很，受不起惊吓的！万一那个了你负责啊？哈啊？！“

“你X的……诶，不对啊，佐恩、兹多姆，我们三儿刚碰面你们两个居然就有这几乎相同的理想，我喜欢！笑死大爷我了！尤其是兹多姆你这个黑皮矮子，居然想找得妹子，哈哈哈哈哈！！！笑死大爷我了，起码你要有你大爷我一半的英俊才行！话说回来，小子，你大爷我高兴了，就不跟你计……”这个黄皮瘦高个话还没说完，就顿时被其“同伴”摁倒在地，一阵痛打。

费尔趁机撒腿就跑，而身后居然有不少人不知道受了谁的号召，结成了小队，围堵而来！

“咳咳！”

眼看“小”平原上就要弥漫起了另一阵更加庞大的“沙尘暴”时，列奥托的轻咳声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却很清楚，响彻在众人的耳边，紧接着，更猛的来了——

“停下其他活动！集合！测试开始！”

整个平原再次震动了，大地都在颤抖，只因为这一声有些沙哑的巨吼，似乎是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然后挺直身子，向声音的源头赶去。

测试，和者之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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