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父亲……”
“依楠?”
“嗯……”
暂时安顿了下来,这回总算有时间拿出卫星电话跟家里通个信了。
“太好了,可算联系上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您都知道了?”
“废话。”小心翼翼的询问招来一声训斥,随后焦急的问道:“赶紧跟我说你那把情况怎么样,现在安全有保证吗?”
被吓得一哆嗦,赶紧端正态度问啥答啥,“去机场试图出国失败了,目前我们躲在咱们国家在这边的维和部队营地里,安全有保障。”随即压低音量,“不过随行的桦阳人保镖和向导都牺牲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现在完全不知道……”
“他们都无所谓,我只关心咱们的人。安丰呢?他还在吧?”
“嗯……”
“那让他接电话,剩下的事情我跟他说就好了。”
悻悻的把电话交给一旁的安丰,刘依楠蔫不唧儿的坐回床上。听着安丰向电话那头的父亲一五一十汇报着情况,并不断做出肯定的答复,想到因此坏了父母过年的心情,搞不好还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大动干戈,心里很不是滋味。而刘雅涵见状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伸手拍拍妹妹的肩膀以示安慰,谁叫世事难料呢?
“唉……”不禁一声长叹,刘云颚挂掉了电话,“她俩除夕怕是赶不回来了。”
“只要她们安全就好。”
一旁的妻子上前安抚着丈夫,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出铿锵有力年轻男性的声音,“是我妹妹她们的电话么?”
“没错,你们也不用担心,现在她们很安全。”
“那就好。”这次是虽然极其相似,但确实是属于另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不过父亲,爷爷那边除夕的聚餐怎么办?”
“能怎么办?就咱们四个去呗。”刘云颚无奈的朝自己凑过来的刘毅飞、刘毅海这两个儿子摊了摊手。
说来也有巧了,当年气不过安海人强大的海空力量到处耀武扬威,继而给自己双胞胎儿子取了这样的名字。结果等他们长大了,正赶上夏国大搞海军、尤其是航母的建设,一起报考了海军航空兵学院并文体双优的好成绩被录取,正应了他们的名字。
同时也不免感叹天公的不作美让他们期末考核延期,不然正常时间放假的话,他们兄弟俩和姐妹俩应该已经见过面了。以及考虑到现在何来家庭成员的增加,他还盘算着借春节假期一家都在的机会,一起去看看朋友开发的新楼盘呢,现在这情况恐怕计划又得延期了。
回到桦阳那边。
等都沟通安排妥当了,一行人终于可以在床上放松疲倦的身体闭上眼睡一会儿。不过姐妹俩有些担忧,联系不上自己航空公司在桦阳的分公司,白人雇员们的安危如何?机场及周边状况如何?当然,现实让她们也只能感到担忧却爱莫能助了。
同时,赤龙安保里负责对外联络部门的雇员就开始忙合了。一路人马立刻出发直奔桦阳驻夏国大使馆,当然别说具体事务了,使馆的人自己对国内状况也是一脸懵逼,连上级都还联系不上。遂主动把人接回方案未行先卒,眼下只能期望在桦阳的他们自求多福。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企联安全部队方面还是派遣了一艘距离华阳最近,且搭载着直升机的护卫舰在桦阳领海线附近徘徊。
而桦阳皇室政府方面,晚上护卫车队强行突破叛军堵截前往机场,如今皇室承压已经抵达忠诚的一座基地安顿下来,被破坏的指挥系统也开始着手恢复。最重要的是对叛军发动反击的皇家第1师、第4装甲师、第25步兵团这三只战力最强、机动最快的部队,此刻已经撤出前线开始对叛军进行反包围。
结合空中支援要么包围全歼叛军,要么叛军在保卫完成前主动撤出。按政府军司令部的推测,乐观的话只要两天左右就可以结束滨港城及周边战斗。
但不管怎么说,刘依楠在这儿才待了半天就已经闲出个鸟来了,心态还烦糟的不行。帕洛格的死让她失去了和桦阳官方的联络,之前那批军火的货款剩下的部分能不能继续洗白,而之后的交易如何进行甚至能否继续进行,这些都成了未知数。而且眼下仗打的正热闹,按说要是现在能联系那些地皮的拥有者谈判,怕是给钱就能卖,没准对方还傻了吧唧的跟你道声“谢谢啊~”,毕竟政府军还有这么多战力,你就说这一战怎么输嘛?
而在生活方面,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离开屋子又会妨碍营地的运作,顶天门**动活动,闷热的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一圈人大眼瞪小眼。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又有几个操着不同语言的外国人被转移到营地内集中保护,而分到他们这屋空床位的另两个人虽然是白人,但他们的国籍却是相同的夏国。
简单寒暄两句大家各报家门,那对男女不出所料来自夏国在新北洲的领土,具体点的话,是分别来自新北的始州和升州。而且名字也不出所料的长,最后他们的特征结合简化的名字共同记忆,就成了“留络腮胡的高个中年男性是拉斯托克”和“一头让人过目不忘的天然银色长发且怀疑是面瘫的年轻女性是蕾娜”。至于两人的关系?用拉斯托克的话说是秘书。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这个拉斯托克交际能力着实厉害,尤其是他提供的那副扑克牌使他成为了全屋最靓的崽。在他的带领下大家打打牌,扯扯犊子侃侃大山可算是让这个原本死气沉沉屋子里活分起来。当然,上述一切交际活动雷纳均未参与其中,三无的形象更加深刻。
“那个……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轮到刘依楠和拉斯托克在一边静候其他六人打牌的时候,被拉斯托克开始有所伪装到现在肆无忌惮的目光搞得有些尴尬,刘依楠这才开口询问。不只是她本人,她姐和众保镖们注意到后也一直在盯着他们这边,不赶紧打破等其他人先开口就不好收场了。
“不,就是总感觉哪个大型展览上见过您?而且印象很深。”虽然阿在努力回想,但在见过这个词上他说的非常肯定。
“镇安国际警用装备展。”冷淡的声音,但众人还是为之一惊,毕竟这是蕾娜自见面以来单次说过的字数最多的话,简直惜字如金之典范。
“啊!对!就是那次!”被蕾娜用一提醒,拉斯托克高兴地一拍脑袋,“这下想起来了,您是在赫塔的展区那位。呀~您的童颜在那到处都是中年人的会场里实在是太亮眼了。”
“噗……”这么羞耻的话你还真敢说出来啊!虽然是实话没错啦。
“看您的排场,您肯定不是个普通销售员啊。”
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耸耸肩。
这次刘依楠很欣慰,姐姐没有平时那样一下子把自己老底儿给人家抖落出来。但转念一想,非常靠谱的姐姐平时却总是朋友面前揭自己无关紧要方面的老底儿……莫非是故意在捉弄自己吗!?还真就她方方面面都是攻自己方方面面都是受呗!?
“不过我猜,咱们应该是同行。”
“哦?”刘依楠反问,“那您的工作是?”
这回轮到对方不说话单纯微笑着总耸肩,此举着实耐人寻味。
“两个王。”
“!?”
“???”
这么大的牌肯定一圈直接过。
“一个5。”将手中最后的一张牌放在桌子上,在一片“我靠?要不要运气这么好啊!”之类的感慨声中,蕾娜扭头看向拉斯托克说道:“老板,又轮到你了。”
“来啦来啦~”说罢冲刘依楠调侃“真怕她把我这轮的运气都用光了啊”,随后回到牌桌边等待参加下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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