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交易与还债（中）

“等等小鬼，你还没有完成我的第一个条件呢！”

看到琳琊子如此直接的就离去过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的安娜立刻对着那个已经走的看不到背影的家伙这样说道，但就如同字面意思那样，对方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在场的葛雷沃尔则是沉默地看着地上自己那已经被毁灭的午餐，似乎是在考虑捡或者补件这种极其严肃且充满抉择性的问题的事情。

最终她还是做出了选择，将这个已经沾灰了的三明治捡了起来然后……

“来，请你吃三明治。”

“哦，谢谢……滚啦！”

下意识结接过的安娜反应过来后直接将三明治丢向葛雷沃尔的脑袋，而学院长大人则是脑袋一偏便是任其这个三明治落下了窗户，也不知道会不会砸中哪个倒霉蛋。

“还有烟么，给一根。”

“少来，快告诉我那个小鬼在哪里我要问他收取定金！”

“你到底要不要听这个故事。”葛雷沃尔一脸无所谓地回答，然后说：“还是说，你真的以为琳琊子会亲口告诉你三年半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那是自然，他欠我的……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也知情？”

葛雷沃尔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那副意思相当的明显。

『给烟，不然再见。』

“啧，老滑头。”

虽然不满，但安娜还是掏出了自己腰包中那个用着秘银打造十分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之后一股浓香的味道当即飘了出来。

里面的大概不满十支大概还有人的食指长短的咖啡色烟卷，但葛雷沃尔在看到它的时候双眼都在冒光。

“精灵出产的香薰烟草，你居然还有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回家了？”

“拉到吧，那个看半精灵跟看恶魔差不多的鬼村落有什么好回去的。”在说到自己的家乡的时候安娜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相当的厌恶。

“母亲也是……啧，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了。”

“得得得，来一杆。”

知道安娜回想起了过去的那段是不想回忆起的记忆之后格列沃尔也是理科转移话题，她拿出一杆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整个人的都陷入了陶醉的状态。

而安娜也是有些心烦故此咬了咬牙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很简单。”葛雷沃尔睁开眼睛琥珀色的双瞳之中呈现出万千的回忆，她说：“因为当时我也在场。”

“你……那，那个一人屠戮三千半兽人的传说是……”

“自然是那个人，但数量有些偏差，不是三千……而是四千三百二十三。”葛雷沃尔望向眼中已经充满了震惊的安娜说道：“但这不是重点对么，你要了解的事情并非是这个。”

“……我突然觉得应该再加一个条件的。”

知道了自己错失了最好的一次情报机会安娜的脸上也出现了懊恼的神色，但她倒是恢复的蛮快，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你知道知命司这个名字么？”

对于这个不论是语法还是音节都并非是提努拉斯的名号安娜下意识地说：“是蓬莱人？”

“是的，也是三年半前那次策动半兽人袭击的罪魁祸首。琳琊子，就是为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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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为下午两点十分。

这片处于古兰莫尔的阴暗面的街道之中，比起夜晚白天的它更添加了一份宁静，但却又多了几分死沉。

街头巷尾的门窗很少有打开的，似乎这里的人们都习惯了夜间的生活而无视了白天的度日，不过，这样说也有所不对，应该说夜晚才是她们的真正作息时间，自太阳下山开始到黎明的升起才是她们的活动时间。

故此白天这里罕见人影，但这次不同，有一个身影，一个身穿着象牙色白色衣袍头戴兜帽的身影抱着一包东西缓缓地走入这里，而在这个过程之中，虽然也有一些没有休息的少女或者女性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他的步伐，但却没有任何一人出声询问什么。

对于她们来看，在这个时间之中来这里的人无非是两种。

一种是客人，另外一种是包养了某个幸运儿的客人。

而看那个白色人影的衣着打扮，后者可能性更大。故此她们出了小声嘟囔两句是哪个幸运儿之外便是不再在意。

从她们的这些思维来看，也可以很讽刺地说出这里其实也能算作是古兰莫尔最为“安全”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之后，白衣的人来到了一间房屋的面前。

因为昨晚的原因被撞坏的房门此刻只有被一张桌子还有一块帘布所遮挡，古兰莫尔所在的地域属于北域，哪怕是现在已经是初春但空气之中的温度依旧是犹如冬季那般的偏寒，一张只能挡住半面一副干脆连半面都无法遮挡的桌子与帘子能够抵御多少风寒，这点自然不用去考量。

而他在门口踌躇了一小会儿的时间之中，屋内的人却已经察觉到了他到来并且停留在自己门前的脚步声音而掀开了帘子。

身上比起昨天包裹可以说是相当严实，脸上的不少的地方还可以看到泪痕与未曾消失的红色伤痕的褐肤少女掀开帘子，看着门口这个站着的被兜帽遮住半张脸的人。

迟疑了一下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客人？”

“……”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否在透过兜帽的下沿看着少女。

“如果是的话，很抱歉我现在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接……”

“是我。”

在少女说出那句，他不太想听的那句话之前，对方便是开口了，随即他轻轻地掀开了自己兜帽的一角露出的是那比起眼前的少女还要娇柔几分的容颜。

“你是……！”

尽管昨晚的光线很阴暗，但对方这个容颜只要看过一眼就会有着强烈的印象。况且时间不久少女自然记得这个昨晚本来应该杀了自己，但到头来却又救了自己的少年。

“我……能让我进来么，我给你带了药来。”

琳琊子扬起了手中的包裹，并且打开的部分可以看到里面除了药物之外还有不少的食物与衣物。

“……。”这次换少女沉默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亦或者说该是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恐惧？的确，这是她昨晚上见识了这个少年的力量，并且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之后而担心被对方灭口的最应该出现的情绪。

可少女却没有。

那她该露出欣喜么？

应该对对方的救命之恩与此刻的来意感到高兴么，高兴自己终于被人在乎了？

不，不会的，因为少女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是最下等的人可她在接待了那么多客人之后也会对这个世界的基础有所了解，越是强大的人他们的身份与地位也就越加的重要，自己则也是难以触及。

曾经她也想过会被某个大人物看上，并非是情妇而是女仆也会令她感到憧憬，可现在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来到古兰莫尔不到两年的少女却已经看淡了这些事情。

对于背井离乡的，想要靠自己养活家人与弟弟妹妹的她来说，这只是一个已经虚幻到无法抓住的幻想罢了。

于是，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身上的伤很重，虽然大部分已经得到了治疗，但仍有部分需要进行药物的治疗调理，尤其是你身上的伤痕，如果不得到最佳的治疗的话会留下伤疤的，这样的话会影响你接……会影响你的生意。”

琳琊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无法说出口的话语换成了另外一个很容易得到接受的说法。

而在听到这个琳琊子的话语之后，少女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动摇的神色，于是她开始搬动桌子说：“那，请大人您进来吧。”

可，虽然她有心，但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牵动皮肉伤的伤势引发强烈痛觉的身躯却在搬动这个不是很重的桌子的时候显得格外吃力，见到这一幕的琳琊子腾出一只手单手推开了桌子进入房间。

这是一个很朴素，说的直接点应该是很寒酸的房间。

房子是一体式的，整个房间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而这个房间之中恐怕最值钱恐怕就是最中央靠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几乎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大床，这是少女做生意的最基础的工具，也是这里唯一的能够被称之为舒适的地方。

但就是这张床，只是琳琊子睡的宿舍的床都比这个好上许多。

而此刻因为房间中桌子还摆在门口，没有放东西的地方琳琊子便是将口袋放在了床上，并且坐在床边拍了拍床示意少女过来。

他说：“把外衣脱掉。”

这个动作与话语在少女今天之前只会是一种意思，但在今天却是出现了第二种的意思。

故此少女也是愣住了一下。

“咳咳，为你疗伤，我得给你上药。”

也是担心少女理解错误，琳琊子故作咳嗽看几声将少女的思维拉了回来。而他的脸，似乎有些红。

“嗯。”

一声答应少女也开始宽衣解带，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早就熟悉了这个工作与动作的少女，在脱衣服的时候脸有些红。

当少女将大衣与内部的短衣也脱下之后，她身上呈现的便只有最后的一抹黑色的裹胸布，而少女下意识地也准备脱掉。

“可以了可以了，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琳琊子的声音有些慌乱。

“对不起。”

习惯成自然，这是无可非厚的事情。但此刻少女却觉得自己的这个习惯是如此的肮脏。甚至是有些令人作呕。

“没事的，是我没有说清楚。”

琳琊子急切地帮少女打会了圆场并且再次示意少女坐到床上，而他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将纸袋中的好几瓶红色的与蓝色和绿色的药液给拿了出来，其中还包括着两包灰黑色的粉末。

“你这里有水盆么？”

“诶？有的。”

少女如此回答，跪趴在地面从床下拿水盆，而琳琊子的这个视角却是能够将少女那虽然有些偏瘦，但却发育的很好的腰部曲线乃至翘起的后臀部分一览无余。

并且，少女因为职业原因，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一举一动都是习惯性的露出一种不经意的诱惑感，琳琊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别过头不敢再看。

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内息……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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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因为朋友过生日搞到第二天上午，昨天睡了一天才回过神来-=-

今天反派加更吧，晚上还要空出时间写舰长去。

此外，这个角色，请不要各位带着太多的有色眼镜去看，毕竟最为肮脏的地方，出了肮脏之外，也有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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