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交易与还债（下）

十六岁，这是一个很好的年级。

不论是少年还是少女们都会进入一生之中最有朝气最有精力的时间。

琳琊子也不能除外，虽然他有练功有让自己的身体达到了一个这个岁月的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也因为一些事情让他的内心变得哪怕是老夫子都无法匹敌的深厚。但本质上他依旧是个少年。

遇到必然的事情，自然会有所反应会有所冲动的年级。

所以，此刻他咬紧牙齿让自己身体上出现的那股欲望全部压下。

当少女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琳琊子回过头来那双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的双眼，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又差点陷入了另外一个“危险”之中的少女，将一个已经有些发黑的铁盆放在了琳琊子的面前。

而琳琊子则是拿上放在了床头说。

“坐到床上来，面朝着铁盆。”

“是。”

对于对方的话语，少女很自然的执行，琳琊子看出来的她并非是信任自己，而是很条件反射地对作为出现在这里作为男性的自己的顺从……

对于这个职业的低贱琳琊子有所耳闻，但作为不去触碰的那一类人的他的眼中看不到这个少女的卑贱，他看到的只有她的悲伤。

尤其是他的目光放到了少女背部与肩膀上那已经呈现出深紫色的伤痕的时候，他只感觉到自己内心之中燃烧的是一种火，一种想要将对少女变成这个样子的施暴人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怒火。

“我真该杀了他。”

无法忍耐地情感化为了脱出口的话语，凛冽的杀机不自觉地开始释放而少女的身体猛地一颤。

“大，大人！？”

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颤抖，如果说之前少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做出什么情感的话，那么此刻她知道了，她……应该恐惧。

察觉到这一情况的琳琊子立刻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机与杀意，深呼吸一口之后琳琊子恢复了常态说：“抱歉，我只是有点……愤怒。”

“可，为什么？”

虽然话语依旧带着哭腔，但少女却壮着胆子询问，她说：“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娼……”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我也不会管你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当时的有心放任导致。这是我的原因与你无关，而我现在……”

琳琊子抬起双手，手掌之上淡淡的五色的光芒汇聚。

然后他说：“我……只是还债。”

不等少女开口，琳琊子双掌化指，立刻点中了少女背部的几处大穴为她封锁了部分经脉与血液的流动，随后双掌扬起自少女肋下抬起将少女的双手左右平举，双手更是沿着对方的双手看似抚摸而过，实则则是以内力将她血液中积攒的淤血全部导下。

少女只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奇痒，但还未等她叫出声来这股感觉便是变成了疼痛，可是疼痛感觉消失的也很快，只是数秒她便是感受到自己咽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喷涌而出。

也就是在这一瞬，琳琊子抬手将少女的头朝着铁盆按下，终于是忍耐不住的少女喷出了一口深紫色并且带着少许血块的污血。

“这，这是……”

“这你昨晚受伤一晚过后伤势在你体内造成的淤血，虽然感觉不到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时间长了它们就会阻碍到你的血液流通造成一系列严重的后遗症，甚至……可能会死亡。”

在少女背后琳琊子收回功力平缓说道，然后他的呼吸再次一滞。

少女是背对着他的，而因为刚刚运功给少女的原因，这使得少女背上出现了不少细密的汗珠，而这汗珠在少女褐色的肤色之下剔透的犹如珍珠，但真正的原因并非是汗液而是少女流汗之后整个人所展现出来的那股令人真的难以抗拒的感觉。

怪不得那群贵族们都喜欢豢养沙民的女性作为情妇。

察觉到自己内心再度出现荡漾，琳琊子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强烈的痛觉使他再度回神，可他却又立刻陷入了第二重的地狱，因为少女说。

“这个药要怎么用？”

“外敷用……。”

“那我自己来。”说着少女便是想要去抓住药瓶，但因为刚刚的功力原因全身血液流通全身发热的她更是可以感觉到伤口带来的疼痛，只是一个动作便是让她的身体一颤。

“……我来吧，这药需要调和使用。”

最终只能逼迫自己不会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琳琊子来到了少女的前面拿起药瓶开始混合，很快一瓶紫色的药剂在琳琊子手中的瓶内开始呈现。

“这种是速效药，所以药刺激性较强，你最好咬着一点东西。”

晃荡着瓶中的药液的琳琊子如此说道，而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之中也带着一点点迷茫，最终她还是将自己脱下的衣服拧成一团咬在口中。

见状琳琊子也不做犹豫，挽起袖子将药液倒在自己的手中涂抹均匀后……直接按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刹那，少女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刺激性是什么意思，那股犹如火烧一样的疼痛几乎要她惨叫出声来，可她却一瞬看到了对方的眼睛，琳琊子一直看着她眼中并非是什么折磨的愉悦，而是一种难懂的神态。

其中似乎还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愧疚。

察觉到这个眼神的少女，便是咬紧了口中的衣物。而在看到她的动作之后琳琊子内心中的那最后的一丝犹豫也被立刻扼杀。

他的动作更快了，甚至变得犹如机械，机械化地将药液涂抹到少女的肩膀手臂，腹部，背部，乃至更加较为隐秘的下腹。

但也是这个原因琳琊子的手不由主的停了一下，因为他察觉似乎少女的大腿也有伤疤。

反正都做到这一步的琳琊子也不差那一步了，他咬了咬牙作势就要脱少女的裤子。

“这里，我来，我来！”

一瞬间慌乱到甚至是松开了嘴中的衣服的少女急忙伸手制止，她本应该不需要制止的，按照她的职业自己的养成的习惯乃至经历她都不会去制止。

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她就是不愿意这样。

或许是心中那还未完全扼杀的最后一抹的纯真尚在，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少年与之前的男人一样。

她，想要在他的面前守住自己最后的那一幕“美好”。

琳琊子的手停下来了，他猛地站起来低着头说：“严重的地方可以涂抹较多，但不是特别严重的地方只需要少量，注意要**十五次以上这样药液才能浸入皮肤之中。”

说完之后，他便是直接冲出了房屋，而看他的背影并非是厌恶，反而更像是一种……逃难。

而少女则是看着对方的离去，但她也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出了房间就不曾响起，也就是说他还在房间外没有离开自己。

没有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少女那脱下裤子的动作变得有些缓慢，但并非是刻意为之而是一种很艰难的酸楚，她涂抹这药物。伤口的位置很痛，可她却没有咬着衣服忍耐疼痛。

那里，似乎不痛了。那里，很暖。

心里也……很暖。

缓慢的动作，带动的是少女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

至于外面的琳琊子……

“静心，静心，静心……五绝之意，轮转不断，生生不息，金绝一念斩天地，木绝绵延锁生灵，寒绝冷彻凝万物，火绝炽热灼焚太虚，土绝归元一气转轮回。”

逼迫自己冷静，乃至于已经开始背诵五绝夺天功口诀的琳琊子额头都开始出现汗液，并非是劳累而是最根本的将自己的情欲完全压下的现象。

青春期，青春期……我去你妈的青春期！

不知心中已经开始诅咒自己的年龄，琳琊子此刻的感觉只有一个字。

靠！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琳琊子感觉自己身边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于是他猛地睁眼回头看去，而这个动作所带来的魄力实在太强了，以至于在他身后的少女受到了惊吓直接后退数步，乃至脚后根撞到了门槛后整个人都开始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诶诶！”

但她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一只手环过了她的腰部将她托起，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犹如公主和王子一样很美好的画面，然而……

“哇啊啊！”

某个王子却因为身体太虚，在不动用内力的前提下完全是手不能提的原因之下，两人……双双摔倒！

“咳咳咳，没事吧。”

在地面的琳琊子托着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如此问道。

按照刚刚的姿势本应该是琳琊子栽倒在少女的身上的，但千钧一发之际这个“王子”依旧是展现了自己那因为练功而开发出来堪比舞娘的超强柔韧性，直接扭转腰部将少女托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啪叽一声撞到地面。

本身的重量加上少女的重量，轰然的一下是差点没有让琳琊子受内伤的撞击，至少后脑勺那里似乎已经开始有渗红了的迹象了。

“我，我没事的，倒是大人您，大人您没事吧。”

见到是自己压在对方身上的少女急急忙忙地爬起来，也不管这样是否会让自己身上的伤口更痛，她连拖带扯地将琳琊子给拉了起来带入了屋中并且拉来一根椅子让他坐下。

“没事的，这种程度连伤都算不上。我身体可硬着呢。”

连一个少女都抱不起来的家伙完全没有在意到自己的这番话存在着没有多少的说服力的事实。

哦，还有，他的后脑勺已经开始出血了。

“您这不是已经出血了么？！”看到少年后脑勺的白色兜帽了丝丝的红色印记的刹那，少女惊呼立刻去床边拿还未用完的药，但这一动作却让琳琊子蹙眉。

因为……他带来的药是分量刚好的，不可能有剩余。

“……为什么药会有剩下？”

简单的一句话换来的是少女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她听出来了，少年此时的话语之中带了一点点怒意与责怪。

“我……”

“……你，没有用完？为什么？”

“我……我只是。”

少女想要辩解，但那辩解的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拿来。”

琳琊子直接伸手夺过了这瓶药，并且用着命令的口吻说：“脱裤子。”

他的眼中再也没有所谓的情欲与邪念，只是很单纯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少女的动作有些迟缓，可现在的琳琊子却没有耐心，他拉着少女的手将她带到了床上，无视了少女的惊呼直接扯下了她的衣裤，并且无视了他眼前的那一抹回挑起不太好的东西的景色，将药液涂满双掌用力涂抹。

“噫……”

令人遐思的声音出现却没能阻挡少年的动作，他只是一边涂抹着一边说：“这个药是需要现调，所以药的效力很快但相对的也无法长久保存，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开始逐渐失去效果。你不该节省的……这是你的身体，你为什么要节省！？”

最后的那句话已经是有些克制不住情绪的样子。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自卑？因为你认为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用这种东西？我去你……修口！修口！”琳琊子猛地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错误，这也是事实，但这种事实在我看来只是多余的掩饰，你在我面前要掩饰什么？我昨晚刚认识你，我会为你疗伤也是因为你的伤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说的直白点我是欠你的，你是我的债主，你对于还债的人为什么要客气？！”

“对我来讲，所谓的事实不重要，对我来说你的自卑根本是多余。你不需要自卑，不需要在我的面前自卑，我不是你的债主，也不是你的客人！只是一个放任你被那个贱狗**至此的混蛋罢了。”

琳琊子越说越气，也不知道是气少女的还是气自己。

“我……我很脏。”

咬着牙齿，别过脸的少女她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泪水。

“脏？！”

一瞬间提高了自己的声音，琳琊子几乎是粗暴地抓住少女的双肩拉到自己的面前，双瞳中充满了怒火他说：“脏？！你脏在哪里？回答我，哪里脏！！”

“我，我，我……我是一个娼妓！我只是一个靠取悦男人为生的娼妓。我不值得大人您这样，这样对我……”

那个令她不喜欢，但却无法摆脱的事实说出来的刹那，少女终于是忍不住地低头大哭了起来，而琳琊子抓住她的双肩的手却有些颤抖。

“我，只是一个靠取悦男人才能活下去的人，今天大人您离开之后我依旧会这样做，我也就会对其他的男人……这样的我，不值得大人您对我好。”

“如果这就是你认为的自卑的话……”

琳琊子松开了她的肩膀退开。

而感受到琳琊子的双手离开的刹那，那股犹如被当做垃圾一样抛弃一样的感觉立刻上涌了她的全部内心，可她除了无奈之外只有痛苦，因为她做不到任何的证明，证明自己不再肮脏。

“今晚你不需要接待任何客人了，你的身体不允许。”

从袋子中拿出许多食物的琳琊子对着少女说：“这些食物足够你在之后的三天都不需要做你的工作。还有这包药，记得用开水冲服。早晚一副，记清楚……”

话语至此，琳琊子便是重新戴上兜帽转身离开。

而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房间中，只剩下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比厌恶的少女，蹲在地面抱着那堆食物，不断哭泣。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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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安娜·灵风靠在地下入口的通道边上的墙壁看着天空的星星有些愣神，也不知道她是很单纯的在数星星还是想到了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

此刻时间已经是提努拉斯的八点五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但约定中的那个人却迟迟未现身。

“这小子，难道想咕我？”

“我开始觉得你的废话和屁话一样多了。”

琳琊子悄然出现在安娜灵风的身后，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就下意识的反手一刀砍过去了。

“我去，臭小子你是黑暗兄弟会出来的么？怎么走路没声啊。”

“条件有变更，我可以再允诺你一个条件，但相对的现在要做的事情我要收取报酬。”

“噢？这可还真是，晓之神被黑夜女士给干翻了啊（同：太阳打西边出来），说吧你又要我帮你打听什么情报，根据你的要求我可是会把条件的等级提……”

“钱。”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让安娜彻底陷入了不可理解的地步。

“你说……什么？”

“你这次任务的报酬我要分一半。”

琳琊子说的更直接了：“按你这次酬金的多少，你提出相应的条件就是了。”

“那我包养你啊。”

下意识就说出口的安娜立刻被琳琊子轰然释放出来的杀意给打了个激灵。

“……行吧行吧，我不开玩笑了，分你可以而且还可以免费，反正我也不缺钱。但……”安娜眯起眼睛看着琳琊子说：“我能知道理由么？因为看上去你也不是很缺钱的样子，至少你这身衣服，放到典当铺里面去都能换好几金币。”

安娜环视着琳琊子此时穿在身上的黑色衣袍，这种偏向蓬莱的款式衣物一向都是会卖到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高价。

“我不想告诉你。”

“行，那我也不问，也不会去调查。”

一反常态的爽快答应，反而是让琳琊子有些意外，可安娜却随即说道：“但这个得加入到之后的条件之中。”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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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你打住，打住！拂晓你给我打住，你设计这个角色到底要干嘛。

拂晓：为了剧情而已，而且，霸道总裁的感觉难道不爽么？

伊姆：也是……

拂晓：所以，我要你何用？（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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