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睡梦中醒来时,看见王虎沉的脸贴近在我的脸旁,我的视界几乎被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全部占领了,于是我几乎是瘫痪在床上,全身发不出一点力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然而王虎沉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她长久的凝视着我睁开的眼睛,好像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起来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再也负荷不了这种局面,想要先发制人,问问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王虎沉却把身子抬起来,重新站得笔直,她呆在我的床边,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扭过头朝一边的墙壁看。
我也跟随她的视线朝那边的墙壁看,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面墙壁罢了,既没有彰显这里发生了一场杀人事件的血迹,也没有在墙壁当中繁衍生息的白蚁。
“那个……”我从床上坐起来,“早上好。”我对王虎沉说。
“嗯,早上好。”不知为何,王虎沉像是这才发现我躺在床上一样,露出这样一种微妙的神情。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向她问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问题,无论是谁在早上醒来看见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室,心中都会有相同的疑问产生。
“……”
王虎沉沉默了一会儿。
“门没关。”她说。
“没关?”我朝她反问。
因为我记得自己是确实的把门关上的,只是没有上锁而已,在我看来,反正齐萱都能随意在我房间进出,锁不锁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门应该是关上的才对,我记得是这样的,但王虎沉嘴里的现实却与我所知的记忆不同,这就是说明,到了现在,连我的记忆都变得不可依靠起来?
“嗯。”王虎沉点点头。
我便不知道该朝她说些什么,眼睛下意识的再次看向那面刚才王虎沉看着的墙壁——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异样,依旧是普通的墙壁而已。
“那个,我要换下衣服。”我对王虎沉说。
“哦。”王虎沉再次点点头,然而随着这点头的动作,她却没有识相的走出房间,或者是至少背过身去——尽管我不明白她一定要呆在这里的理由——反而直直的盯着我看。
这是什么反应啊?
“那个……”我已经是第三次这样不知所措了,她究竟要做什么啊?“我得换衣服了,能回避一下吗?”
“……哦。”
王虎沉居然像是不情愿似的发出应答的声音,终于走出了卧室。
**
今天的预定是什么呢?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梯的时候这样想道,我今天该做些什么呢?
在坐到沙发上怔然的看着电视机的屏幕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像闪电那样窜入我的脑海:我要去一趟幼儿园。
我是说,为什么不呀?
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和一个小女孩立下过约定呢,特意和她拉过勾勾,这不是应该这么简单就背弃的东西呀。
这时候王虎沉也从楼梯上下来了,她从早上开始就表现得非常奇怪,我开始觉得有点害怕她。
但还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王虎沉。”
我这样喊着她的名字,她听到我的声音也朝我转过头。
“什么事?”她说。
“关于你在社区做义务劳动的那件事,你到现在也依旧去那间幼儿园吗?”
“……去是去,倒不是经常。”
“那么今天也去吗?”
“今天没有这方面的预定。”
“不能改一改吗?”
“……”
王虎沉看了我一会儿,向我问道陆君为什么今天这么急着要去幼儿园呀?
“我突然想起我和那个小女孩拉过勾勾,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女孩,我和她约定过还会再来,今天就是这个时候了。”
“……”
王虎沉再次沉默了一会儿。
“你可真奇怪。”她对我说。
再然后,我们就真的出发在路上了,你看,我简直像个正常而且健康的普通高中生那样,在假期的时间里到户外去活动,接受日光的照耀,或许有机会的话,我还能去网球场打个网球呢。
对手该选谁呢?
我想着,王虎沉还是pass掉好了,不知为何她今天可真是古怪,虽然她说我奇怪但事实是我才这么觉得呢,她今天是怎么了啊?不过话说回来,貌似王虎沉一直都是个危险分子,她的衣袋里随时都能掏出一把玻璃小刀。
那么齐萱呢?
我能想象出她打网球的样子吗?我能想象出她穿着短短的网球衫和短裙,戴着遮阳帽的样子吗?事实上是可以的,我的妄想力可不是浪得虚名,但到那时,就算齐萱真的答应了我的请求,网球场周围也绝对会充斥满维持秩序的黑衣人吧。
那么……方慧绪?
她倒是个不错的人选,酷酷的不良少女打网球,不正是少年漫画的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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