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门了?”戴着牛仔帽穿着围裙的女人朝我问道,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家的,也不知为什么,我居然从没想过要把她赶出去或是报警,就这样让她住了下来,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就变成一种微妙的关系,那是类似于友好而温暖的氛围,但其实像泡沫那样一触即灭。
“对,出门。”我回答道。
“不把便当带上吗?”
“……不带了。”
“那样的话,中午不会饿起来吗?”
“不会饿的,我会去食堂吃饭。”
“诶?明明我都特意帮你做了便当?”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说。
出门后我往学校的方向走,因为无事可做就在路上想着关于在我家里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这样和她住了半年有余,这会不会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
不过,她究竟是谁呢?我对她所有的了解全部汇聚在一起也填不满一张A4纸,从四月的那个晚上开始,好像我的生活终于从日常中脱离出来,但现在又渐渐归于日常了。
那个晚上,那个月亮大得吓人的晚上,她究竟是怎么出现在我家的?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因为我是那种睡觉时不锁门锁窗就无法安心的人,在半夜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张漂亮到极点的脸在静静凝视着我,吓得我都要尿出来了,说不定真的尿出了一点点。
而我之所以就这样顺其自然与她同住,也不能排除是因为我垂涎她美色的原因,但同时我也是个好人,至少面对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时候,我向来都是好人。
我在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情,同时也在庆幸着我们的关系说亲密也不算亲密,她也不会强迫着把便当塞在我的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收留了她而觉得感激的缘故,她几乎承包了我家中的所有家务,因为我也不是什么特别喜欢做家务的人,况且她的家务做的也确实好,我也由得她去做那些,每到这时候我都会不禁怀疑,说不定这女人是什么海螺姑娘,我强烈的这么想,她和海螺姑娘之间的区别除了穿衣的品味很奇怪以外,就是料理做的难吃无比。
她第一次煮出来的食物黑乎乎一团,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明明我在冰箱里放的都是普通的食材,但这食物分明在散发着死亡的气味,天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期待她的料理了。
但不管如何,我一个独身男性,莫名其妙的能够得到与女性同居的机会,这不是很棒的事情吗?尽管这女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神秘,我对她也是一点都不了解,但一点都改变不了这美好的事实啊?
我没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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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陆君,你看那个人的手在发光!”
升入大学后心血来潮表白成功了的前辈漂浮在半空中,嘴巴夸张的张开着,透明的手指不停朝一个坐在我们不远处的男性指着。
“不要说奇怪的话啦……”我的眼睛看着杯子里的咖啡,“不是说好在外面不能和我说话的吗?”
“可是那个人的手真的在发光诶,陆君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呀,哪里在发光呀?”
“现在不发了,但刚才有一瞬间真的在亮,刺眼得和闪光弹似的,陆君没有看到吗?”
“要做梦的话留到晚上吧。”
“呜哇,陆君真过分。”
女朋友这么说着,身体飘浮得越来越高,头都碰到了咖啡馆的横梁,她双手抱着胸,翘着二郎腿,像是在赌气的样子,我也没有心力去管她,继续啜饮着杯里的咖啡。
动作不快点不行,现在店里的人都在朝我看,无论是客人还是服务员都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而且这视线想必也不是针对那个正飘浮在屋顶上的人的。
我只是带个斧头出来,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真不明白这群人,不妙,好像有人在打电话报警了,快点喝完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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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飞踢!”
叫喊着招式名朝我飞奔过来的正是我的亲妹,我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具有和这家伙一样的基因,说不定是父母骗了我们,先不说还在朝这边接近的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长得也和我完全不一样,无论是雪白的长发还是紫石英一样的眼睛都让我觉得这家伙搞不好是个异世界人,更何况这货居然还漂亮得没边,要不是这笨蛋性格无法遮掩,追随者怕是要从地球这一头排到另外一头,而尽管如此,妹妹的追随者还是不少,每次双休日都有成群的青春期男生到我家来大按门铃——说真的你们能不要这么做了吗?我很困扰诶。
明明无论是我还是我的父母,长相都挺平庸,而且智商也都正常,为毛这个妹妹变成了这个样子?
真是难解的命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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