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再次歪起了脑袋。他们讲的这些事她一时之间还无法消化,这个重生之后的脑袋似乎还没完全开机。
“对了……我好像……死了一次,还是从窗口翻下来摔死的。”
她以不确定的语气低声说道,罗走了过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可这副身体是被毒蛇杀死的,我们从棺材里把这副身体偷出来,然后复活了你。”
“………,我明白了”少女看向手腕上的牙印,“只是,在我进入‘这副身体’之前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
罗笑笑,或许是对她这样的宽松心态感到放松。
“你大可以慢慢想,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是有名字的吧?”
少女皱了皱眉,用左手拨开挡住视线的蓝色长发。
窗外的阳光把楼梯间的灰尘照的一清二楚,它们飞扬着落到少女依旧毫无血色的皮肤上。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杰尔扶了扶额,“怎么还有这种事,记得自己怎样死,却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罗,给我到这堆快锈成破铜烂铁的保险箱里找几个能用的名字和档案。”
罗听见后走进了二楼走廊拐角的一个房间,她注意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些什么。
旋即里面传来叮铃哐啷翻东西的声音。
咣当咣当……
似乎是一个装了金属制品的架子倒下了,顺带着传来一句罗吃痛的闷哼。
“这里的东西可真乱。”罗灰头土脸的捧着一个破旧的保险箱出来。
“唔,这东西的锁眼似乎被卡死了。”杰尔看着说道,
他于是顺手拿起一旁桌子上摆着的铁棍,十分暴力的砸开了保险箱的木质部分。
少女看着白花花的纸片从破开的保险箱里飞散出来,在这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罗和杰尔在破裂不堪的木质地板上收集着这些纸片。
她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张,上面是如抽象画作般生涩难懂的字词。
但……莫名的熟悉。
Чкалов......галава?
她在心里默读出声,似乎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文字对她而言只是日常的用语。
好像很久以前,自己曾经在使用这种文字的书本上花费了很多时间。
“罗,你拿来这个已经标注K.I.A的干什么!我是让你拿这个!”杰尔喊道,用手指向房间角落的另一个铁柜子。
“哦。”罗有些笨拙的应道,他像一个被长老斥责的年轻僧侣,十分顺从的把那个保险箱也搬了过来。
这个保险箱保存的倒是意外的完好,仿佛是因为经常擦拭的缘故,金属面光洁又干净。
杰尔把钥匙取出,探进去转了几圈。
一股子印刷后特有的油墨气味直冲少女的鼻腔,她有些不适的用左手捂住鼻子,里面整齐的陈列着半叠纸张。
杰尔把它们递给少女,她接过那些已经开始泛黄的档案,似乎脆弱的就好像用力一捏就会裂开一样。
“找一个便于融入社会的身份,”他低声说,把少女垂到胸前的头发挽到背后,“越普通越好,一会儿到楼下来。”
“……灰烬小队是什么?你们又是什……”
“一会儿再说,为了伺候您,我可还没吃早饭呢。”
罗懒洋洋的回答,他暗金色的虹膜几次三番给少女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在废品堆里颓唐的王子一样,似乎自恃不凡,但又看明白了这枯燥的现实。
姑且不管那些——
待他们下楼之后,少女站在走廊旁的桌前,借着清晨的微弱光线,一张一张的筛洗起那些假身份起来。
重生之后的身份么,那倒还真值得去仔细思考。
——嘉尔柯,二十四岁,邮递员,女……父母双亡……
下一张。
——拉塔利亚,二十岁,女,一个赏金猎人。
太招摇了,下一张。
——阿芙特,二十五岁,家庭主妇……
太不符合这副稚嫩的身体了,下一张。
——八云紫,女,十七岁,是个学生。
???
——乔安娜,商人的女儿,因为家父失踪而被继母抛弃……
这个……貌似还凑合。
少女把那张纸拿在手上,开始走向楼梯口,就在她准备迈向楼梯时,她却停了下来。
昏暗的走廊依旧如故,她转头,把杂物间半开不开的窗帘打开,整个房间都被明丽的阳光所笼罩。
嗯,这样才像话啊,所以在下楼和他们说之前,把走廊的窗帘也拉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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