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 32.哪怕我会赌上性命，我仍会尽心效忠(上)

以下是一段令人乏味的骑士故事，真是十分抱歉劳烦大家配合我这个无趣的男人的话题。

时间追溯二年前，当我仍是与埃伊轮王国军作敌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和其他化作英灵的圆桌骑士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召唤到现世，回神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某道熟悉身影之下，那位女士，她是我曾发誓守护到最后的王――亚瑟王。不过，现在现世的她好像成了曲十字帝国的元帅，她披上漆黑的军服，并非威风凛然的盔甲。

「众卿啊，欢迎你们回归我的圆桌，余己久违你们多时。」

那坐上皇座的神圣而荘严身影，平和却不失王者气质的话语，我事到如今仍沥沥在目，实在无法相像王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

「我的王啊，没想到我竟会重遇你你严容。恳请你再让不才的我待奉你的」

此时的我对王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满怀感触地跪在她的脚前，想再一次举剑奉上我的忠诚。

可惜那道忠义正如昔日待在卡美洛的我，一年间己经消磨殆尽。一切皆因我已经无法信靠我的王，至少，她才知晓眼前的她并不是曾经并肩奋战的谦卑和体恤人心的亚瑟王，而是披上相同脸容的残酷无仁的王。

“高文卿，我命令你赶去崔斯坦卿那边，并批准你对埃伊轮王国那边的战线动用「闪辉的日冕圣剑」。 ”

那天，我们如常召开圆桌会议时，我接到王的命令，哪怕我说服自己时刻保守对王的忠诚，但直觉上仍有不安和怀疑。

“等等，王啊。玛格诺尼亚的敌军不是早已被击浑，崔斯坦卿不镇守此地难道他那边出现支援短缺？”

“不，高文卿，我只是想尽早完结战事，但单恁崔斯坦卿是无法成事，所以拜托你协助他。”

接过她的旨意，我便听令如命乘坐坦克车，花了半天赶去前线，到达崔斯坦那边的玛格诺尼亚军营。到达目的地后我即场召见他。

那时候的崔斯坦卿披着染红的斗篷会面。在我的回忆，他平日喜爱穿着纯白的斗篷出征，摆出爽朗的金色的瞳孔和富有柔情的语腔问候我，但那时候的他己经不是以这样明亮而感性的姿态。

“哎哟，稀客啊。不过高文卿你真是抽了下下籖，欢迎你来到地狱。如你所见，我己经没有闲情招待贵卿。”

崔斯坦擦拭脸上的血迹，他的金瞳是黯淡无光，连凝望我的眼神只剩下杀意，他浑身尽是腥臭和烟硝，特别是那沾上无数人血的斗篷，就连手上的弓弩也是如此。

“崔斯坦卿，看来你最近过得很苦吧……”

“谢谢你的关心，高文卿你真是温柔，除了辱骂外，我己经很久没有听见这样的关心。”

我轻拍他的肩膀，他微笑地道谢，但我看透他根本是强颜欢笑敷衍过去。

“其实王奉命我前来协助你，他允许我释放卡文汀的实力。”

顿然，他瞪大双目，惊恐地回眸我，不过他后来收敛了不悦的脸色，只是冷冷笑道。

“原来如此，王是因为这个理由委派你来到此处，那高文卿真是辛苦了，希望你事后不会辜负王对你的抱负。”

崔斯坦卿留下摸不着头脑的话后，事后保持缄默，只是带领我与当地一身漆黑军服的士官会面，一同商量战略布处。在这段留守作战的时间，我的心弥漫不安，仿如蕴酿令人寒悚的阴谋。然而，一切尽在打响战幔前揭晓，我还记得那天是黄昏时份，正好是我被日光加护落幕前的保存强盛实力的最后时刻。

“髙文卿，我先上场了，请你按时施放「闪辉的日冕圣剑」，延迟的话会拖慢行军进程。同时，请你无需留情扡肃杀敌人就行不要动了丝毫怜悯之心。 ”

临上战场前，他再度奉劝我不要留情，回想这段诫勉，其实这是他善意的提醒，但那时的我只是嬉笑弄骂地回应。

“哈哈，交给我吧，崔斯坦卿。你真是老是爱为我操心，你就放心展现你优秀的射击天份。”

“是嘛？但愿我们结束战事后，你还保住那份笑容。”

他忧郁地笑道，那时候我还是不懂他的意思，直至我挥下卡文汀之际方能明白他无法释怀的忧愁。

「吾剑乃是高挂天幕的日冕，此为守护吾王而挥舞，纠缠剑刃的净火，现为肃清世界一切万恶。」

『Ail rodd ． Cleddyf Sundial Fflachio――！ ！ （第二恩赐．闪烁的日冕圣剑）』

释放第二恩赐后，战场的局势瞬间逆转，我的圣剑化为火柱，直毁埃伊轮王国的玛格诺尼亚城池，战场成为焦土，城内传出人们的悲呜，我和曲十字帝国军进攻时才发现自己犯下弥天大错。

“为何会这样？玛格诺尼亚城……根本没有所谓的敌军驻守，那里只是一座普通的民居城市？！”

因为我施放了第二恩赐，城内陷入一片火海，我领导的军队也仿如着了魔般开枪射击和拔剑残杀城内的居民，遍地都是死尸和血泊，空气弥漫恶心的腥臭和被火焚烧的焦香肉味，人们在火海中自相残杀，他们四处悲呜和惨叫。饱览地狱的光景，握紧剑的手不断颤抖，浑身乏力地跪倒，我生平从未感到如此恐惧和自责。

“停手，大家。请你们停手，我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竭力阻止享受这场屠杀的部下军队，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倾听我的吩咐，我不断目睹他们残暴杀人的恶行，以及他们对我劝止的辱骂。

“高文大人你来到这里不是预了杀敌?为何对敌人抱持同情心？”

“亏你还那么清高地指责我们，明明是你率先放火烧城，弄成这个田地不是你的责任？”

“果然高文大人不懂贝拉大人(指亚瑟王)的旨意，你和崔斯坦卿只是履行杀戮兵器义务而来，难道你不知道？”

『不是这样的，我的王不会做如此残酷不仁的决定，说不定这个玛格诺尼亚城只是埃伊轮王国军的阴谋，他们刻意用手无寸鐡的人当作诱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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