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 40:返回日常的轨迹（下）

（安洁娜拉城武装集团纷争三天后 安洁娜拉城附近的士官医院）

“小莲，你醒了。”

舞璃的手紧握我的手，他温柔地唤醒我，就像催促我趁着清晨时份起床的哥哥，只是那位哥哥是身穿洁白的礼裙。

“啊，舞璃殿下，这里是不是安洁娜拉城的基地？”

当我想抬头探究之际，只见这里弥漫浓厚的消毒药水气息，以及护士与医护兵走过的情景才发现自己腹部也绑了绷带，自己连下床的力气走动也没有，还差点从床上连同床单滚荡跌倒。

“Master你刚从死里逃生，最好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高文说着，他和舞璃一同搀扶倒地的我，待安顿我后，他们一同解答在我昏睡之际堆积如山的疑问。

“那个，现在基地是什么状况。”

“不太见得乐观呢，基地那边设备破坏情况有点严重，加上原本资源不足，因此单是修复也有点吃力，而且孙少将和洁雅阁下制造的祸端，己经让基地的战力折了多成，士兵们不是受伤就是殉难，最麻烦的是，军队的师団的战意己经丧失过大的战意。基本上是基地那边己经崩溃。”

舞璃没有多加掩饰，直述他眼中所见之物，高文听了后不禁吃惊地盯着他的直白。但我明白舞璃的意念，相比起隐瞒一切，你更不希望看到因为我蒙在鼓里而有感难堪。

“看来事后，还有排山倒海的要务等待我处理。那么，我还闲在这里干什么，而且我还需要探望卧床在床的碧琪。”

“不行，小莲。你可是人类，这种像机械人的不作息生活方式，任谁也会倒下吧!!我真心想知道你有多天没有睡过觉？你己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休息。”

舞璃开始愤怒地骂道，又掌掴我的脸，在旁的高文愕然地劝止我们，但他感到惊讶的始终是我隐暪长久的秘密，那恁着不眠不休、快要徘徊崩溃的肉体接受那不胜负重工作的事实。而舞璃是因为看过我的健康检查报告才如此激动。两人摆出忧愁的表情回应挂上疲惫脸容仍要不分夜工作的我。

“Master你这样未免太辛苦了……”

“因为我不承担的话，又有谁能驻守镇地？这里是战争的前线，稍有不慎的话会曲十字帝国大军乘虚而入，我有义务完成到最后。”

“是吗？那按你的说法，你己经倒下来，还昏睡了三天，那期间基地无人驻守，那是不是代表基地就完蛋？”

“这……那个……”

面对舞璃严苛的责备，我无可置辩，只能低头沉默。每逢我回忆与孙少将争战而丧命和痛苦过活的人，压迫得喘不过气的罪恶感盖过我的心扉。一直为我分忧的高文也看不过眼地插话。

“哎哟，舞璃阁下，训话就到这里。现在你训斥Master也解决不了问题，大家都有各自的苦忧。更何况，现在我们不是被迫至死角，问题一事你不是一早得出结论？＂

高文宽容笑道，他将坚持纷争的我们拉开，朝舞璃抛向温柔却充满恶意的微笑。后者见状后懵然地凝视他，随后收敛了不悦的目光，回复平日柔和宽容的态度，只是现在的他脸上多了尴尬的苦笑。

“哎，高文先生未免太不懂情趣，我只是想稍为作弄小莲，毕竟常常绷紧神经对她不好，偶尔带点欢乐也必要。”

“是吗，原来你没有气了我。但这个开玩笑有点太过，搞不好我真的以为你责罚我。而且你的掌掴有点痛。”

“欸，抱歉，那你还有哪里有不舒服，下次我不会对你那么粗暴，真的十分抱歉。”

“不，我只是说谎罢了，你打的力气才没有挡子弹时那么痛。”

我叹气回应他的话，也用有点残酷的比喻回复他的忧心，他则会心苦笑，抚摸我的头。

“真是的，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难道你想模仿我却学不成？”

“你才是最没有资格说，明明你也是说不出让动人悦耳的话……＂

“哈哈，算了，舞璃阁下和莲女士和好如初真的大好了。

借着高文的协调下，我们三人的气氛缓和，有谈有笑。

“说起来，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个一件好消息和二件坏消息，若不是高文先生剧透的话……”

“嘛，你就不要卖关子，这很让人着急。”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那我按老规则先说好消息。首先，在你休养身心之际，我委派其下的士官暂代处理你的事务。你过目这份报告书就懂了。”

舞璃为我递过详细的报告书，单是略眼一看，就己经看出那位代理官的实力，其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以及处理妥当的指挥工作和修补工程进度，充分让我啧啧称奇。

“小莲，你很少会看得那么入神，难道你对他有兴趣？”

“嗯，舞璃，拜托你能介绍那位代理官？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一睹他的尊容。”

“他的履历在后方。不过看了以后要保守秘密，因为他的身份实于我们军队的高度机密。”

我顺着舞璃的卖关子的旨意而行，当指尖触碰尾页之际，其履历显示一位身穿军服的畜马尾的紫发男子相片，其严肃脸容看似几分相似，好像像那里看过。

“咦，这不就是加拉哈德卿？”

高文探头回望我的报告书，他惊喜笑道，我顿时懵懂地回望充满自信笑颜的他。

“加拉哈德？就是传说中得到圣杯的最纯洁、高贵的圆桌骑士？”

“没错，Master如果是加拉哈德卿的话，就不用那么担心。我生前的时候曾经与他共事，虽然的他一直围绕前线作战和冒险的骑士，但他在管理军事政务的上，可是堪比才谋并重的事务官阿格规文卿和宫庭事役长兼前线参谋将军贝狄威尔卿。”

“听起来，他好厉害……”

我不禁双目盯住高文，舞璃则谦逊地笑道，接过他的赞叹。

“谢谢你对我家骑士有那么高的评价，高文先生。既然连身为圆桌骑士一席的太阳骑士也对肯定小加的能力，那么作为他的主人的我也能充分保证安洁娜拉城的防守和运作安全。”

“不过，为何加拉哈德卿在顺应召唤后一直不公开露面？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的尊容。”

“难道跟兰斯洛特卿有关？”

我回想亚瑟王传奇的事迹，包括加拉哈德是兰斯洛特与渔人王女儿伊莱恩的私生子的片段，因而冲口而出道出这个有点尴尬的事实，也仔细回望加拉哈德的脸容，心中不由得难怪他的模样与兰斯洛特相似。舞璃则无奈回应我们的疑问。

“算是吧，他曾经跟我说过宁愿掩人耳目，也不要与其他骑士见面或相认，特别是兰斯洛特先生。所以我才替他设下一个官衔，暗中为我们支援，同时又能回避与众骑士见面。”

“这样吗，他还是老样子孤辟，恐怕他很难与父亲相认，侭管我十分理解认一个人格烂透的好色男子为父亲的难堪心情。”

高文默默地为他叹息，舞璃则耸肩表示，但后话时她开始严肃起来。

“至于坏消息是有关你的部下……”

“那碧琪她伤势如何？”

“先冷静下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舞璃挥手示意我安顿，我尝试忍耐心中的不安，自我上前挑战孙少孙前，我一直对她揪心。

“她现在是独立病房休养，现在情况稳定，但她本人还未有苏醒迹象。医生那边报告指她肋骨篮出现断裂，而消化道器官有出血情况，加上她本人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恐怕是经历够次拷问而导致损伤，我们实再无法估计她到底醒来会遇上多少后遗症。”

“即是到现今为止，无人知晓她何时苏醒？”

我不禁失落下来，回想碧琪痛苦求救而扭曲的脸容，我的心沉了，隐约淌泪。

“碧琪……如果我能早点赶过来，也许她用不着受这种坎坷的皮肉之苦。”

“小莲，你已经尽了力了，每一次战略也奈何摆脱不了牺牲，能获得今次，战果已经不错了。况且就算你能在这个时候趣去营救黎中尉又如何？你能保证自己能击浑澎雅阁下和孙少将？”

舞璃平淡地叙述事实，哪怕这番话是听起来如此残酷和冷漠。

“而且，我们的未来还面对更沉重的难处。小莲，你现在气馁未免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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