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里的视角)
就如之前各位所看到的,艾尼沙娅死了,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事实。
现实往往都十分的残酷,我很早以前就看开了。没错,我已经想起来之前的记忆。
虽然我的这个样子看上去是个普通的铁匠,实际上我的功课早就荒废多年,连父亲传下来的铁匠坊都变卖了。我一直都是酗酒度日,浑浑噩噩,一年复一年。
每当有熟人经过我身边,他们都看都不看我一眼,连“废物”两个字都懒得说。
没错,我就是一个废物。
原本的我还是在城里算是小有名气的铁匠,可因为技术上的小失误,我从城里被扔回乡下,因为我的保护不当,妻儿在强盗的屠刀下双双去世,因为我的理性丧失,不小心失手伤人,被下了巨额的罚金。
真是不幸。
无论你们相不相信这样的遭遇,反正我就是想开了。
失败就是失败,悲剧都是悲剧,这样的戏话在世界各地都会相似的上演,我只是不幸的其中一人罢了,于是我干脆什么都撒手不管了。
靠着可耻的勾当,用慵懒拿来的赏金一边如吝啬鬼一般还债,一边夸张的买酒麻醉自己的神经,将每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忘却,然后又紧巴巴的过着小日子。
反正往日的辉煌不可能再出现了,就这样慵懒的度过吧?
尽管......
“尽管有些不甘心?”那是十分久违的甜美声音,我的脑海里第一印象就是我的亡妻。
她复活了?
“你不是她。”意外的,我的脑海依旧十分清醒。
即使被究竟麻痹了神经,即便我多么希望她能复活,即便眼前人的容颜多么的像我的亡妻,可是事实就是不会变更的。
命运最喜欢给生灵带来恶劣的玩笑和剧烈的惊喜。
“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不是她。”
那个人愣住了。
可笑,你的存在是骗不了我的,我就是一个不自欺欺人的人啊。你恐怕没有预料到这点吧?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可从你不惜想扮演我的亡妻和我说话,目的一定不简单。
我下意识的想拒绝。
“尽管有些不甘心?”她重复了一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恶劣的玩笑话。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惹恼我了。她的行为,无异于是在猛戳余威犹存的老虎上的旧伤疤,是的,即使我酗酒了那么多年,得益于多年锻炼出的身体,还是十分健壮的。
我挥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挥拳,我没有计算此举的后果会怎样,就是用自己的全力一击往前方挥拳,反正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走的了。
不出我所料的,我的拳只能说是扑了个空,那个人速度极快的闪开了我的拳,仅在两者即将接触的0.25秒内。
“生气了吗?”她的声音换了,换成了正常的少女音。
“生气了。”我如实道。
“很抱歉,我是不会被你抓到的,”她向我郑重的行礼,“吾乃‘恐惧’之魔女,是你们凡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哦?”
魔女这个名词打小就听说过了,这是长大后第一次看见真人。
我松懈的同时保持警戒。
“话说回来你可真是让吾有些小惊讶呢?”她右倾俯下身子,戏谑的说,“怎么说呢?意外的难缠呢~以为你只是个失去一家老小的颓废者呢。结果到现在还意外保持了清醒和理性,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样的素材可是相当可贵的哦?”
“你有资格这么说么?”我冷声道。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见魔女恐怕是二话不说就跑开了,可是现在的我是失去一切的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了。
“啊~凡人真是好难搞懂啊。”她花里花俏的吹了个口哨。
这时我才酒醒,看清了她的模样,
碧蓝色的长裙拖在地面上一尘不染,象征着魔法师尊严的帽子破破烂烂的戴在头顶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加上萝莉的体型......这就是魔女吗?
没有传说中尊贵的模样,恐惧翘起二郎腿随意找到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呐,热里叔叔,来和我玩个游戏好不好?”
这是陷阱吧?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不经大脑思考就确定了猜测。
“我......”
“呐?你是怎么看待你今后的人生的呢?”
她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
“请你不要烦我了,要找人玩游戏别找我!”我不耐烦的吼道。
“......那可不行哦?”她还是天真烂漫的笑着。
在那一瞬间,我跪了下来,感受到了几年都没体会过的情感,没错,那就是......恐惧。
这种恐惧会让人不自觉的献出膝盖,不敢抬头去仰望她的存在,仿佛她就是神明,一个无人妄想去反抗的神明。
恐惧之魔女,名不虚传。
“我是不会......”
“对不起,一不小心情绪化了呢~原谅我吧?”她娇笑着撤了恐惧光环。
魔女的性格反复无常也名不虚传。
“那么我们进入正题吧?没错,你在参不参加上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在作为上你是有选择的全力,毕竟这是我设立的游戏嘛。”
看来是绝对逃不掉了。
“你愿不愿意当叛徒呢?”
我记起来了。
“我......”
我当时说的是——
“我就稍微陪你玩一下吧?”
“那么,意思就是说?”
“随便你怎么认为,当了就是当了,那么接下来呢?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当然有啊......第一点就是,希望你能现在吧可疑的大胡子去掉。”
“......”
十分钟后......
“就是这样,奖励就是一个我尽可能帮你完成的愿望,那么我现在再问一下,你甘心吗?就这样沉沦下去?”
仅仅十分钟里,也正是我在刮胡子的期间,她以简易的说明方式将游戏规则和叛徒的特殊规则好好的灌输进了我贫瘠的大脑里。
听到游戏奖励后,我稍稍的心动了。
但也只有一秒。
对于我而言,结局怎么样都无所谓,失去就是失去,失败就是失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我的愿望轻易的实现,相当于是否定了我这几年的浑浑噩噩的人生。
我绝对不允许!
“我绝对不允许。”我开口坚定的看着恐惧。
“那么你来本次游戏的目标是什么呢?”恐惧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打倒你?”
“凡人?就凭你?”
“的确,这并不实际啊......”
“目标什么的你可以慢慢想,呵呵,你可真是比一般的凡人有趣啊。”
“我已经决定好了。”
“我能洗耳恭听吗?”
“当然——我想用我自身,告诉其他人一个道理,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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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一点时间,我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钟楼。
手中的冰弹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一般,揣在上衣口袋里,大踏步走进去。
另外两个人完好无损——这是理所当然的,它的视线基本上集中在后花园了。
弗多林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回来,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没来么......可惜了。”弗多林没有多余的感伤。这种送行的口气就像是对宠物的生离死别一样。
我早就看出来了,弗多林并不是什么好鸟,他只是看起来比那个贵族青年收敛很多,但是野心却很巨大的人而已。
“不过托她的福,冰弹到手了。”我叹了口气,靠在了墙边。
我直视着他们,开始稍微打量了一下,弗多林还是老样子,只是看起来比之前疲惫了许多,而莉露也差不多,只是......感觉莉露比之前更紧张了,甚至在躲避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也好,”弗多林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大概知道杀死魔女的方法了。”
“真的吗?”我保持怀疑态度。
毕竟杀死魔女这种事实在是太不现实了,魔女一个个都是不动则已,一鸣惊人的存在。
“我在住宅的地下室找到了一本和我记忆里一样的书,上面有记载杀死魔女的案例。”弗多林拿出了那本古朴的书。
“......《魔女审判全纪实》?你是指这个吗?”我抬眼。
“没错,实际上,魔女确确实实的被我们人类杀死过,但是这样的案例被教会好好的封存了起来,不希望其他人看到,说句实话,这份纪实也可以称为是《教会犯罪全纪实》也不为过。”
“这里怎么有这种书......”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不过这本书在这个世界上已知仅存三本是肯定的,其中一本据传闻就是由恐惧保管的。所以用它来做游戏的摆设也不足为奇吧?”
“......那么,这本书上说了些什么?”
我姑且信他一次。
“书上说啊......”
“噗呲!”
“必须要至少有一个异性活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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