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恐惧之魔女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鬼山，或轻如鸿毛。这是东方学者史莱芬·迁说过的话。

所以死亡并不是一件值得害怕的东西，在这几年的流亡生活中我早早的知晓了其中的道理，或许......我就是其中一根鸿毛吧？

可是为了追缉杀死全村的凶手，我和魔女大人来到这个陌生的空间后，我再一次寻回了以前对死亡的恐惧。

人永远是健忘的动物，作为不是例外的我在这一刻，将当年遗忘的感情找了回来。

即便是昨天差点被警卫兵抓走，也不会产生的恐惧。

乌黑的天空，破败的树木，残破的住宅，凋谢的花园，光是这里营造出来的氛围就让我的内心颤抖作响，想逃跑。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逃跑了，就是对我誓言的背叛，对魔女大人的背叛，对我信仰的背叛。

我绝对不允许！

“伊莉娜。”魔女大人对自己的仆人用眼神下达了指令。

“是。”伊莉娜点头，消失在了空气中。

“魔女大人，我们......”我斗胆说出对下一步指示的疑惑。

只见魔女环视了一遍周围，思忱了一下，淡淡的说，“等一下吧，可能马上就会有好戏了。”

“......好戏？”我更加疑惑了。

果然魔女们的想法不是我们凡人能猜测出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不出魔女大人所料，好戏，开始了。

随着几根转瞬即逝的光柱从天而降消散后，一个又一个凡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性别各异，有老有少，从十岁小鬼到六十多岁的严肃老人，统统都有。

总计十二个人。我自然是一眼看完整了他们的人数。

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是一脸茫然，好像全部失去了记忆，不过大概还保留着以前的记忆，至少他们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吧？

如果真要说奇怪的地方的话......恐怕就是......

“那个......魔女大人，他们好像没看到我们？”我弱气的扯了扯魔女大人的衣角......太幸运了，居然触碰到了魔女大人的绝对领域！

“他们的确看不到我们。”

“啊？为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

“是......”

被魔女大人训斥的我只能接着看下去。

十二个人此时的神色都透露出一丝紧张，这是必然的，凡是遇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紧张都是必然的......你们听不懂我在讲什么吧？

再后面，异动，发生了。

只听天空一声巨响......咳咳，又出戏了，不过特效也没什么错。

天空传出悠久的轰鸣声，一束蓝光自下而上的发出绚烂的光泽（魔女大人：好寒掺......），一个用玛尔光束组合起来一个人物的倒影。

意外的和我心目中高大，身强体壮，又十分阴沉的幕后黑手完全不沾边，居然是一位看起来比我还小那么两三岁的小萝莉。

她穿着橙黄色的连衣裙，嘴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紫色的耳坠有着十分吸引别人目光的金色光泽。

“看好了，埃达，这是最讽刺的一幕，”魔女大人认真的说，“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就是你的仇人，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

“什......”直到现在我也完全不会吧幕后黑手和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放在一块考虑。

“惊讶的还在后面，”魔女大人悄声对我说，“她也是一位魔女哦......”

“......”我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许久，我抬起头，攥紧拳头，懦弱的说：“都是魔女么？无论是利用我的，还是救我的，都是魔女们......”

魔女......绝望大人饱含深意的说道：“说实在的，你和魔女真的有缘呢，有的人类致力于寻找魔女一生，都没有找到魔女的踪迹，你却在短短的几年的时间里就和魔女们多次擦肩而过，你......是不是也是谁的‘宠儿’呢？”

“绝望大人，此话何解？”我不能理解。

“没什么......话说回来，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应该怎么办呢？”绝望大人饶有趣味的对着我说。

这下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让我快点做出抉择。

绝望大人和对面不知名的魔女对立仅仅只在一瞬间。

“我......我......”我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个时候，你才犹豫了吗？你在害怕什么呢？”绝望大人恐吓的目光在我的身体上下流转，不知道在盯着哪里看。

至于绝望大人这次说的话......可能是正确的。

我在害怕什么呢？杀村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绝望大人就在自己身边，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而且......为什么，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想复仇的动力了呢？

我怨恨不起来，这是很荒谬的心理，我居然怨恨不起来我的仇家。

我是什么？圣人吗？看淡世间的一切，消除七情六欲的圣人吗？不是，这不可能？我已经决心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给予我救赎的绝望大人，那么我注定就不是什么圣人了，可是我现在的心态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害怕又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不可能赢吗？”绝望大人眯起了眼睛。

......是了，我在害怕，自己的信仰再次崩塌，那样的我就是毫无意义的人偶了，魔女与魔女之间的战斗势必引来一场腥风血雨，也注定会有一方落败......绝望大人会输......吗？

在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啊！！！

我将我可笑的想法抛到了烟消云外。

既然绝望大人是我的信仰，那么她自然不可能会输啊！

“绝望大人，麻烦你帮我教训一下那个魔女好吗？打到不能行动就行。”我的语气尽量的冰冷了一些，险恶了一些。

绝望大人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意外：“你是圣人吗？你真的确定让我这么做？”

“......那样的话，会让你很困扰吧？魔女杀死同类什么的，换做是我，我倒是不情愿接受。”我解释道。

绝望大人凝视了我一番，想要看穿我的心思，不久后，她稍稍点了点头。

“既然是委托人的意思的话，我也只好照办了。”绝望大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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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说话期间，蓝屏中的矮个子女孩一直在讲解游戏规则，大致上就是大逃杀附带谁是狼人的游戏。

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新意。

如果只是单纯的玩闹的话，结束后怎样都可以一笑了之，可是放在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得环境中，那么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会得到严重的重创，死亡绝对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二位客人，你们好。”穿着女仆装的她在我们身后突兀的出现。

我知道她是谁，我也差不多收集到了足够的拼图，现在就差她的一句话了。

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是时候了。

“不用和我说客套话了，‘恐惧’，”我淡淡的说，“不想挨揍的话，就和我说实话吧。”

恐惧之魔女，一直以来都是以漂流的形式单独行动，行踪相当的隐秘，要论在魔女审判期间活跃的情况，或许她的活跃度远不如绝望（母亲大人），但是论丧病程度绝对仅次于绝望（母亲大人）。

在她活动的当天，一座城市就彻底与世间隔绝了消息，城市被设置了结界，只见过进去的，没见过有出来的，紧接着就在那一夜的时间里，城市中发生了巨大一遍。

没错，就是历史上最著名的莫斯卡事件。

一夜后，结界撤销，恐惧远走高飞，城里的所有居民统统都变成了精神病，这件事在后面甚至渐渐变成了怪谈。

因此，原本默不作声的恐惧一下子在魔女圈里有了相当程度的名声，可是和七柱魔女们比起来......呵呵。

现在原型的她就在我的面前，作为七柱魔女之一，气势是必须要有的，管他什么老不老，前不前辈的，母亲大人说过，遇到强敌，先装B，装不下去了再跑就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那种的**......嗯，就是能让魔女足足当百年笑谈的那种。

“不愧是是七柱魔女，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吗......”恐惧退后了十几步。

......怎么说呢？意外的......不像是个爱闹事的主啊。

我再一次被同行刷新了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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