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莉特的视角)
如果你们认为我会在这里死亡那么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面对大人,我从来不会有丝毫的大意。
我早早的放了一只侦查用的木鸟,已经确定了周围没有大人,也就是说,无论是我们叛徒相认的一幕还是我杀死她的一幕,没有任何人看到——除了魔女之外。
我不用担心有人会举报我了。
现在稍微是轻松了一点,不过这个大人的尸体怎么处理呢?
如果要埋葬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又耗时又耗力,于是我决定......
我叫小刀插回到尸体的伤口上,不管了。
啊......大人痛苦的表情真的是百看不腻。
我的做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我多年来的经验,越是干净利落的案子,警卫兵们越是没有头脑,只会被我设下的陷阱耍得团团转。
毒枭,赌徒,商人,贵族青年......我杀害的成年人已经数不胜数,短短三年的时间,无论是佣兵还是警卫兵都没有丝毫的踪迹,这除了我的还不错的智慧以外,还有足够的隐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贵族在上,他们有很强的实力者,我的雕虫小技完全算不上什么,如果太高调的了会很快坠地身亡。
我是鹰,翱翔于天空中,锐利的目光仔细辨别适合自己的猎物,确认成功的机会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我不会飞得再高,也不会飞得很低,在只有这样的鹰,才能活得长久,才能一直享受狩猎的快乐。
愚蠢的大人哦,你们每天像毒瘤一样在城市的器官中走来走去,而我,维尔莉特,就是你们这些毒瘤的克星,我会在黑暗中,瞄准你们的脖子,突击,抓取,没用后丢弃。
可是这样的做法也是有尽头的。
一直依靠魔法学徒的身份走到现在的我多了一个杀人的瓶颈期。
麻木了,没有手感了,越来越不冷静了,有几次险些被那些蠢货发现我的蛛丝马迹,这样的生活只能用噩梦来形容了。
很快我就找到了原因——我杀腻了。
一直以来,我杀得都是我认为能杀掉的人,可我的实力底线又是在哪里呢?没错, 我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等级。所以,我杀不了更高的人了。
我要杀死更强的大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的大人,才行啊!我已经期待不了太久了,我很害怕,在我被处刑的那一天到底还能不能杀掉比我更强的大人呢?
好在,伟大的魔女给了我机会。
(“游戏的胜利者,我就能帮他实现一个我力所能及能实现的愿望”
“此话当真?”
“你认为真,那便是真。”
“叛徒......我当好了。”
“杀人狂都像你这样那么痛快么?”
“这个我可不管,我只想,杀死更强的大人。”
“......可怜又厉害的凡人啊。”)
今天的我一反常态,在游戏的紧要关头终于杀死了一名大人。
如果想之前那不冷静的我,现场恐怕早就没有活人了吧?
我隐匿自己的身份,在前期像个逃生者一样东躲西藏,在中后期慢慢的展露自己的獠牙,这是相当稳妥的计划。
就算是突然到来的游戏调整我也没有丝毫紧张感,为了削弱逃生者们的实力,保险起见我也拿走了一枚冰弹,你问现在冰弹的去处?呵呵,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至于我那么随性的将尸体一扔了之?那是恐慌的艺术。
想想吧,当大人看到尸体上**了一刀会是怎样的感受?我检查过了,被它杀死的人身上绝对会有伤口,可绝对不会把凶器遗留在现场,而这把刀却是有玩家确确实实杀了玩家的佐证才是,所以,我的这个做法自然是为了引起大人们的恐慌,很多大人认为,紧张代表着自己的机智,其实不然,紧张真正代表着的是他们的愚蠢呐。
这样的大人就更方便我下手了。
而且,现在除了杀人,我还在想一个问题。
叛徒的意义何在?真的只是恐惧魔女一时的余兴吗?
我不会这么认为,怀疑才是促进我成长的根本因素,所以我的怀疑绝对是有理由的。
首先,真要论变态程度的话,大逃杀加狼人游戏机制的游戏实在是太常见了,古代更是有贵族以此戏耍奴隶为乐。
可是魔女不一样,她的思维并不能以普通凡人的角度来衡量。
让我们再重复一下这个游戏的游戏规则吧。
游戏大致分逃生者和叛徒两个阵营,其中,叛徒和魔女的使魔是一伙的,因为使魔是不会攻击叛徒的。
逃生者的目的是要在躲避使魔的同时找出叛徒,而叛徒的目的是尽量举报逃生者的存在。乍一看的话,这样的规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里面真的有语言上的漏洞。
说到底,魔女并没有说出叛徒的胜利条件。
在游戏里,游戏流程,胜利条件,游戏角色,游戏目的,四者都缺一不可,不说清楚的话,呢么就根本称不上是游戏......
称不上是游戏......
这一点先往后面挪一挪吧。
在我目前所知道的信息里,叛徒的存在一直是一个谜,他们不存在详细的胜利,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存在胜利条件?还是说我一开始就跌入了一个无形的巨坑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恐怕一切都晚了吧?一定是吧?魔女?
我是凡人,我自然看不透你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你的目的恐怕一开始就达到了,我也完全被算进去了。
我可是在渴望着杀戮的人啊。
不得不说,魔女的选人条件堪称完美,在这里,有嚣张跋扈的贵族青年;有精神高尚的铁匠;有怯懦又胆大的弱气贤士;有狂妄的实验者;又心思藏不住的妓女;还有深藏不露的窃贼,杀人狂......呵,真是完美,太完美了,就像是动物园一样的大杂烩呢。
我想笑,但是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都到这种时候了,稍微任性一下也无妨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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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藏到废墟下,环视了一遍四周。
我是鹰寻找猎物已然如饥似渴的鹰,我的眼睛并没有让我失望。
猎物,我看到了。
那是一位身材中庸的男子,常年的风霜在他的面庞上留下了许多痕迹,正是因为他的衣服残破不堪,我才猜出了他的大致身份——商人。
没错,商人是个利己主义团体,几乎每天我都能看见他们把自己的口袋捂得严严实实,让平民窟的小偷没有可乘之机。
而他,就是我接下来计划的目标。
“大叔!”我兴高采烈地奔过去,装作纯正无知的小孩,脸部的轻微颤抖向对方传递“我其实很害怕”这个信息。
博取大人的同情这一招是屡试不爽。
“嘘——!”那位大叔一看见我,就是立马对我做出噤声的手势,他一边警惕,一边小声的说话,“不要大声说话?还不懂吗?”
“嗯......”我委屈的皱眉,可爱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轻点声走过来。”还是那么小声。
......这个商人实在是太谨慎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然后被这位大叔拉到了一扇大门后面,这里往往都会是它探查的死角,可见这位大叔躲猫猫的实力了。
“好险......”大叔这才将自己的话语声调大了那么一点点。
“大叔......”我委屈巴巴的说,“我好害怕。”
“......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大叔好像被我大大咧咧的表现惊了。
“我也很害怕......到处藏,能进去的地方我都进去过了......”
我的这个说法已经基本上引导了大叔的想象力,可能大叔现在正在想象我躲在花瓶里,储物柜里的场景了。
“哎......真是苦了你了。”他似乎想把自己的脏手靠过来安慰我,却又不知道应该搭在哪里。
原来如此,不仅是个大叔,还是一个处男啊。
“大叔,你看见其它人了吗?”我假意接受了他的安慰。
“有,刚刚还在组队,现在走散了。”大叔诚恳的说话了。
我的笑容渐渐微不可查的渐渐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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