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莉特的视角)
“你猜的没有错,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黑色的她(艾尼沙娅)没有做接下来的动作,或者说......没有任何的战意?
而且她的这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魔女的读心术......么?啧!真麻烦!
“你觉得现在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卢迪冷冷的说。
“你说呢?”艾尼沙娅(?)这全身上下全是黑色颗粒的形态是完全看不出表情的,只能从语气里勉勉强强听出她此时的感情。
她有很强的自信,自信我们不会轻举妄动,乖乖的听着她把话讲完。
而且,还真是这样的事实。
无论是在游戏中还是现在的游戏破裂,恐惧都始终占据着主导权,现在的艾尼沙娅又身份未明,不过现在的她应该是魔女的手下了。
艾尼沙娅才是恐惧设下的钉子。
叛徒?呵,那只是个骗局罢了。
“来吧,维尔莉特,说说你对这个游戏的看法。”艾尼沙娅微笑这,那微笑像极了恐惧本人。平淡到让人胆寒。
“看法?”我回以冷笑,“这是你从一开始设下的骗局,没错吧?”
“呵呵,怎么个欺骗法呢?”
“的确,在这个游戏中,的确是分成叛徒和求生者两个阵营,可是为什么要封印我们的记忆呢?这个条件很显然对于逃生者来说是好事,这样叛徒发觉自己是叛徒的时候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这对叛徒时相当不利的做法,喜欢把人命当做儿戏的你,肯定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举动,这个做法我从一开始就感觉相当的多此一举,可是实际上并不是,相反,记忆封印才是游戏的关键。”
“只要记忆封印,谁也不会知道对方是不是叛徒,只要记忆封印,大家都会互相猜忌,互相顾忌,只要记忆封印,谁也不会认真的说实话,只要记忆封印,那么谁也都不知道——他们都是叛徒的事实。”
没错,这才是魔女的目的,她开头隐瞒叛徒的数量是有更大的用意——谁也不知道叛徒有几个人!这样所有人都会产生“其他人可能都是逃生者”或者“逃生者数目一定大于叛徒”的错觉!
“从始至终,逃生者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艾尼沙娅!这个游戏的胜利条件中,叛徒至少要杀死一名逃生者才能够离开,换句话说,一旦艾尼沙娅本人被使魔单独杀死,叛徒就没有机会去赢,所以你又回来了,继续去误导其他人。”
“我说的没有错吧?艾尼沙娅,或者应该说......恐惧之魔女的下属?”
“啪!啪!啪!”艾尼沙娅(?)情不自禁的拍手。
“完美,太完美了,难怪说侦探和杀人犯只有一线之隔呢。”艾尼沙娅(?)还是微笑着。
魔女难道那么喜欢笑吗?可能我和卢迪此时是同一个想法。
“没错,游戏是次要的,人是次要的,规则更是次要的,我的目的很抱歉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们一个不错的消息吧,”艾尼沙娅盯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眼睛微眯,“你们两个凡人各杀死一个人,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没有规则了么?”卢迪一脸狐疑。
“游戏都被我强行结束了,还谈什么规则呢?”艾尼沙娅(?)摊手。
“我还有两点不明白。”我还没放下心里的疑惑。
“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副椅子坐了下来。
“第一点,艾尼沙娅这个人真实存在吗?”我问道。
“肯定,”她悠闲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不过我们已经达成了一份协议,现在的她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这句话肯定到令人毛骨悚然。
“那么第二点,你为什么突然中止游戏了?别想用‘这个游戏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来打发我们。你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我不相信她的仁慈。
魔女和仁慈是完全不沾边的。
“这样做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需要质疑,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心,这个目的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危害,我保证。”魔女的样子看来是发了毒誓。
可我......从来不是走寻常路的人呐。
“如果我说‘不’呢?”我露出连自己都等待很久的邪笑。
“喂!你......”卢迪有些反对我的做法了。
“嘘!你什么都不要讲,肮脏的大人。”我仰头对着卢迪瞪大了眼睛,即便是再有职业素养的他也不禁逼后退一步,紧接着我起身对着魔女,说道,“魔女哟,你会怎么回答?”
“......之前的我看来有些侮辱你了,你也不是凡人,虽然你的身体还是凡人,可是你的精神已经不是凡人了......应该说是魔兽?”魔女看透了我的心思饶有趣味的对我点头。
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她的行动必然是一环扣一环,仿佛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魔女,只是世人对她们轻蔑的称呼罢了。
魔女会在意吗?不会。我会在意吗?也不会。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笑看人生,苟同异端,无所畏惧,谨慎度日的人。
不过我们之间也有性格之分,她说的没错,我是魔兽,咀嚼着死者的尸体,积累着经验的魔兽,永远都在盯着下一个猎物,以秒为单位做着杀死猎物的日常工作,一天的日常结束后仍然不知疲惫的规划自己的下一步,这就是我。城市里的魔兽,屠戮生命的杀人狂。
我的这番说辞,就是为了互相认同对方的存在而存在的。
我还有想知道的事情。
“这就有点伤脑筋了......”魔女假装思考了一番,然后下一秒就出了主意,“嗯!就这样决定了,少女,我很中意你,和我一起留下来吧!”
这真是意外之喜。
“我知道的哦,你的内心如同猛兽一样在渴望着杀戮,化作杀人魔只是为了给周遭人带来恐惧......在这一点上,我很中意你,你是个不错的实验素材。”
“是想把我也变成你的一部分?就像艾尼沙娅?”
“正解!”
魔女拍了拍手,最后将目光瞥向在场中唯一一个知晓一切的男人。
“那么,这位先生,您的选择呢?”
卢迪欲言又止,最后在我们的注视下将匕首捅进了倒下两个人的胸口,很快这两个人停止了呼吸。
魔女随手一挥,卢迪眨眼间就不知所踪。
“他不会记得这里的事,永远也不会了,”魔女说着别有深意的话,“接下来,就需要你闭眼一段时间了。”
我不可抗力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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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莉特小懒虫,该醒来了啦!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呜呜,让我再睡一会儿......”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想做什么?脑海中本应该发出的提问被亲切的话语吹拂得烟消云散,显然这不是重要的问题。
在我的记忆中,这就是我的日常了。
“不行!”我被一个人拉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野里是既熟悉由陌生的面孔,还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洋房卧室,我没有丝毫抗击这种软暴力,反而还有一点享受。
“你是谁......”
“可怜的维尔莉特,睡了几十年也睡迷糊了么?算了,谁叫我经常做这样的事呢?那么,你听好了,下次可不要忘记了。”
和自己一样娇小的女生拉起绿色的裙摆,对我使用了我印象中贵族介绍时用的贵族礼。
“我叫艾尼沙娅,按照道理来说的话,我是你的姐姐的哦。”
姐姐?我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姐姐,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在想什么呢?”艾尼沙娅打断了我的迷茫。
我想回避这个问题,头稍稍害羞的一偏,结果看见......床头柜上有一把看起来十分老旧的匕首。上面的痕迹证明着它经历过一场困难的战斗。
有点头痛。
“那个......姐姐,这个匕首是?”我并不是想去了解我的事,只是纯粹的好奇为什么有一把匕首放在我的房间里。
艾尼沙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只是微笑的看着我。
这是禁止我问下去的信号。
我穿上了床边的外套,绿色的衣服在这个色彩单调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显眼。
“姐姐,接下来有什么事吗?”
“其他姐妹都在大厅等你干活呢,快过去看看她们吧。”
“又来了吗?那种事?”
“嗯呐,就是这么回事呢。”
我说的话基本上是下意识的,属于我的日常用话范围内的话语,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倒不如说......我不愿意追究那种不自然。
我在艾尼沙娅的带领下走出房间,一路上我遇见了很多人,凡是路过他们她们都会和我打招呼——亲姐妹一般。她们都是这里的居民,都是这个小世界的人,每一天,都在当着“齿轮”的工作。我们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这里只有我们,和外来者。
我们从来没有忘记我们的目的,没有放弃一丝的希望。
在这玛尔贫瘠的方圆内,我们追求着自由,牺牲他人换来的自由,我们始终认为,凡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们总有一天会回去。
“它”给了我们许多的条件限制,让我们能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十分短暂,可是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希望可言。
总而言之,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继续愉快的杀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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