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子

所谓的bug，就是影响玩家正常体验的存在。

有人说，人生如游戏，可是如果游戏里出现了永远也写不完的测试卷，别人写的测试卷却是正常的，那么写不正常测试卷的人一定会产生心里不平衡的状况，进而会将自己不忿的情绪发泄，会对人生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这种类似的事情变多，解决起来就会变得相当棘手的了。

为了处理类似的存在，圣杯就会派出仲裁者——Ruler来阻止这些bug的成长。

可是……谁能给我解释当前的情况？

身为bug的我们和仲裁者，居然能在这里兴平气和的谈话？！

Ruler斟酌了一下词汇，一如他开门见山的性格，直接切入到正题。

“到这里，我不得不请求二位的帮助了，魔女，你邀请我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他斜视了Foreigner一眼，“顺便，要一杯乌龙茶。”

“……这里是西餐厅啊。”我不禁吐槽道。

“嗯……拿来一杯卡什么诺吧。”

“是卡布奇诺。”

“对，就是那个，麻烦帮我点一份。”

于是我们多下了一个单。

“话说回来吧，没错，如果放在以前，我们此时见面必然会决出个死活了，”Foreigner心平气和的说着。

Foreigner瞒着我联系Ruler这件事暂时我不想说，不过这两个人决定会面的的意图我听着他们的发言是渐渐明白了。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合作，因为……

“我遇见了一个比你更棘手的存在，”Ruler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穿着修女服的女性对着镜头露出甜美的微笑，“你们知道教会吗？”

“就是……相当于自愿当圣杯战争收拾烂摊子任务的人们吗？”我说道。

“……这么理解也不是没有问题，”Ruler似乎很想吐槽，却又吐槽不出来，“这一次教会派来的人就是她，她叫露丝·凯瑟琳，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夕，被人杀害了，就在城北的老教堂中。”

我和Foreigner对视一眼。

“凶手查出来了吗？”我心头一紧。

“这个就不清楚了，”Ruler摇了摇头，“换句话说吧，我知道凶手是谁，知道她的体态形貌，知道她化名为自己杀死的修女的名字在这座城市游荡，并且还是昨天那场事件的罪魁祸首。甚至还定居在老教堂里。”

“这件事已经被封闭为机密了吧？”Foreigner问道。

“这是自然的，所以，短时间内，教会不会再派人来了，我不想看到无为的牺牲，那么，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她的棘手之处。”Ruler点头，将照片收回，又拿出了一沓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里印象的是另一个修女，不同于前一个修女纯洁的笑容，这位修女无论是面容，还是被定格的行为举止，都显得十分妩媚。“首先，昨天我有一段记忆丢失了，这个时间段自然是我遇见Foreigner之前和拜访Saber一组之后，我依稀记得我去过一条小巷。”

“真是少见，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人能把身为英灵的你催眠到那个程度，你居然还没有自知。”Foreigner的话里似乎还掺和了那么点冷嘲热讽。

“她应该是对我施加了奇怪的暗示，我回去检查了一下，已经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常状况了，这一点还请放心，”Ruler神情一肃，“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是什么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Foreigner也是眉头一皱，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困惑的样子。

“是英灵吗？第十骑之类的？”我的想法中只有英灵才能和英灵抗衡。

“不，我可以肯定的是，本次圣杯战争只有九骑参加，不存在第十骑。”Ruler果断的否决了我的想法，“这件事可以先不谈，仅凭现在的线索碎片是不足以让我们揣测她的身份，我们谈谈更实际一点的问题吧——她的目的是什么？”

“光从这一次她发动的时间上看……很狂，甚至不惜冒着风险控制你来阻止我去地下，可以看出，她想摧毁这座城市的意图是真实的。”Foreigner分析道。

可是她摧毁这座城市究竟又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呢？

我思考了一下，脑子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破坏圣杯战争！”我这一次和Foreigner居然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一样的字眼。

我多看了Foreigner一眼，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了她的想法和我一致。

“老夫也是这样猜测的，”Ruler抚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一旦圣杯战争的场地遭受到破坏，整座城市的灵脉都会有所紊乱，会直接影响到圣杯开启的‘孔’的形成，降低‘孔’出现的成功概率，到时候就算是最终胜利者，也要空欢喜一场了。”

“胜利者的产生对你来说无所谓吧？”Foreigner轻笑道，“说吧，我们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别忘了你答应的报酬。”

“真是狡猾啊，公孙策都没你这么抠门……”Ruler叹了口气，“答应的事，我是一定会做到的，能不能完成任务，还得看你们自己。”

“有事情就直说吧。”Foreigner的样子是相当自信满满。

“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她的目的，如果觉得可行的话，将她卡擦掉也无所谓，以上的这些，如果有任何的进展都要向我汇报。”Ruler端正的说。

“敢情你把我们当成探子了么……”我从前面他的一番话中，大致知道了Ruler的真名，会想到了自己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一幕幕，让我产生了在这场圣杯战中，Ruler才是主角，我们是跟在他后面的御猫少侠和主薄……

嗯，正好主角三人组。

“根据我的猜测，她应该还会发动更大的危险活动，她已经是这场圣杯战争中不要命的恐怖分子了，解决它可以让我们省很多心。”Ruler补充道。

“那个……”我还有一事不解，“为什么您会让我们去做呢？”

Ruler和Foreigner都看了我一眼，很快就做出了解释。

“首先，你们的诚意已经打动了我，说的就是你啊，第八名御主，”Ruler回答道，“你的出现，让我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让我立刻判断这不是你的从者设下的鸿门宴，而是愉快的一场谈判，如果有阴谋，你是定然不会露面的。”

嗯……这倒是，毕竟我的实力很弱，把我搬出来就相当于是暴露了Foreigner的弱点。

“还有一点，他不得不赴约的理由，”Foreigner接道，“因为只有我们是规格外的存在。”

“规格外？”我表示不解。

“刚刚master你也知道了，这个女人连Ruler都能催眠，定然是有对从者的魔术，或者说，她有针对她构想内从者所储备的战略性魔术，可是，只有我们是她预料之外的存在，所以她不具备对付我们的能力和条件，”Foreigner耿耿而谈，“我们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意外的意外，所以由我们去调查，让她感到意外是完全可行的战术，换做让其他从者们去做，说不定会中对面的圈套，导致自己无法自拔。”

“原来如此，让我们去做这个任务的理由是理解了，”我右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那么关于报酬的事，请您重复一遍吧，为了避免你逃单。”

我感觉自己上道了很多。

Ruler皱了皱眉头，看了Foreigner一眼，最后还是回应了我的话：“在圣杯战中，还剩一半的从者（五骑）之前，我是不会对你们出手的。”

的确是像是Foreigner会提出的条件……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我们一方有些亏？

Foreigner应该有自己的意图吧？想到这里，我也懒得再思考下去了。

“那么，合作愉快。”我淡定的向Ruler伸出手。

“西洋传来的礼节么……”Ruler觉得有些新鲜的也握住了我的手，“合作愉快。”

不需要契约，不需要纸笔，只需要一个口头上的约定，给一个确认与信任的眼神，就能达成一次何谈，因为他们都是英灵，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值得去信任。

“好了，我接下来还有事，”Ruler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请二位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吧，我的制裁可不是开玩笑的，好自为之。”

“你也是多多保重。”Foreigner挥了挥手。

感觉两人的嘴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宿敌么……

Ruler也挥了挥手离开了这家店。

正当我以为总算能享受一下下午茶时光的时候。

“客人，你们的卡布奇诺。”一名服务员将一杯卡布奇诺摆在桌上。

啊……Ruler喝都没喝就走了。我摆开卡布奇诺。

我的这个很细微的举动很快就被Foreigner发现了。

“不喜欢喝嘛？”Foreigner看着我。

“与其说是不喜欢喝，不如说是……不能喝。”结果我的一句无心之言勾起了她的兴趣。

“嗯……？”Foreigner的笑容渐渐缺德。

那个时候我应该跑的。

经过难以描述的三分钟后……

“真是对不起啊~我喝了卡布奇诺就会失态~藏不住，藏不住~”

“Master的弱点真多呢。”

“那真是~对不起啦~”

我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浆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收敛的意思，原本包裹在外面的正经也没有了，这个状态……应该称之为兴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可行。”嗯？Foreigner在想什么？

嘛~没事啦没事啦~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很棒~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也未尝不可~

然后我被Foreigner拉出了这家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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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现在一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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