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离最后的结果还剩下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应该做一下消遣吧?我们就稍微聊聊吧,先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我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沙发上,用自己觉得十分舒适的姿势倒下,旋即我想道,“对了,从你杀人的方式上看吧。”
“杀人的方式……什么意思?”考特叔叔不解的问。
“凯德叔叔并不是死于匕首命中要害,而是被匕首上的毒给杀死的,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不寻常了。”我躺着说。
“哪里……不寻常了?”刺客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们这群狂信徒本身是不带任何脑子的人,作为刺客而言也实在是委屈你们了,与其说你们是刺客,不如说更像是一群疯狗……嗯,抱歉,这些话多少有侮辱的意味,但是作为形容你们的行动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或者换句话说,你们就是这样的存在,像你们这样不理智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想到在匕首上涂毒来确保暗杀概率呢?这显然是真正的刺客才会有的作风,狂信徒使用带毒的匕首……就职业的角度来讲怎么 想也不会释然的。”
“那颗真是不和你的意思了。”刺客冷嘲热讽道。
“还没到让你说话的时候,麻烦你乖乖闭嘴,行吗?”我的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你之所以有带毒的匕首,恐怕是因为你身边有一个人建议你这么做的吧?而且啊,你的行动也遭受了对方一定的束缚,显然对方是有理智的在拴住你这一条疯狗,否则你在暗杀凯德叔叔后就又开始进一步的暗杀了,不会有所谓的时间间隔,暗杀的时间间隔什么的在你的眼里基本上不存在,你只是收到了命令而想尽快结束而已。”
“那么建议他使用淬毒匕首的人究竟是……”琼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个并不着急,当希尔薇回来的时候在皆是也不迟,不过能控制这名刺客的人,可能性无非有两种——一种,他从帝国出发前就已经接受了上级的建议,一种,是他来到这里和帮凶碰头后帮凶建议他这么做的,所以最近的杀人事件就是由你们两个人完成的,嗯,这句话太肯定了,毕竟淬毒匕首也有可能是属于第一种情况,你这样你就不会有同伙?开玩笑,很抱歉,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有同伙,那件事也让我十分肯定了这一点。”
我起身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
与此同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巴雷特走进来,看来报警已经完成了。
我向他点头示意,会意的巴雷特默不作声的站到琼斯的旁边。
“拉贝儿你指的是那件事?”考特叔叔问道。
“关于凯德叔叔的遗言,一直有一点我不明白,不过这同时也牵扯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刺客是如何自然的加入我的生日宴,刺杀凯德叔叔的呢?”我说道,“在我的生日宴上希尔薇配置了大量冒险者作为保安到处巡逻,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强者,再加上要进入我的生日宴必须要有我们派发的请柬,刺客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而这个答案就在凯德叔叔的遗言中,凯德叔叔临终前说过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十分怀疑,那个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其它的存在……恐怕只是另一个人的一枚棋子罢了’这句话,她说这句话指的是他和刺客进行谈话的那一刻。”
“有点难理解,拉贝儿会长,这句话何解?”巴雷特虚心问道。
“凯德叔叔……他不是在和一个人交谈,”我指出来,顺便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和凯德叔叔交谈的是两个人,他所说的‘另一个人’恐怕就是拴住这条疯狗的那个人,在那个人因为某件事离开后,那个人留下疯狗刺客一人监视凯德叔叔,一方面是防止凯德叔叔跑掉,一方面他们还想继续问下去我父亲寄出的某样东西的行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希尔薇他们上来了,她带着一位名为罗丝安娜的冒险者上来了。”
“希尔薇他们选的时机相当的不凑巧,凯德叔叔会想尽办法跟着希尔薇离开,到时候疯狗就完蛋了,而那个人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早就对疯狗发出一道指令,应该是类似于‘如果有人倾向和目标交谈就立刻击杀目标并逃走’这样的命令,所以疯狗才在这个时候下手得干脆利落,我……说的没有错吧?”
我带着稍微有些得意的眼神看着疯狗刺客。
可实际上,我的心里是十分失落的,我明白,这种事并不怪希尔薇,毕竟凯德叔叔那时候正在被威胁一般人是压根想不到的,这真的只能说凯德叔叔十分恩的不幸。
可即便用这样的理由来消遣自己,我还是明白这种负罪感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浮烟,让它随着时间自行消散吧。
“哼!随便你们怎么想,你们这群异端!即便想到了这些,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是不可能失败的!我们有神在指引!有神在看着我们!这一切都在神的计算之中!”这名刺客越说越激动,仿佛他心中的神明近在眼前。
“很抱歉,看来你的神要让你感到失望了,”我轻松的摇了摇食指,“我刚刚说的推理,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就让我们绕回来吧,也就是直接说说最关键的问题,在我的生日宴警备完全的情况下,刺客是如何进入我的生日会场的呢?”
“果然只能是通过请柬了吧?”巴雷特若有所思的说出了正确答案。
“正解,”我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们就这样假设吧,刺客需要请柬,那么必定是要别人帮忙的,找谁帮忙呢?毫无疑问,当然是他的帮凶,他的帮凶是原本就安排要在我的生日宴上出面的一员,换句话说,他也是这个城市圈子里面的人,他有属于自己的交际圈子,甚至还有一定的声望,这样的他,想要收获一名‘朋友’的请柬简直是易如反掌,在加上我之前的分析,刺客和帮凶,在当天的宴会上都是有登场的!由此,我确定了你们是二人作案。”
刺客没有再说下去,这就意味着,他默认了。
他直不起身板,没法仰起脑袋,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渐渐被浇灭的情绪。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最后的胜利。
房门第三次被打开就在我说完话的三秒之后了。
希尔薇拎着一个人走进来,将那个人扔在我们中央,那个人的手脚已经完成了捆绑已经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了。
可是他的眼神还在抵抗,无言的质问我是怎么知道他的计划的,他是如何失败的?
刺客瞥了那个人一眼,我看见了刺客那一瞬间目瞪口呆的表情。好的,我确定了。
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刺客的帮凶,辅助并控制着疯狗刺客的一举一动的人。
希尔薇的身后跟着唐娜,这样一来,和案件有关的人就已经到齐了。
我拍了拍手:“这是最后的最后了,距离警署的人到来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把我剩余的推理也给补上吧,请所有都仔细听好了。”
我转头看向他们,认真的说:“听好了,你们最大的败因就是你们犯下的第一起罪行,这件事也间接的把凶手又两人的事情给暴露了。”
那个人依旧是不甘心的看着我。
“凯德叔叔和奥莱斯叔叔的死亡是你们导演的两场不同的案件,其中,奥莱斯叔叔比凯德叔叔死得要早,而奥莱斯的杀人手法明显不属于缺乏理性的狂信徒所能做到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换句话说,那种折磨人的杀人手法是疯狗所不具备的,而以凯德叔叔和奥莱斯叔叔的关系,两者的关系和几年前我父亲的死亡有极强的联系,很轻松的就能想到两人的死亡并不是偶然,而我要说的证据——就是你。”
我指着那个人,那个人依旧目光中带着无意义的倔强。
“你有着精准知晓痛四筋的知识,除了验尸官,刺客,那么只有负责医疗他人的牧师,你有是城市内有名人物,能获得我给所有人派发的请柬,再加上和伪神派……也就是和教会能扯上关系的人,那么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神父先生,”我看着他沾着鲜血的神职工作者服饰,严肃的说,“你就是这名刺客的上级,拴着他狗链,教会他使用淬毒技巧的那个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方念念不忘我父亲等人的证据!”
是的,这名神父就是那一天给凯德叔叔演讲哀悼致辞的那位神父。
是的,这名神父一直存在于这个无神论者的国家
是的,父亲的旧友们一直都被监视着,神父什么时候死去,恐怕才是他任务终结的时候。
“我一直都在等,一直都在等,等你露馅的那一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落网了……”我转头看向唐娜,致歉,“对不起,唐娜。”
“怎么了?”一直旁观的唐娜现在格外的冷静。
“如你所见,我故意让你当了另外一个诱饵,”我实话实说,“只要我们之中有人落单,对方肯定会抓住机会进行暗杀,所以我在你家里让希尔薇帮忙做了一个小机关,一旦有触发希尔薇便会立刻被传送过去帮助你……不过我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双双落网,实在是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唐娜,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双重诱饵,这就是我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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