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你说,女祭司的行为只是一场为了演足一场戏?”索菲诧异的说。
“是啊,这并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作案手法吧?”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不是常不常见的问题吧?”索菲带着些许惊愕的目光说道,“问题在于!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女祭司演的一场戏?如果她的做法真的是为了包庇犯人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将盒子被盗窃的消息公布出来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是啊,或许是这样吧,但是事情却并不如你所愿的那样哦?”我举着日记本作为我的挡箭牌,“日记上面说了,知道有暗格的人并不只有一位,那位名叫施普兰的修女和女祭司都是知道暗格存在的人,如果施普兰本人并不是犯人的话,那么女祭司的行为就说得通了,她演的这出戏实际上是给施普兰看的哦?”
“施普兰修女……见过黄色的盒子?”索菲也开动了自己的大脑。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她见过黄色盒子,甚至亲眼见到黄色盒子就在暗格中的可能性很大,否则她的存在也不会被女祭司所忌惮了。”我说道。
“忌惮?”索菲眉头一皱。
“是哦,忌惮,正如日记中所说的那样,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理所当然也没有人质疑她,说不定她是这座教堂的元老级人物呢,甚至可以说她来到这里的时间比女祭司更早,因为女祭司也是可以被调配过来的存在,这点并没有什么毛病吧?而且这么想的话也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知道有暗格存在的事实了。”我分析道。
“说了那么多……偷走黄色盒子的犯人究竟是谁啊?而且啊,你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施普兰修女并不是犯人这一前提条件上,如果她是犯人又该这么办啊?”索菲双手叉腰。
“首先,我说的知识最有可能性的可能性,并不代表最后推理的结果,接着,女祭司敷衍了事的行为本身就值得怀疑,我只是合理的进行推测罢了,如果要说真正的犯人是谁,一定要有个定论的话……”说道这里,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察觉到我话语停顿的时间有些太长,索菲学妹催促道:“突然间你怎么不说话了?”
“关于犯人我暂时不做发言,因为现在的发言只能表现我的不靠谱,我还需要更准确的线索来指证我的观点……”我做出解释后说道,“接着看下去吧。”
“别这么不负责的挤牙膏一般,说话说道最后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啊……”索菲没有走的力气了,终于瘫坐在了地面上,我也跟着坐下。
“由于日记中十一月五号的后续和主线故事没有太多的关联,下面的所以十一月五号就这样跳过吧。”我认真的继续开始朗读。
(十一月八日。
施普兰姐姐离开了教堂。)
“等等,这不是明显的脱离行为吗?心虚了!”结果我才说第一句话就被索菲学妹打断了。
我忍着心中的不满,勉强心平气和的说道:“请继续听下去。”
(今天稍微有点酷寒时分的样子了,大家昨晚想必都是卷在自己的被窝里安稳的睡着吧,薇薇安姐姐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薇薇安姐姐一直都很强!
吃过早餐后,我像往常一样来到祷告室为明天的生活祈祷。
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这不和我没有插嘴一样吗?”索菲学妹吐槽道。
“至少这里记录了施普兰离开教堂的那一天。”我回答道。
“等一下,说起来这本日记记事时间间隔有什么规律吗?因为从一开始你说的日记日期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律……”索菲学妹问道。
“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会老老实实的写日记啊……”我感叹道,“从日记逐渐升华到写作文想必很多学生早就对写文章产生厌恶的抵触情绪了吧?这种长期的作业行为很容易把人逼往厌学的不归路,我只能说,能逆流而上的家伙心理素质可以说是相当过硬了。”
我换了一个坐姿继续说明自己的观点,“说到底,这本日记的记叙者写出来的事情只有是她认为比较重要的事情而已,其它的事可以当做统统都是教堂内的简单日常啊,至于为什么有的长,有的短,只能说明这件事在记叙者心中的重要程度,把自己能想到的给写出来罢了。”
索菲微微点头认同了我的想法。
成功将索菲学妹的思维带过去后,我继续朗读接下来日记的内容了。
(十一月二十五日。
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确切的说去的的确确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今天教堂虽然看起来还是像往常的样子,可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今天稍微有些不安的问了一下薇薇安姐姐,薇薇安姐姐说应该是我想多了的原因,但是今天的事情告诉并不是这样的。
这是在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彻丽发现,放在厨房中的粮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少了一部分,这个一部分大概是……我们储存的粮食五分之一的量吧,要知道,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彻丽急着找我,告诉了我这件事后想找个办法,她不想被祭司姐姐挨骂。
于是出于好心,我给她想了个办法,我找来一些石头放在储存粮食的筐篓底下,将粮食放在石头的上面,这样就能装作粮食看起来很多的假象,至于仓库里面的粮食问题,我就告诉彻丽在仓库的门前挂上一个“内有灭鼠陷阱”的警告标示,既然仓库里有捕兽夹之类的陷阱,大家应该都不会进去的吧?
和她一起做好这些事后,我们并没有就这样说定。
毕竟说谎并不是一种好行为,最重要的是我应该如何给祭司姐姐一个交代……现在想想,自己似乎又犯错了,又要让祭司姐姐伤脑筋了,如果说谎的自己面对祭司姐姐的话……我会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
姐姐很讨厌撒谎的孩子!如果是我的话……勉强应该能原谅吧?但是如果是新人彻丽的话就不一定了,祭司姐姐的想法我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所以我问彻丽这些那些粮食是怎么消失的,彻丽也是一问三不知,说真的,如果她真的有线索的话就不会求着我掩盖了。
最终,我还是向祭司姐姐撒了个谎。
可是我想知道这些粮食究竟是怎么消失的……我想了想,又招呼了一下彻丽,我们最后决定,成立失踪粮食搜查小分队,寻找粮食失踪的原因!
至少我要做出能将功补过的行为啊!对祭司姐姐的愧疚压垮了我,所以我要给祭司姐姐一个交代啊!如果不负责任的将这件事扔到一边的话我……感觉就活不下去了。
希望不是什么流浪汉溜进来了吧,那可是对女神大人的大不敬。
我们的的确确是在仓库里设置了两三个捕兽夹,试着晚上蹲点在厨房那里看看有什么动静,可是……差不多是要和彻丽出去看看厨房的时候了。
女神大人,保佑我们不会见到可怕的流浪汉吧!)
“粮食莫名其妙的减少了么……”我一边说话一边思考着。
“艾丽莎学姐,你怎么看?”索菲学妹一本正经的说。
“我对这些修女的现状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首先是粮食不足的问题,这一点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我严肃的考虑着。
“比想象中还严重?不可能吧?只是少了大约五分之一的粮食,勉勉强强还是能撑过酷寒的,嘛……虽然我也感受不到这个地区酷寒的恐怖就是了。”索菲学妹撇过头去。
“酷寒地区的恐怖?呵呵,那你的确是不知道呢,所有农耕活动停止,所有百姓都靠着自己储存起来的粮食过活,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门,这种情况就是这地区酷寒的真实写照啊……哪怕这里没有北方的积雪,可是正是这里的气候早就了这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是魔兽也不得不向着大自然低头,”我概括的说了说这个地区的酷寒意味着什么,“对了对了,在酷寒天气下出门,说不定过不了五分钟这个世界上就出现一座新的人形冰雕了。”
“之前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严重……换句话说,到了这个时候,即便修女们觉得粮食不足,也不可能出门了吧?”索菲轻而易举的说道。
“没错,在酷寒的天气下是没人敢出门的,即便是魔族也不行。”我肯定的答道。
“所以你才说粮食的问题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索菲这下是一口气躺倒在了地面上。
“不,我所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粮食问题啊……”我严肃的说道,“这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要说有多严重的话……就是在演奏会上弹钢琴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琴键导致演奏会上频繁漏音这般严重吧?”
“虽然我不是很懂音乐,但是我已经明白这是多么严肃的问题了!”索菲学妹震惊之后迅速的冷静下来细心倾听,“那么请您严肃的说说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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