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索菲更加懵逼了。
“现在还不理解不要紧,我哦们先从事情的经过开始来说一说吧,”我并不着急,“我们十分清楚的知道,盒子被盗,犯人并不是女祭司本人,女祭司宣称黑子被盗是为了隐瞒犯人的罪行而做出的假象,并且这件事也稀里糊涂的揭过了不是吗?”
“对……这又有什么问题吗?”索菲眉头一挑。
“问题就在这里啊……”我指出来,“究竟是怎样的犯人,女祭司会心甘情愿的为那个犯人作掩护呢?又有什么犯人是除了施普兰和女祭司以外最有可能知道暗格的存在?”
“只有爱米……后面她利用暗格后面的空间藏尸就很说明问题了!”索菲恍然明了。
“没错,记叙者本人就是偷窃盒子的犯人,所以女祭司必须演一场戏才能最大程度的掩盖记叙者的罪行,随后,记叙者因为拿到盒子的原因,她被盒子里的东西给诅咒了——黑色的手臂渐渐在取代她的手臂,怎么弄都弄不掉。”
这个手臂怎么看都不像是吉祥如意一类的东西,这种东西和诅咒挨得很近,也确实是某种诅咒,不过应该是个延时性的诅咒,这种诅咒越到后面越是凸显自己的存在感。
“等等等等等等!”索菲再度打住,“说到底爱米为什么要偷走盒子?”
“不知道,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偶然吧。”我将答案抛给了偶然去解释。
“偶然……这也太……”索菲这下子无语了。
“因为记叙者太好奇了,所以动了姐姐从外面藏进暗格中的东西,但是发现暗格中的盒子被盗的时候为时已晚,黑色的手臂的诅咒已经附着在记叙者的手上了,所以为了应付某个人,女祭司不得已为之要演出一场戏,证明自己的清白,并混淆情报,彻丽的理论正好符合他的需要,不过……后面肯定被拆穿了吧,”我呵呵一笑,“事情的结果就不需要解释了,结果就是施普兰被女祭司派去外出寻找解咒的办法。”
这也解释了施普兰是为了什么而外出。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奇怪,太奇怪了!”索菲眉头一皱,发现此事不简单。
“哪里奇怪了?”我从索菲伤脑筋的样子感到了一丝愉悦。
“这里的尸体……是莎伦没错吧?可是根据你所说的,被诅咒附身的不应该是爱米吗?这里的尸体告诉我们,明明是莎伦被诅咒了啊!”索菲惊异的说。
“不不不,并不矛盾,所以我才说,你的心中有一层根本性的误解,”我摇了摇手,伸出自己的食指,“因为到了后面,她们从姐姐变成了妹妹,妹妹变成了姐姐。”
“你到底在说什么……”索菲此时看我的样子放在看着一位艺人小丑。
“我说的是,偷走盒子,被关在这里的人一直都是爱米,而掩护犯人,将犯人关进祈祷室禁闭的人是莎伦啊!”我的结论和索菲心里的结论可能完全相反。
“你说什么?!”索菲被我的定论震惊了,旋即她猛烈摇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啊!你不是一直说被关在这里的人是莎伦吗?怎么忽然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说过被关在这里的人是莎伦吗?”我从之前起为了照顾索菲的思维大脑一直用“女祭司”来代称被禁闭在祈祷室中的人,记叙者也是如此。
“等等等等!我混乱了……”索菲在密室中胡乱的来回踱步了几下,最后还是满脸不解的自己分析道,“你是说,爱米是女祭司,莎伦才是记叙者?”
“这个回答并不准确,”我摇了摇头,说道,“实际上两人在十一月二十五日互换了身份,女祭司莎伦成了记叙者莎伦,记叙者爱米变成了女祭司爱米。”
“互换了身份?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先不提两者互换身份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可是两人不同的两个人啊!光凭这一点互换身份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吧!肉眼可见两者是不一样的!两者的身份是换不了的!”索菲再度猛烈摇头!
“如果她们一开始就是双胞胎呢?”我提道。
“诶……哈哈,怎么可能啊,这么凑巧的可能性怎么会出现……”索菲差点笑出声。
可是我是认真的。这一点上我不会给索菲任何的喘息时间!
“至少日记中十一月二十五日之前的内容除了盒子被盗那一段以外其余的部份都是值可信的!这一点没错吧?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记叙者一直以来对女祭司一直称呼为祭司姐姐呢?你自己也很清楚其中的不自然吧?你一般称呼阿德琳学妹要么是姐姐大人,要么是阿德琳姐姐这些比较亲昵的称呼,为什么到了记叙者的实际上,祭司姐姐这个称呼会有一种距离感呢?因为称呼其职业的原因啊!”我冷静的,一字一句的将事实拍在案上,“因为她们不是义理上的姐妹,二人是真正的亲姐妹,所以才有必要这样互相称呼!两者一位是女祭司,一位是修女,如果在教堂内亲昵的互相称呼在外人看来成何体统?为了方便呼叫的方式,记叙者就以姐姐的前面加职业前缀来显示亲昵。”
“难怪一直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听着这本日记有些不舒服!”索菲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是你习惯在阿德琳学妹那里亲昵的称呼了吧?我翻了个白眼不做解释。
“因为两人是双胞胎,就算不是,她们长得也有相像的成分,在短时间内互相角色扮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是和刚加入不久的彻丽在同一屋檐下,彻丽还不是很了解爱米,所以莎伦在日常中扮演起爱米来没有多大难度。”我指出道。
“难怪当时有自信在祈祷室里假扮爱米的声音……这不是完全反过来了吗!”索菲终于是理解了一些事情。
“没错,是反了,这也是日记后面的主人(莎伦)所需要的,如此,爱米被关起来的理由也很明显了!”我做出结论,“因为这是延时性的诅咒,初期还不是特别的明显,到了后面才越来越明显,也就是在诅咒逐渐显现的时候,莎伦将爱米关进了祈祷室,为的就是不让教会内的其她人看到爱米的现状!而且莎伦监禁爱米明显比爱米监禁莎伦的可能性要打吧?”
毕竟两者的实力并不是一条线上的,莎伦年纪轻轻能成为女祭司是有理由的。
“接着是爱米解脱束缚去自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诅咒的力量吧,那个时候诅咒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爱米轻易挣脱了莎伦的绑架,加上自己的诅咒的时间时日无多,她身为神职人员,又或者是为了自己最敬爱的姐姐,她不得不自杀,她必须自杀,至于后面日记的内容,莎伦已经知道爱米死亡的事实,顺便杀害了露露,爱米的死亡让她逃避现实,终于写着日记的过程中将自己当做是爱米了吧,因为对爱米爱得深沉,所以入戏也相当深沉……”
我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当年的内容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了。
所以这不应该是姐控的故事,而是一出妹控的故事。
“索菲学妹,问你一件事。”我忽然对这个话题有了兴趣。
“……什么事?”索菲问道。
“如果你遇到了与当年相同的情况,你和她实力差距一样大,你对于这种事态你会怎么做?”我忽然想知道索菲的反应,看得出来她对阿德琳和故事中莎伦对爱米一样爱得深沉。
“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太愚蠢了吧?”索菲双手叉腰,冷笑道,“诚然,我的行动可能会和故事中的她们一样,但是在悲剧的面前,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我和姐姐大人……发誓过一定要走向最美好的结局!一定!”
好耀眼……从这方面看的话,至少她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不存在丝毫的虚假,嗯,说实话,刚刚那个的确显得我太愚昧了么……
呵呵,说不定的确是这样呢,我或许已经明白那位大人对她们会如此关注的理由了。
她们的身上有我不曾有有过的东西,肆意的评价只会让自己的存在贬值,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管她们经历过什么,既然她们之间的羁绊如此的宝贵,就稍微尊敬一下吧。
“最后,是关于我们离开这里的条件,”最后的重头戏来了,“我们的确是明白了当年的真相,但是我说过,日记上的引导并不准确,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离开这里的钥匙应该是在这四具骸骨的身上吧,她们或多或少都因为莎伦的疯狂而死,这里是由她们的怨念借助着诅咒的零件制造出来的空间,如果不进行净化,也就是说明莎伦的罪状,她们无法解脱,更不可能放我们离开,她们……一直都滞留在这个空间中,寻找能探寻到当年真相的人出现。”
现在,应该做个了断了。
也应该结束这多年的疯狂了,为这件事收起一个结尾吧——!旧日的幽灵们也应该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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