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想来想去,想来思去,思来思去,只有这个地方了!
这里是理论上能藏尸的唯一地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点,为什么密室空间是发生在祈祷室之中,为什么犯人自己囚禁的人会无故消失,因为只有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会给我们所有的答案,没错,正是暗格之后!
所谓的暗格不应该是单纯普通的暗格,暗格已经间接向我们揭示了这扇墙的后面还存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正是在这样的空间中,才被允许有藏尸的意义。
是的,将这面墙体渐渐拆下后,无数年的结局这个时候才展现在世人的眼前——
四具骸骨,一个不漏。四局骸骨以不同躺下的姿势被堆砌在墙后的狭小空间中,勉勉强强能看出四具骸骨的样子,而她们倚靠的,后面的墙体是一幅十分失败的神话壁画,壁画中的人物被描绘得异常扭曲,完全不像是在叙述神话的样子。
“这就是……当年的结局吗?”索菲面色凝重的说。
“对啊,这就是当年的结局,被记叙者杀害的人都被藏尸在了此处……不对,严格意义上讲女祭司应该是自杀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女祭司……已经绝望了啊。”提到了绝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忍不住发烫,这就是当年绝望的真相!
“因为待在祈祷室的莎伦正在闭关,所有人都不会接近祈祷室,理所当然的,在爱米看来这里就是绝佳的藏尸地点……”索菲推理道,“祈祷室的这面墙可能在当年绘画神的事迹壁画失败的缘故,于是随便砌了一堵墙来掩盖背后的失误,不过在后面有修女发现了暗格,于是以为这面墙只有暗格而已……”
当年的砌好这堵墙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堵墙后来会变成藏尸的首选地点吧?
“所以才让人感到绝望啊……”我缓缓开口,“在女祭司看来,记叙者所犯下的罪孽就是自己的罪孽,随着她亲眼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时被记叙者搬运进来,扔进了墙后,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罪恶吧?负罪感一点一点在她的心中堆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将她压垮了,她选择了自杀,想要一这种方式来了解记叙者的罪孽,坚定了这个信念的她用了某个办法断开了束缚,因为祈祷室实在没有能自杀的东西,出去又容易惊扰到记叙者本人,于是她选择将墙砖一点一点的挪开,自己倒进了尸体之中,然后又一点一点的将墙体从里面堆砌回去,将自己给活活闷死了,这是十分无奈的自杀方式的。”
“感受着生的气体一点一点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她的每一点呼吸吸进去了死亡就再也呼不出来了,一直体会着比死亡还要难受的痛苦,直到墙壁内的空气完全无法容忍人类的生存……她的生命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愿意对自己下狠手的永远都会是自己。”
索菲听着我的描述有些胆寒,不敢想象当时墙后的那场面。
“总而言之,墙后就是女祭司的死亡之地,她的死亡让记叙者的情绪越来越奇怪,不停的想象着自己的姐姐究竟去了哪里,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见了,日复一日的变得诡异,或许她曾经想象过自己的姐姐就在墙后的景象,但是很快就因为某个理由排除到脑后了吧,自己骗自己,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更何况是失常的人。”
“最后它还是解开了真相的面纱,她对姐姐的失踪已经疯狂,她不顾一切的寻找自己的姐姐,终于……她面对了真实,最后,她疯了,因为疯了,杀害一位手无寸铁的残疾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了,露露是什么时候死去的我们已经无从考证,如果相信日记上的内容来看的话,十二月五日恐怕就是露露的死期吧,因为对姐姐的执着疯狂让记叙者完全失去了理智,发现尸体当天精神失常的杀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以上,便是我对下段剧情的推测,索菲学妹,你觉得如何?”
我行礼,示意前方的评委给我的这段剧情评价一个合理的分值。
“简单又疯狂的故事……”索菲表示十分满分,“可是,这些推理你是一开始就想到了吗?”
这个问题听得有些刺耳呢……只是从自己能构想出的可能性中选出最合理,最符合实际的推理罢了,这点不足挂齿,那位大人要是在这里肯定早就想明白了吧?
“日记中存在着真真假假,让人没有办法以常理去思考问题啊,而且为了节省一些篇幅,我的聪慧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能显现我这个角色的潜力,”我微笑回答,“可是事实真相又如何,读者们的心中想必也有更多的一系列故事吧,可这里是官方给出的答案,是个十分残酷的故事,只要合理,只要这里的幽灵认同了的话,我们出去不就有希望了?你还想奢求一个更加美好一点的故事吗?”
“……”索菲无言,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接下来就是对当时事件的总结了……”我的思绪已经飘向了结尾。
“等一下!”索菲见状立刻打住,“从刚才开始,你已经做出了中段和下段的推理了,可是你上段的推理还没有说明,你就打算为事件做一个总结了吗?”
“所以说,我的意思十分明显啊……”我轻声说道,“我做出总结的同时,也是对上段剧情的推理,因为一切起源全部都是因为上段剧情啊。”
“你的意思是?”索菲想引出下文。
“你认为当年的事件最初发生的原因是因为什么?”我如老样子提出问题。
“……爱米囚禁了莎伦,对!就是因为这件事,彻丽和薇薇安都是因为发现莎伦被囚禁的事实,被爱米所察觉,所以才被爱米给杀害的!”索菲提及到。
“不对,事情要再往前提一些。”我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错误答案。
“那么……就是彻丽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新加入,掌管了日后的厨房,否则细心的她不会发现粮食的问题,也不会有后面的事!”索菲依然不是正确答案。
于是我再度摇头:“事情发生的起源还要往后稍稍靠一点。”
“那就是……那个盒子吗?”索菲皱着眉头思索道,“可是这个盒子的事后面并没有在日记中被提及啊?虽说这个盒子是莎伦从外面带过来的,第二天就被盗窃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就是了,而且大家对于这起盗窃案装作若无其事……”
“盒子是事件的起源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错,但是你真的相信日记后面的内容吗?经历了之前米黄色纸条约架薇薇安的事件是虚假的,伪造的,真实的手段让人不齿却很合理,你还十分肯定这本日记的准确性吗?”我玩味一般笑着说道。
索菲退缩了一步,她十分清楚事实,却明知故问,对我还存在一定莫名的对抗心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不得不说,索菲是个不错的听众。
“如你所说的那样,盒子的确是这个案件的核心,甚至是始作俑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正是一切的起源……”我指着墙壁后的四具骸骨,“我们就先从眼前的线索开始说起吧?从这些骸骨中,你看到了什么吗?”
“你说看到了什么……咦?”索菲刚刚没有仔细看骸骨上的惨剧,现在定眼一看,便很容易发现这四具骸骨中有一具存在着问题,“有具骸骨的手臂……”
是的,在这四具骸骨中,有句骸骨的手臂明显与其它骸骨的手臂存在着诧异,那具骸骨的手臂居然不是骸骨,还存在着肉眼可见的肉感!那是一条漆黑的手臂,黑得十分彻底的手臂,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人的手臂,根据密室空间和现实祈祷室的状况同步来看,即便尸体变成了尸骸,只有这条手臂依然是富有肉感的漆黑。
“这究竟是……”索菲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疑惑。
“这是女祭司的手臂,也就是盒子中的东西,被诅咒的零部件。”我开口评价道。
“诶?你怎么确定这具骸骨是女……对了……”索菲这算是自问自答,“从这里尸体的倒下叠堆的顺序就知道了!在这些骸骨中躺在底层是彻丽,在最外面的自然是露露,那么倒在第二层骸骨就是莎伦!而且最上层的骸骨腿部明显是粉碎性骨折过,十分符合露露的情况!”
孺子可教也。我心里默念了一句,接道;“没错,她正是拿到了盒子里,也就是眼前被诅咒的手臂,才会落到这个下场,可以说一点都不冤枉。”
“也就是说……莎伦就是那天偷走盒子的犯人吗?这不就是监守自盗吗?你之前怎么说我的答案是错误的呢?”索菲不满的看着我。
“不,有一点,你从根本上就误解了。”一个隐藏很久的谜底终于要掀开了。
“什么误解?”索菲一脸懵逼。
“——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一层根本的误解。”我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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