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我只能重覆了她问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娇小、纤细的少女,和外面的男人也是同样的存在。
“……………………”
少女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我。
───那姿态,该怎么说才好呢。
眼前的她,特别到足以使我忘记,外面的男人只要找到空隙就会来袭的状况。
好像只有自己的时间停止。
刚刚占满身体的死亡的恐惧,不知消失到何方,现在,只有这少女在我视线内───
“Servant·Saber,遵从召唤而来,Master,请下指示。”
第二次的声音。
在Master这个词和Saber这句话,传入耳中的瞬间……
“────唔!”
左手传来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我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这举动算是信号吗,少女文静地点了一下楚楚可爱的脸庞。
“───至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在此,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
我也算是个魔术师。可以理解那个辞是什么意思。
但是少女并未回答我的问题,颔首的同时,以同样的优雅转过脸去。
────她面对的是朝外开的门扉。
在门外,是还架着长枪的男人身姿。
“────”
不会吧,在我这么想之前。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
我忘记身体的痛楚,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
就算她穿着得再怎么威风,但少女是个比我还要娇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正打算这么叫出的来时,硬生生的停住。
“什么────”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我的脑袋真的空白到无法思考。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声。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复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持长枪的男子,二话不说话朝着从仓库跳出的少女袭击。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不断攻来的长枪被她一一弹开,每弹开一次,男人就被逼的往后退一步。
“────”
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的确确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对打,只能算是儿戏。
战斗,是能够给予彼此致命一击的能力者之间的争斗。
不管彼此的实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技术,那才叫作战斗吧。
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看都看不清的男人的长枪,气势大增、不断地朝着少女刺出。
然而,少女用手中的“什么”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地朝踏前进。
“啐────!”
发出憎恨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起被攻击的侧腹────!
“咯……!”
一瞬间,男人的长枪一亮。
如同投出炸药的一击,实际就是如此吧。
当挡住少女挥出的“什么”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光。
那是怎么回事,别说那男人,连我都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到能够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描淡写地每挥出一击,都带有相当数量的魔力。
那些太过强大的魔力,仅只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内。
那些魔力,光挡住也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打个比方,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一击的火力,就是散弹枪。
少女每挥出一击,庭院就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并非这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男人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一边恶声恶气地诅骂着。
“────────”
少女没有回应,再次挥出手中的“什么”……!
“你这家伙……!”
男人不反击,而朝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什么”。
但是,形状、长度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不会浮现形状。
“啐────”
是很难以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敏捷。
“────”
而且,少女开始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什么”的手臂更激烈。
没有空隙、如豪雨般的剑舞。
四散开来的火花,让人想到锻冶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防御。
老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我也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呃!”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只能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朝男人更加接近。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混蛋────!”
他是发现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当、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把男人逼入绝境,而挥出来的必杀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处也看得出来。
至今为止确实挥出的每一击姑且不论,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无法捉到那男人。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猛攻的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然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负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好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
不到一秒即将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旲此,他们的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连身带人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当然。
彼此使出了打算将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但必杀一击变得毫无价值了。
他们的距离大大地拉开。
是刚刚的攻防给予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瞪着。
“───怎么了,Lancer,站住不动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的呦,你若不过来,那我就攻过去好了。”
“……哈,你要特地来送死吗?我是没关系啦,不过在那之前,先问你一声,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Lancer向方投出刺穿内心的视线。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哼,满嘴胡言的剑士。”
男人……被称作为La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能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
“那个是……”
少女对Lancer的态度感到疑惑。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几个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园内进行的战斗。
那个应该是最后的压轴,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坏吧?你瞧,在那边发呆的你的Master,不但不成材,而我的Master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留到彼此都是万全状态的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情况的喔?既然Servant都出现了,我也不打算久留的,不过────”
啪喳。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La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寒气。
───跟之前一样。以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起来────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来说。
敌人到底有多危险,她比我更能感受到。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要贯穿了────!”
野兽朝地一蹬。
宛如打出的陀螺,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由我看来,是很愚蠢的方法。
往下明显地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面跳过长枪、一面打算斩倒Lancer而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Ga e(穿刺)””
伴随着本身就带有强大魔力的言语、
““────Bolg────!(死棘之枪)”
朝下方刺出的长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浮起来的身体。
血红的光芒宛若光鞭一般,少女被枪弹飞,在空中划出一条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不,是着地。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至今连个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吐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的关系,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去。
但却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长枪本身既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
那种样子,自然到让人有种一开始长枪就是朝少女胸口刺去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非简单之事。
并非长枪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击出的长枪,拥有“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为前题。
也就是说,逆转过程与结果。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如此荒谬的一击,谁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因此而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然而。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要不可思议。
少女在投出长枪的瞬间,就像是知道结果而翻转身体,全力向后退。
是非常幸运呢,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呢。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让必杀之名坠地────
“哈────啊、哈────”
少女调整紊乱的呼吸。
大量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这就是层次的不同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斩的武技、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过去式了。
虽然处于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势很深。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而被打倒吧。
不过。
在这绝对有利状况下,Lancer动也不动。
“噶吱——”
他发出连我都听得到的咬牙声,死盯着少女。
“───居然躲开了、Saber,我必杀的一枪·Gae Bolg。”
如同从阴间传来的声音。
“……!?Gae Bolg……你是爱尔兰的光神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一暗。
至今为止的敌意变淡,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只要露出这手,没有必杀就糟了的说,真是的,太过有名也要反省。”
沉重的压力渐渐淡去。
Lancer并未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的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虽然是Servant的规则……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枪被躲开就回来,居然这么胡说八道。”
“──你想逃吗,Lancer?”
“啊啊,你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只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抱有死亡觉悟。”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他的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似乎打算跳出去。
……不过,没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下去的同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咯────”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来,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相当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搞错了。
当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仅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不过,立刻就结束了。
她的痛楚是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直直望向我的瞳孔。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我发觉到她的样子。
“……伤口,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被长枪贯穿了,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却没有施展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受了伤会自动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她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搞清楚真实身份,就不能放心。
“───你、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到。
“什么是谁,我是Saber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以沉静的声音,少女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断然地说着。
她的语气,既礼貌又平稳,该怎么说,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不过,因为她自报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要有规矩。
“卫宫……”
不知是不是错觉,少女……Saber先是迟疑了片刻,接着又将带有阴霾的表情一扫而过。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你没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唔……?”
麻烦了。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懂。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把我叫做Master,这种奇怪的称呼。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么就士郎。嗯,我的话,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呃…………!”
从她口中说出“士郎”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来。
因为一般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你────”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好热。
热到像是烧起来一样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个被称为令咒、士郎,既是约束我们Servant的三个命令权,也是对Master性命的保障,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的时候,她的感觉突然一变。
“───士郎,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她注意的并非是我,而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是要我做吗……?
“等一下,你该不会在对我说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只有外表自动修覆,但再一次战斗,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迫感,是几秒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完,Saber轻轻一跃,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在说出口的同时,我就了了到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动起身体。
我想也不想,就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慌张张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你在那……!?”
我在黑夜中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锁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曾看过的红衣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衣男子突击,将大量的魔力汇聚到无形的剑上猛然斩去,红衣男受到Saber的突袭,身体无法招架,眼看就要受到致命的一击。
而在他的背后。
在红衣男的庇护之下注视着Saber的人影,无庸置疑是我所认识的人。
"住-----"
我把左手向前伸去,把嗓门给拉开。
我并不知道那个红衣男是什么来头。
不过在他倒地之后,Saber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后头的人吧。
这种事,绝对不行。
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杀……!
"住手、Saber-----!!!!!!"
"唔-----!?"
突然有阵轻微的刺痛。
刻在左手手背上的印消失了一个。
好像是以此做为代价似的。
Saber停止了本来应该是停不下来的一击。
"唔-----"
一瞬间,银色的胄甲像是被石化似的停止了动作。
藉着这个空隙,红衣男立刻拉开了距离。
"那家伙-----是刚才那个……"
不会错的。
那个红色的骑士就是刚才跟Lancer战斗过的家伙。
"-------"
这么说来,在那家伙背后的"她"就是,那个……虽然不大敢想像,不过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
"你认真的吗,士郎,刚才那样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解决Archer跟他的Master,而你却还使用了令咒放过了这大好机会……!"
"-------"
不是啊、就算你这么说我又能怎么样。
我现在根本不了解这是什么状况。
再说我阻止Saber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救了我的少女跑去攻击她的画面。
"Master,请收回你的指示,你的这种态度,连能击倒的对手也会变的无法收拾。"
Saber再度把握在手中的"某样东西"给举起。
在她面前的是,刚才未能打倒的红衣男----
"……不是,你先住手,Saber,老实说,我现在根本是一头雾水,再说你正打算下手的对象,是我认识的人,你要我看着她被你攻击,我也做不到。"
"你在说什么,她可是Archer的Master,既然是我们的敌人,不在这里解决掉的话……"
"-------"
敌人……?
那个红衣男跟那个女的是敌人……?
"这种事我不知道,再说啊,虽然你嘴上叫着Master的,可是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叫我作主人的话,起码也该多少说明一下吧。"
"……话虽如此,可是……"
Saber很为难的样子,说话开始含糊起来。
"----原来。也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位菜鸟主人?"
说的很有礼貌听的却很刺耳的声音,向我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在我面前的是红衣男人还有从他背后出来的穿着制服的少女。
……看样子果然不是我眼花。
在红衣男人身旁的人,无庸置疑的就是那个远坂凛。
"远坂、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远坂身后的男的不是人类,这我也知道。
那也跟Saber一样,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那么-----带着他的远坂也是、那个-----
"咦?原来你知道我啊,什么嘛,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总之先说声晚上好,卫宫同学。"
她是有什么企图吗?
远坂竟然带着顶级的笑容跟我问好。
"啊------咦?"
这种情况,我投降了。
被她那样自然的问候语一说,好像目前为止发生的连连怪事就跟骗人的一样,下意识的就会想打声招呼回去----
"白----白痴啊你,现在什么状况你还晚上好,远坂、你……!"
"没错,我跟你同样是Master,也就是魔术师的意思,彼此都是相似的身份,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你说、魔术师----?不会吧,你是魔术师吗?远坂……!?"
我睁大着眼,不经意地把手指指向了远坂。
"啊------"
……糟糕了。
不知道为什么远坂那家伙,好像十分不高兴似的在盯着我看……。
"啊、不对、不是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原来,我懂了,也就是说你是这么回事吧"
远坂看了我们一眼,回头对着背后那个男的。
"Archer,不好意思你可以先变回灵体一下吗?我有点火大了。"
"那倒是无所谓……你说火大是什么意思?"
"就同字面上的意思,不让他知道现状如何的话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在这之前没有你出场的份,所以你先消失,你在的话Saber也不会把剑收起来的吧?"
"呼、又在强人所难,不过既然是命令的话那也只有接受了……给你个忠告,你想做的事是多余的。"
男人像个幻影般的消失了。
"远、远坂,刚才那是……!"
"你先别管,到了里头再说吧,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放心吧,就算你说不要我也会全告诉你的。"
丢下了这句话,远坂快步地走向大门。
"咦----等等远坂、你在想什么啊……!"
我下意识停止了呼喊。
此时----
回过头来的远坂的表情,跟刚才的笑容截然不同。
"你真笨,我想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是才说要告诉你吗?卫宫同学,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要吃惊是无所谓,不过有些时候不老实点接受的话,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喔,顺道一提,你知道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吧?"
"唔……"
"你明白了就好,那我们走吧,到卫宫同学的家里去,这样你也没意见吧Saber?为了报答你放过我们,我会告诉你的主人很多事的。"
"……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用意,不过只要你是在帮助主人,我就会约束自己。"
远坂走进了卫宫邸的门口。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耶……"
不知道理由为何,但是感觉双方的身上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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