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贪婪是美德

“有线索了。”

在一处漆黑的房间内，一个坐在椅子上，犹如枯木的老者忽然睁开眼睛，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

“请问具体是？”

“让黎明骑士去，就在帝国第一大学，昨天晚上爆发了强度很低，但穿透力和范围都很广的魔力潮汐。”

“明白了。”

......

雨化雾睁开眼睛，抬起手，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床上？昨天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把视线转向窗外，一缕光明透过天空照耀下来，天慢慢的亮了。

昏迷了一天？

记忆回复了一些，雨化雾这么判断到，可为什么会昏迷？慢慢起身，来到盥洗室，对着镜子开始审视自己。

没什么变化，似乎变矮了一些，也或许是错觉，皮肤更加白皙和光滑，像个女人一样，但英气不减，所以看起来仅仅只是年轻了一些，在前世大众审美观看来，算是个小鲜肉。

雨化雾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变化就来的如此突然，总之，没有出现不好的变化就是好事。

再多的，雨化雾没那个精神，也没有条件去检查。

而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雨化雾先是解决了自己的早餐，大块的黑面包、鹅肉还有一升装的淡啤酒。

比起牛奶什么的，在这寒冬之下，喝点酒是更好的选择，同时雨化雾也需要暂时性的让自己清醒过来，从宿舍到这家学校外边的小酒馆，雨化雾都感觉自己还像是在梦里一般，脚步有些虚浮；视线有些模糊，就像是近视了；肌肉也有些酸痛，似乎进行了什么剧烈运动。

把食物吃干净，从兜里捞出两个金币放到柜台上。

“客人，要不了那么多的。”

“谁说我要给这么多的？”雨化雾摇摇头，现在的人怎么回事，难道都以为天上会下馅饼吗？

“你店里还有什么食物，两个金币够不够，全部打包了。”

老板顿时面露喜色：“够，够！稍等一会！”

看在金钱的面子上，老板的动作很迅速，很快，雨化雾就获得了一个巨大的包，足足好几十公斤重。

掂量了下，雨化雾看着满前都是期待之色的老板：“这不对啊，两个金币多了，一个吧！”

一个金币等于十银币，等于一千个铜币，就刚才雨化雾吃的那一餐，顶多五个铜板就足够，这些东西确实没有两枚金币的价值。

收走一枚，雨化雾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至于那个以为天降馅饼的老板？见鬼，那可是一枚金币，他也赚了不少好吧！雨化雾发誓，如果那个老板敢以这件事情找自己麻烦，以后一定多找几个人来轮流收保护费。

这些食物是给谁送去的，那还用多说吗？自然是给科查，昨天他忘记了这茬事，或者说，因为昏迷了，所以没有及时操办这件事情，科查现在估计都要饿昏了吧？

想到这里，雨化雾就是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让科查大师不满意会有很大的问题，他可是体验过一次的，本来都快到了，突然想到这一茬，雨化雾便转了个方向，快速赶过去。

......

“很抱歉冒昧打扰了，但是......”雨化雾笑的就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可坐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却不在乎。

或者说，他很愿意看到雨化雾滑头的样子，这样很有趣。

亚伯·安东尼躺在自己的沙发上，壁炉内是充满热力的苹果木，桌上摆着的是夹有葡萄干和坚果的白面包，酒杯里的是上好的红酒。

享受着的，是来自一位年轻女仆小姐的特殊服务，亚伯·安东尼简直爱死这小妞的嘴巴了，每次都会让自己很舒服、

虽然这次被人打扰了享受，可看到来者是雨化雾，他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就如同之前所说的，雨化雾...很有趣，也很让他感兴趣。

进来如屋子的时候，雨化雾就闻见了石楠花的味道，还有女仆小姐正似笑非笑的擦着嘴巴，便立马理解了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于是更加的心虚起来。

“您看......？”

扫了一眼雨化雾带着的大兜食物，老狐狸亚伯·安东尼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淡然的点点头：“是要护符对吧？”

“是的没错，安东尼先生！”

“很好，那么，作为我的学生，你很清楚在我这里是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你能给我什么，来以此交换到你需要的东西。”

“我可以给您钱......”越说，雨化雾就是越没有底气，见鬼，估计整个帝国最不缺钱的就是眼前这老狐狸，可这话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不不不，我并不缺钱，这很显然，雨化雾同学。”

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这个老狐狸？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雨化雾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忽的，他看见了站在亚伯·安东尼身后的女仆小姐，又想到了先前尤迪尔和自己所说的传闻。

顿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亲爱的安东尼导师，我想你会需要它，来自于科查大师的作品。”

该死，幸亏出门的时候习惯带上贵重物品，比如那“失败”的药剂就在包里，掏出一个药瓶，雨化雾开始用给和尚推销梳子的精神忽悠：“这是一瓶会让您在某些方面变得更年轻的药剂。”说完，还朝着女仆小姐挤眉弄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雨化雾似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害羞的红晕？

亚伯·安东尼也是个老司机一般的人物，对于雨化雾的描述几乎是秒懂。

“咳咳，效果如何？”

“当然，虽说我不是很介意您现在就试试，但我想......”说着，雨化雾就看到了爬在壁炉前的一只老猫。

“那就试试吧，让您的宠物来。”

亚伯·安东尼可没有虐待动物的习惯，这猫也算是陪伴了自己很多年，自然不可能拿来当小白鼠用，而且既然都是出自科查的手，那想必不会有大问题，虽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科查大师要配制一份**机，但这并不影响亚伯·安东尼对于这种药剂的兴趣。

“一瓶，我就给你高级的护身符。”

很意外，居然没有试试的打算，同时，雨化雾也对亚伯·安东尼的开价感到惊讶。

不愧是老牌的金融吸血鬼——他如是暗骂道。

“不不不，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可是出自科查大师之手的高级药剂，和市面上流通的那些货色可不一样，十滴！”

亚伯·安东尼敢用自己的下半身发誓，要不是自己没有妻子，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资本去奢靡，否则一定要怀疑眼前这个油滑且贪婪的家伙是否是自己的私生子......

“你很贪婪。”

“贪婪是美德，这是您教过我的。”雨化雾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而也正是这幅样子，让亚伯·安东尼感觉到异常棘手。

他很清楚，即便是现在的自己，护身符也依然稀缺，这些被教会所严格把控着的东西很难流出，而大多数流出的护身符，都是次品。

这就麻烦了啊......

亚伯·安东尼捏了捏下巴，思考了几分钟，出人意料的选择了不再讨价还价：“那就如此，十滴，但如果效果不如意，你清楚的。”

“那是当然，亲爱的安东尼导师。”

交出十滴药剂，雨化雾也如约获得了一枚高级的护身符，道过谢，急急忙忙扛上那一袋子的食物离开了亚伯·安东尼的住宅。

虽然他还是“不经意”地听到了屋内女仆小姐的惊呼和亚伯野兽般的嘶吼。

时间耽搁的太多，雨化雾甚至生出了拒绝为科查提供服务的想法，毕竟这很危险，可又想到那和风险相等的丰厚回报，只能是一只手紧紧捏着护符，紧张兮兮的推开那道大门。

就在门只是张开半人宽缝隙的时候，一发火球直接就从门内呼啸而来，好在雨化雾早有心理准备，凭借出色的发射神经和柔韧的身体，迅速下腰躲过了这一发。

门完全打开，又是一发，这次似乎更快，更狠，把装着食物的袋子往一边甩开，整个人猛地卧倒在地上，又一次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接下来是第三发火球，几乎没有任何间隔的就飞了出来，雨化雾敢用自己的节操发誓，这绝对是科查尽全力的一发。

在心里叹口气，科查肯定是要出口气的，这一下最好是硬抗，要不然自己可不能确定在躲过之后，科查会用什么办法来整自己，只能寄希望于护身符的作用了。

要不然，或许维克和尤迪尔能为他收尸也说不定？当然，前提是尸体还能够留下来。

炽热的火球呼啸着空气，即便还有段距离，雨化雾也能够感受到热浪拍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就像是把脸凑在火堆上一样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护身符发挥了该有的作用，一层淡淡的赤红色光罩及时出现在雨化雾身前，不断行进的火球戛然而止，就这么悬浮在半空，随后几秒内消失不见。

科查被饿了一整天，自然没什么好心情，不过看在雨化雾狼狈不堪的份上，他选择性的原谅了他。

没错，雨化雾确实很狼狈，脸皮被灼烧得赤红，整个人被下的爬在地上，身上沾满灰尘和一些药剂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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