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手残党的妻子莫书,云清手工活儿一直做得就很好。
而且给妻女他们梳的还是古装剧里的姑娘那种看起来十分美,网上也能找到教程,但自己梳就死活梳不出来的复杂发髻。
日常生活里,年渝要么散着头发,要么梳马尾,要么梳一个简单的发髻。像这种复杂的发髻,大部分都是出自她爸,阿潇他爸之手。
虽然十岁以后阿潇他爸就不给她梳头就是了。
大概是帮妻子梳头养成了习惯,云清动作极小心,绝对不会扯到年渝的头发,让她觉得不舒服。
而在云清帮莫书处理烂摊子时,莫书看了眼云清,就神秘地笑了笑,接着上了楼。
云清望了眼莫书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微翘,接着转回头继续帮年渝梳着头。
年渝没注意莫书的离去,因为她一直拿着镜子,看着镜中渐渐变得正常的自己,饶是心理年纪已经历经沧桑,可她还是感动得几欲落泪。
能把莫姨留下的烂摊子拾缀得画风这么正常,已经不是妙手回春可以形容的啊!
“谢谢顾叔。”年渝以为这就结束了,正打算起身呢,就被正好从楼上下来的莫书按住了肩膀。
“还没完呢。”莫书笑吟吟地掏出自己从楼上拿下来的一支发簪,戴在了年渝高耸的云髻上。
平日里年渝穿汉服时不喜欢往头上插戴太多的首饰,也不爱太耀眼的发簪,只觉得头上坠的慌,晃得人眼花。
然而今日却有一只金光璀璨的凤凰卧在她高高梳起的发间,凤尾垂落,一只红宝从凤凰的口中吐出来垂在她的眉间,摇曳之中衬着客厅里贴着的“福”字,那镜中的女子双眸都潋滟生辉。
“这簪子果然很适合阿鲤呢——”莫书揽着年渝的肩,冲她挤眉弄眼地笑道:“莫姨今年就送你这个礼物吧,喜不喜欢呀?”
“喜欢!”虽然年渝不太喜欢华丽的首饰,可莫书拿出的这支发簪委实好看得叫她眉眼都欢喜得弯了起来。
从年渝记事开始,莫书就没少送年渝好看的衣服首饰,所以年渝也没跟莫书客气太多,大大方方道了谢后就收下了。
回头给莫姨顾叔织条暖和又漂亮的围巾,这样他们两个就可以一起围着一条围巾了。
而且顾叔肯定会很满意这份礼物。
“收了这簪子,以后可就是我们顾家媳妇了哟——”莫书笑吟吟地说道,随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镜中听了她的话眼睛瞬间瞪大的年渝。
“诶?”年渝没料到莫书会来这么一出,嘴巴微张,慢慢瞪圆的双眼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莫书。
年渝正打算说些什么时,莫书就扭头跟旁边的丈夫说起话来,“元宵,你给阿鲤梳的头可真好看。”
“要再换个发髻吗?我给尔雅梳的肯定会比这更好看。”云清伸手摸了摸今早自己给妻子梳的发髻,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把给别人梳的发髻要比你的好看呢——”
年渝听到这里,已经很自觉地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头了。
哪怕这时候有疑问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而且她也不是存心要做个耀眼的电灯泡,而是莫姨跟顾叔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搭在她肩上。
贸贸然站起来说她要回家,打扰到眼前这对老夫妻卿卿我我,年渝觉得她会被云清特制调理身子的药汤给灌上好几天。
往常还会有阿元来插科打诨,把她解救出去。可这会儿阿元估计是出去跟小伙伴玩去了,年渝刚下来时就没见着她。
所以这个时候的年渝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心玩手指头等这对夫妻想起她的存在,才能告辞离开。
“不用了,只要是元宵给我梳的,不管什么发髻我都觉得特别好看。”莫书眉眼间都是笑意,美目犹如当年跟云清热恋时那般明亮动人,显然心情很好的模样。
“尔雅,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即使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可云清还是被哄得唇角微翘,右手也情不自禁握上莫书搭在年渝肩上的手。
云清正准备做些什么,例如亲亲莫书时,就感到手下肩膀一抖,他余光一瞥,就看到自家准儿媳捂着脸,抖着肩膀,时不时还漏了几声笑声出来。
……
当着人小辈面前说情话,结果把人家肉麻得控制不住笑出来这种事,换一个稍微有点节操羞耻心的人,早就不好意思了。
可云清偏偏不是个正常人,他见本来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听到年渝笑声,开始把对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了出去,顿时就有点吃味了。
儿女都是债,现在又来了一个讨债的儿媳妇,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不扎破小雨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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