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列传：风暴尽头的怒涌——亚伯·凯里奇（二）

在完成了属于他的复仇以后，亚伯·凯里奇便踏上了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旅程。

没有方向和目标，也没有终点……幕天席地，就是亚伯在13岁~15岁期间的生活。

在此期间，亚伯为了赚取路费，曾经为民众们驱赶贼寇，也曾经因为一块面包失手杀死了一名商人，简单来说，当时的亚伯·凯里奇心中并没有太过明确的善恶观念。

在当时的亚伯看来，他决定是否杀死一个人只需要判断这个人是否对他流露出敌意，以及是否会挡他的路……

也是在那段时间，亚伯因为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还有极度张扬的行事作风，导致他的威名传遍了整个日耳曼多克地区……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亚伯不在乎，因为他只需要他的敌人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就可以了。

当然，你要问他，究竟谁才是他的敌人，他会面无表情的告诉你。

“所有在我看来长得像是混蛋的人。”

……

是的，亚伯是一个怪人，没有人能理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能说得清他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也许……人类的本性就如同他这样。

所谓的善恶……其实只不过是在人的一念之间决定的。

正所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亚伯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为了路边的小女孩而和贩卖人口的黑帮组织血战到天明，也可以因为吃饭不付钱跟人起了争执而直接杀死对方。

我解释不清楚那个时候的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也许在很多人看来，他是一个性情不定的杀戮机器。

但我明白，他只不过是一直在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活着罢了。

……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亚伯因为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因此日耳曼多克的警方将他列为S级追捕目标。

只不过当时的警方并没有现代警方这么先进的监控设备，也没有如此方便的通讯联络手段，更没有所谓的人脸识别系统。

也因此，亚伯一直是当地警方们苦恼的对象之一，而且，有时候就连警察也不愿意对这位“杀人恶魔”出手，毕竟亚伯虽然杀了不少无辜的人……但他同样也铲除了不少黑帮组织，甚至平定了一次小规模的地方叛军起义。

硬要我评价当时的亚伯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功过参半，遵从内心的“原始人”。

现代的道德观念，现代的法律以及现代社会的规则无法束缚他……就如同我们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和规章制度去束缚一头有着挣脱牢笼能力的猛兽。

……

亚伯本以为，他这一生都将在漂泊中渡过，没有终点，也没有目标……然而，这样的生活在他15岁那年……戛然而止了。

那一年，亚伯遇到了一个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男人……一个自称为“Z”的男人。

……

Z是在偶然期间听到了亚伯·凯里奇的传说，尽管很多人都认为民众们口口相传的亚伯传说不过是将他吹得神乎其神罢了，但Z却不这么认为。

Z坚信，亚伯·凯里奇本人就如同故事中那般强大，可以用人类之躯抵挡子弹，也可以徒手撕裂钢铁，又或者是将一辆重型卡车举过头顶。

凡人之躯，却有着神明之力……这就是亚伯·凯里奇。

也因此，Z和亚伯的相遇即是偶然，也是注定……

就如同那些古代神话传说中所描述的英雄诗篇那般……命运中注定相遇的两人迟早会相遇……同样，背负着相同宿命的人注定会站在一起，也注定会刀剑相向。

……

亚伯和Z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相遇了，也许这两个人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亚伯毫不犹豫朝Z发起了攻击。

那一战，可以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亚伯挥舞着粗壮的树干，犹如野蛮人般的向着Z发起了攻击，而Z则是轻描淡写的接下了亚伯所有的攻击……

终于，在两人战斗到第十九个小时的时候，亚伯终于有点体力不支，被Z生擒捉住。

……

也是那一刻，亚伯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他拥有着“神赐之力”。

Z就是拥有“神赐之力”的一员，甚至，Z比亚伯要更快，更强壮，生命力也更加旺盛……无论亚伯使出怎样的攻击，Z所受到的创伤都会在下一秒复原如初。

在那一刻，亚伯·凯里奇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或者说……亚伯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如同古代神话中所描写的那些英雄般强大……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一整支军队的存在。

而面对亚伯所流露出的恐惧情感，Z却对此毫不在意。

对Z来说……他发现亚伯……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

是的……在他看来……亚伯简直就像是天赐之礼般珍贵……

是的……亚伯·凯里奇确实是天赐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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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亚伯·凯里奇擒获以后，Z花了三天时间才与亚伯成功说了一句话，尽管亚伯是一个很倔的人，但他并非真的是软硬不吃……

或者说，他并不怕死……只不过当时的他犯不着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自寻死路。

而成功沟通以后，Z便开始表达他的意思。

简单点说，Z希望亚伯能与他合作，他为亚伯提供住处，衣物，还有女人和钱财，而亚伯则是成为他的助手，陪他一同周游世界。

这个条件不坏，而且，对于亚伯来说，如果他不接受Z的条件，等待他的将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选。

所以……亚伯接受了。

……

在那之后的五年，Z和亚伯一直生活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Z的出现填补了亚伯童年时没有父亲的遗憾。

在亚伯眼中，Z是个好人，甚至可以算作是他的养父（教父）。

Z教会了亚伯许多知识，从语言，到文字，再到战斗中一切可以利用到的物理，化学，以及生物等相关知识。

在亚伯学会了这些知识以后，Z接下来便开始教导亚伯人性，道德，以及人生……

这个过程有点辛苦，甚至可以说，Z一度认为教导亚伯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充分的认知，对道德和人性有一个正确的判断是他这几百年以来所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但是……亚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至少在当时，亚伯对所谓的道德，所谓的正邪，有了一个相对较明确的认知。

不过，这样的认知也为他日后的一系列遭遇埋下了伏笔。

毕竟……非黑即白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在当前这个世界，所谓的正义与邪恶早就开始有了交融。

评价一个人究竟是不是一个坏人，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

……

在Z教导完亚伯以后，两人便踏上了新的漂泊之旅。

只不过这一次，亚伯却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那就是和Z一同寻找遗迹……寻找那些仍然没被卡扎奇或者是古代人类所杀死的“神明”。

……

转眼之间，Z和亚伯已经认识了五年有余，在这五年里，两人建立了十分很深的友谊……甚至对于亚伯来说，Z已经成为了如同父亲一般的人。

与亚伯前半生所接触到的那些人不同，Z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好人。

至少，Z是一个拥有绅士风度的人，然而在某些时候，Z又表现得比亚伯所认识到的那些黑帮还要疯狂，还要邪恶……

亚伯弄不清楚，Z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毋庸置疑的是，亚伯对Z绝对信任。

……

在这五年期间，亚伯也和Z经历了许多危险和困难。

例如，他们曾经遭遇过一只即将完成进化的变异巨蟒，尽管两人选择了一个绝佳的偷袭位置和时间，但与这只巨蟒血战的过程仍然让人有些不堪回首。

在此期间，Z甚至因为保护亚伯而导致自己的身体被巨蟒咬断了数次，如果不是Z那病态般的恢复能力的话，恐怕Z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也是在这期间……亚伯见识到了很多本不该见到的东西。

例如古代中所描述的狮鹫，例如古代中所描述的巨型怪物……以及那些“死而复生”的人类……

就这样，在这一场又一场的冒险过程中，亚伯平静的迎来了他20岁的生日。

……

在20岁那年，Z和亚伯分道扬镳了。

对于Z来说，他本应继续带着亚伯进行着世界旅行，但在这五年的生活里，Z也对亚伯逐渐有了一丝感情。

Z把亚伯当做朋友，也当做自己的孩子，更当做是他的同伴。

正因为他将亚伯视作同伴，所以他才希望亚伯·凯里奇走自己的路。

用Z当时的话来说：“臭小子，你的人生需要点彩头，不应该只跟着我这个老骨头鬼混，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

“Z……那如果我想见你，我该怎么找到你？”

“想我的话，就抬头看看天，念念我的名字吧……伙计，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也许等你满头白发，连水杯都提不起来的时候，我还是现在这幅模样，所以说，跟着我是没有意义的事。去找点你喜欢做的事吧，杀人抢劫也好，行侠仗义也好，或者说是找个漂亮的小妞，结婚生子也好……反正，找点你喜欢做的事，让你这一生活得精彩一点，别跟我接触那些你不该接触到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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