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阁酒店的宴会厅,原本是应该用于举行宴会等一系列重要的社交活动的,但现在却多了很多危险的气息。
晚宴刚刚开始的时候,一群戴着红色头罩的暴徒突然闯入宴会厅,攻击宾客们的保镖。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他们后,其中几个人把所有的出入口门锁好,剩下的人逼迫宾客们就范。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原本热闹的宴会现场变成了火药味十足的危机现场。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队的人走到赵东阳面前,说:“很抱歉用这种方式邀请你,赵东阳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东阳挺直了腰板,对着对方说:“你们要我去哪里?恐怕我这一去就会被你们灭口吧?”
领队说:“不不不,赵东阳先生,您只是要被‘旅行’一段时间而已。”
“我拒绝。”赵东阳展现出不妥协的态度,他气势上完全没有退让,甚至隐隐有压制住对方的气势的态势。
“我们能够绑架你,自然也能够绑架你的女儿。”
领队很明显了解赵东阳的弱点,用赵湘月作为威胁。一想到女儿可能要遭遇不测之祸,赵东阳心里动摇了,但他依旧没有表现表现出来,而是针锋相对地说:“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不要小看我的能力。”
“正因为我们没有小看你,所以我必须要把你‘请’走。”领队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你想拖延时间,那么别怪我采取过激手段。”
领队话音刚落,他的手下便朝天鸣枪。子弹镶嵌进天花板,溅出点点的碎屑。
“这些人之中应该有你的合作伙伴吧?他们的命虽然没有赵东阳先生你那么重要,但死太多也是个问题不是吗?”
赵东阳觉得,在这时候适当的妥协很有必要。他跟在领队的后面,离开了宴会厅。
在确定了领队离开之后,剩下的人开始对着手里的名单,从宾客里挨个找人。
有的宾客被找出来之后,被逼问出自己的企业机密,任何拒绝配合的人都遭到了拷打。不安的气氛在宴会厅里扩散,没人知道这些红色头罩的暴徒接下来会做什么。
一名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少女突然说:“估计接下来就是杀人灭口的环节了吧。”她的话太过于突兀,让不少人都看向了她。
一名暴徒走到少女旁边,看了看名单,说:“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啊。”
少女做了自我介绍:“贝萨·卡斯坦因,一时间心血来潮而参加晚宴。”
暴徒发出一声轻笑,指了指之前被打得动弹不得的人,说:“如果你们配合的话,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不像那些嘴硬的人,现在估计下半辈子都动不了了。”
贝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说:“他们已经死了哦。”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宾客们炸开锅,贝萨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继续说:“虽然和我无关,不过既然你们愿意为了情报而拷打别人,要我帮帮忙吗?我觉得,你们实际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有助于你们的拷打。”
“什么?”暴徒还没有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便被贝萨掀开头罩。头罩之下的他是一副普通的年轻人面孔,贝萨似乎松了口气,站起身,捧着对方的脸凑了过去。
如果是从两人的后背望过去,贝萨和这名暴徒之间就好像在接吻一样,以至于一些人还以为贝萨是想出卖色相来换取活命的机会,但从两人的侧面看过去,却是一副惊险的景象——
少女苍白的十指布满了冰霜,覆盖在了暴徒的面庞上,暴徒在寒冷之下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冻僵了。伴随着贝萨的深呼吸,纯白色的物质从对方的七窍中流出,如果冻一样蓬软,但也如烟一样轻盈,她就这么直接吸进口中。
暴徒挣扎起来,但他根本动不了,只能等到贝萨吸完从自己七窍中流出的白色物质。等到贝萨结束这一过程之时,暴徒已经变得双目无神,浑身抽搐,伴随着贝萨的松手,直接倒在地上。
灵魂虹吸,贝萨所掌握的亡灵法术中的一种比较狠毒的法术,可以直接把目标体内的灵魂物质吸入自己的身体里,只不过往往要与对方近距离接触才能使用,因此她有些排斥这一招。
“你干什么!”一名同伴看到了不对劲,连忙过来。贝萨对着他吹了一口气,灵魂物质构成的白雾如同利箭一样从口中射出,命中了他。这名赶过来的暴徒惨叫一声,直接后仰着摔在地上。
奇怪的音节从贝萨口中说出来,一把细剑撞穿了旁边的玻璃窗,被她抓在手中。她从剑鞘中拔出剑,快步冲向先前被放倒的暴徒,在对方刚刚起身的时候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被穿心的暴徒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用力后跳了几步,和贝萨拉开距离。他捂着左胸上的伤口,愤怒地瞪着贝萨,举起了手里的手枪。
突然,有什么物体撞穿了墙壁,将举枪的暴徒给撞飞到另一边的墙壁,连人带墙飞了出去。穿墙的物体还顺便把一个人从背上甩下,消失在了远方。
被甩下的人摸了摸头,说:“果然我还是不太擅长用缰绳操控石像鬼。”
贝萨用戒指发送的信息除了发给张异,也发给了小黎。与此事并无直接关系的小黎被自己的戒指弄的不耐烦,便用对讲机提醒张异。在注意到对讲机之后,张异连忙丢下黄炳飞往云阁酒店,结果因为太过于着急,没有及时刹住,直接把楼层撞穿。
“你太慢了,管家。”贝萨甩出短剑,被作为目标的暴徒躲闪不及,被贯穿了肩膀,“我用戒指不停呼叫你怎么拖到现在?”
张异给左轮手枪装填子弹,开始了射击。虽然他没有被告知敌人是什么打扮的,但这么显眼的红头罩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敌人。
“因为一点私事离开了一会儿,我刚刚撞飞谁了?”张异一边说着一边拔出军刀,和靠近过来的暴徒进行肉搏战。他无视了对方手中的蝴蝶刀在自己身上划下的一道道伤口,找准机会用一记上勾拳揍飞了对方,“现在怎么办?”他飞快地更装填子弹,为贝萨提供火力支援。
“因为你的迟来,赵东阳被带走了。”贝萨一招手隔空收回了细剑,一边准确地劈开子弹,一边逼近暴徒。和张异的战斗不一样,贝萨的战斗要更加优雅,步伐没有丝毫的凌乱,动作没有一点僵硬,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淡然,飞过来的子弹被劈开,刺过来的军刺被挑开,她如同起舞一般在人群中游走。
但同样和张异有所不同的,是她的每一击都是直指要害的。剑影之下,暴徒们的身上多出了数不清的伤口,其中几个伤的位置十分巧妙,明明看似狭长而平淡的伤口,却让血液洒满了一地。
两人共同将在场的暴徒给制服了,期间有暴徒想要抓人质威胁,但张异的厉鬼嚎让他们被吼得神志不清,然后被一枪放倒。
当张异一枪打碎了最后一名暴徒的腿骨的时候,宴会厅已经变得空旷了不少。混战中不少人趁着混乱逃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三种人:因为不同的原因而来不及逃走的宾客、被打倒了还没有死的暴徒、为了权戒争夺赛而参与进来的张异和贝萨。
环视了一下宴会厅,张异问贝萨:“赵东阳呢?不会趁乱逃走了吧?”
“被抓走了。”贝萨给那些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暴徒放血,准备研究他们的血液。
“追上去看看。”虽然张异的原计划是将来袭的暴徒击退后在追杀的过程中发现药剂的来源,现在则是追上赵东阳顺便发现药剂的来源,本质上还是没差的。
贝萨一挥手,从掌心散发的黑气聚集起来,变成了一只蝙蝠,“你跟着这只蝙蝠吧,它会带着你找到赵东阳的,你坐我的马车追上去吧,我随后就到。”
张异离开了宴会厅,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回过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这些因为自己的计划而死的人。
“啊啊,真是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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