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拥抱恶的的公主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不止我一个人来访，但这人数也未免太多了点。”

“很多吗？政务繁忙的时候这点人数连开胃菜都不是。”

凯萨琳和张静商量合作事项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其他人到访。从赤剑特种部队过来的代表，到秦家过来商量该怎么赔偿的问题的代表，甚至还有其他血族家族的人过来商谈，原本只有两个人的会客厅，现在变得像开了头脑风暴的会议室，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想尽办法从别人手里分一杯羹，或是避免自己被人分一杯羹。

“我想先走一步了，拜拜。”张静有些坐不住了，想提早回去。

结果凯萨琳拉住了她，说：“别急着走啊，你看现在大家讨论到兴头上，多有意思啊。”

“首先其他世家的代表过来了我也差不多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和吸血鬼同处一室，特别是在见识到你这个人的时候！”

“哇好伤心，我怎么了？”

“你这人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放开我！”张静没想到巴托里家族会派代表过来，而且还是一个伯爵。此时这名斐迪南伯爵正在赞叹女仆端上来的红茶，并询问是谁泡的茶，而后者则满怀歉意地表示泡茶的女仆长现在身体不适——进一步说就是快死了——不方便出现，“我怕你们两个到时候直接打起来！”

“你到时候多关心关心别人吧。”

因为实在是对付不了凯萨琳的怪力，甚至在拉扯的过程中，自己的胳膊差点脱臼，只得坐下来重新回到位子上，陪着凯萨琳疯。

“幸好你没有走，不然等一下你可能就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我也要能走才行！”

这不过是夜间的小插曲，所有人都在怀揣着各自的目的进行交谈。

大概就在所有人都勉强达成协议的时候，随着会客厅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艾娃推门而入，走到凯萨琳身边小声说：“非常抱歉打扰你的交谈，但是有不速之客过来了。”

凯萨琳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向其他人微微躬身，说：“各位，抱歉，我要去处理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难不成是猩红王的继承者伊莎贝拉？张静心想。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凯萨琳急匆匆地来到了红月馆的前院大门，伊莎贝拉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前，鲜血覆盖住她平时穿的晚礼裙，在上面形成了一层贴身而有些棱角分明的甲壳。

见到了凯萨琳，伊莎贝拉开门见山：“你对他做了什么？”

“谁？做了什么？我？”凯萨琳有些不理解。

“还想装天真是吧？我幸运遇到了斐迪南伯爵，在确认了他的身份后，让他过来给你下达宣战公告，可是自从他进入了这个洋馆后就了无音讯了。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呀，我们不过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喝茶聊天，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啦。”

见状，伊莎贝拉抬起手臂，将猩红噩梦召唤到手中，轻轻一挥，掀起的剑气将面前的铁栅门连同两侧的墙壁撕开。

“我也只是想走个形式而已，我要向你发起决斗，以贵族的形式做个了断！”

“你有把握打赢我吗？”

“就算是死，我也要将自己的死刻在家族的荣誉上！”

突然，凯萨琳笑出了声，就好像在欣赏什么蹩脚的喜剧，出于尊重而象征性的配合。伊莎贝拉心底里出现了不祥的预感，将巨剑的剑尖指着凯萨琳，质问道：“你在笑什么？”

“真好啊真好啊真好啊，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是真的无忧无虑啊，也确实逗乐了我，我或许应该向你献上掌声。”说话间凯萨琳不停地轻轻拍掌，像是在给予舞台剧上的演员鼓励和认可。

伊莎贝拉还想继续质问下去，斐迪南主动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伊莎贝拉，厉声说道：“你在做什么，伊莎贝拉！”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伊莎贝拉不甘示弱，“别逼我在和凯萨琳决斗之前，还要杀死自己人！”

斐迪南摇了摇头，将一卷羊皮纸丢给了伊莎贝拉，同时对着凯萨琳说：“抱歉让你看到了丢脸的地方了，我应该早点把事情解决的，而不是怀着怜悯之心拖到现在。”

伊莎贝拉打开了羊皮纸，看着上面用拉丁文写的通告，那是关于自己被罢免了猩红王继承人身份的宣告，一切自己的权利都被废除，而角落里带有魔力波动的蜡印杜绝了这是造假的可能。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父亲呢？我要让他主持公道！”

“你还不明白吗？伊莎贝拉！”凯萨琳突然提高了嗓音，打断了对方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为什么权戒争夺赛期间你的家族、甚至是你的父亲一直没有派人过来救你？你难道没有明白为什么没有吸血鬼打探你的下落？就是因为你已经不再是猩红王的继承人了，你已经是没有必要存在的、多余的——吸血鬼！”

被打击到了的伊莎贝拉只是站在原地，不停地摇头，拼命盯着羊皮纸上的话语，想找到哪怕是一个的错误。

“我已经给了你暗示，可是你不听，没有理解我的暗示还过来自投罗网，简直是毫无贵族风度，不对，你已经不是贵族了。”

张静因为好奇心而来到了洋馆门前，看着前院门口的闹剧，回想着凯萨琳所说的提示是什么。难不成——是原本打算送给秦天但是最终还是送给伊莎贝拉的“指鹿为马”？

仔细想想，“指鹿为马”原本是大太监赵高为了控制朝政和秦二世而策划的一场闹剧，难不成凯萨琳是借此暗喻伊莎贝拉和秦天一样，都是家族选出来的充门面的傀儡？

“你——是你——都是你的错！”伊莎贝拉的手微微颤抖，指着凯萨琳。

“是我的错吗？好像你父亲失势确实是我的原因，预赛之初欧洲那边发生的以德库拉家族和巴托里家族为首的血族家族间的大混战，造成了你父亲的失势。他确实是关心女儿的好父亲，可惜死了。”

“你！”凯萨琳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父亲的死讯，彻底激怒了伊莎贝拉，她走上前，用力扇了凯萨琳一耳光。

耳光非常响亮，但是却没能够让凯萨琳停下来，恰恰相反，她彻底放开了自我，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凯萨琳后退了几步，不停而用力地拍手，身体后仰成一个非常夸张的角度，仰天大笑，她的笑声此时已经摆脱了常规的声音，与其说是人的笑声，倒不如说是乌鸦、狼与老巫婆的混杂，简直是想将一切和奸邪有关的事物囊括于其中！

“我不会接受你的决斗的，伊莎贝拉。”突然间强压住笑声，凯萨琳用古怪而危险的嗓音说道，“因为决斗是贵族的荣誉，而被家族否定，被逐出贵族的你，是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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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恶劣了，凯萨琳。”伊莎贝拉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走、斐迪南回到了洋馆里和其他人商量事情，而张静这时候来到了凯萨琳身边，在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开口道，“居然有耐心等到现在，才这般羞辱伊莎贝拉。简直是恶意、邪恶的化身。跟你合作真的是正确的吗？”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正义和善良啊，邪恶充满了尔虞我诈，善良和正义却可以让我卸下重担坦然面对，多么美好多么浪漫啊！”

“那你还——”张静指了指伊莎贝拉逃走的方向，想表达什么不言而喻。

“为了彻底击溃她的诡计，和我喜欢善良和正义，并没有什么矛盾，不是吗？”

凯萨琳面对张静，张开双臂，说道：

“杀戮和诡计，人们总是以贬义相称，逃避它们否定它们。但是，若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手段会如何？杀戮后残缺的尸体有如纪念碑，绚烂多彩的诡计令敌人无从脱身，以此而得的正义更为耀眼。”

张静明白了，凯萨琳的兴趣爱好是属于挺广泛的那类人，但是却广泛到走了极端。她虽然喜欢正义和善良的美好，但是却同时享受恶行带来的畅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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