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们演给偷听者的戏其内容、所说的话是假的,那的确如此,但当一濑花拿出录音设备后,一切都变了!
一件假的事情,若是被人刻意采用一些方式阐述的话,就能变为真的!假中有真,真里有假。
“你录音了!”
武成眯起眼严肃的看着一濑花,一濑花手上的那个小物品不得不让他注意。其实他心中已有答案,知道一濑花手上的东西就是录音用道具。
他心中清楚,这种情况跟被人用双手掐住脖子的那种难受感是差不多的感受,没人替她看,全是按预定好的那样来到学校才实行的。
“没错哟,所以你该怎么做心里都清楚吗。”一濑花嘴角一撇,很开怀已等候许久的话说出来果然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一件原本没有任何问题的事,在没事的滤镜视野下确实没事,但若是在心中暗暗想到有事的,便能提前将一些事情准备好。
一濑花笑着,她拿着手上的那个小东西来到武成近前。她确确实实的录音了,将她跟武成对话的内容全部录了进去。
也就是说,武成惨了,武成自己本身也清楚是这么一回事。如若没有录音,那他之前和一濑花演出的任何戏都没有考证依据,没有令别人特别信服的画面出现,这对武成来所是好的;对他不好的,则是在相反的地方上——一濑花录音了!
录音就代表着一濑花能根据她所录到的声音进行一种编制,能最大化强加于武成身上使用让其难堪。
“啧啧……”武成轻摇头咂咂嘴,他佩服一濑花的临时应变能力,竟在最初开始的那会便将发生的事记录下来,这样一来,惨的就是他了。
他为了配合一濑花的演出,给偷听者听不到他们之间要讲啥,所以不得已同一濑花演了一出戏,最初那会没啥感觉,感觉还挺正常的,现在好了,演出完以后一濑花荒唐的跟他说“我已经录好音了,这不会是谣言”这样的话。
这等于是直接宣布他的死刑,他清楚事情不会简简单单的弄清楚了,牵扯进来的东西太多,完全不是个人意愿能够扭转的。
谣言不再是谣言,录音道具让原本的谣言变成了真实的事件,让人信服。
说到这,武成其实挺后悔的,他后悔自己刚才为啥那么投入的配合一濑花,以至于被早就布下的罗网罩中不得挣脱。他不会忘记他都说了啥,在一濑花问“我俩要不结婚吧”这样的问题时,他没有选择不演委婉的拒绝掉是他最大的遗憾。
我怎么就那么投入进去了呢! 那种问题就算是演的我也不该那样回答才是,若是能早些知道这些事情,我至于成现在这样?武成闭眼摇头感叹道。
“那啥,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缓悠悠的对一濑花说道,越是紧急的时刻越不能慌张,他虽不想看到一濑花正在甩动手上录音器的欠揍样子,但不能决定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坚强面对。
武成清楚,这次的事等于是一次给一濑花握住他把柄的重大事件,一濑花在这次事件里占据主导地位,所有的所有都在其计算之中,包括将武成说的话录下来也是计划好的。
被人握住把柄,武成开心不起来,他不确定一濑花对于偷听者应该会散播出去的“某某同学与一濑花交往并决定结婚”一事怎么看,是持不在乎的态度,还是说抱有“反正武成在这件事中会比我惨,倒也值了”这般想法。
武成丝毫不质疑,当偷听者将他和一濑花演戏时所说的对话原封不动的陈述出来之际,会引发学校的大轰动。一濑花,她不是简简单单的过路人一样似的经过身边了可能也不会有所察觉,她是那种一个圈子的中心聚焦人物。
这圈子,正是学校这个大的范围。即使一濑花自己不刻意去成为焦点人物,但有些东西会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上,这就好比是一句话“美的自然美,不论用啥东西遮掩都藏不住那种美”。
“我想做什么?”一濑花耸耸肩,她的坐姿是愈来愈轻松,宛若正享受着初晨眼光似的靠在椅背上,双手向左右大张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武成看到夕阳印照下的一濑花的脸上,那双有神的瞳孔似在升腾起花火。虽说不是很明显,不过他确确实实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两个红色的火花在空中摇曳,他想,此时若是在夜间,如果这种效果还能存在的话,那远远看一濑花看不到人的话也会看到两个火焰红点。
天空的衬托下,人显得更有韵味了,每个人在夕阳的照耀下所产生的效果皆不一样。
“为难我?”
武成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他蹙着眉,画面很有话语感。然而他心中非常清楚,他是在白问,一濑花这么做十有八九就是打算为难他的,不然哪有什么动力能使一濑花不惜花费前期准备的时间来进行这样一个工作,单单的就为了制造一个“结婚”谎言而做出那么多麻烦事,光是想想就能得知一濑花的决心。
“显而易见,没错!我就是要为难你!”
压根就不废话,一濑花大笑着看了武成一眼,接着稍许低下头看自己的腿。
“难道说……”武成看到一濑花毫不做作,真的是在笑他上当受骗那种样子的时候,心中有一个淡淡不确信的想法漂浮着漂浮着窜到脑中。
“难道说?”
一濑花挑眉质疑的看着武成,她不知道武成这时候说“难道”二字是个什么意思,是“遗言”吗?貌似又不像,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在垂死边缘中努力的挣扎。
没立马接一濑花的话,武成需要花一些时间整理一下他那忽然冒出来的想法,他得好好想想他那想法成不成立,有没有那个可能。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想法他可不会说出来,他不想丢那种脸。
因为他没有立马回复一濑花,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被这种尴尬的寂静感所影响,一濑花笑不出来了。
笑不出来的一濑花当然不可能会哭,不笑就只有哭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只不过换了一种相较于现在更平常一些的神情。
其实,她这么做是考虑到了武成,她不想将武成逼得太紧,她是明白人,知道不能将一个人的空间全部占满,把一个人的自由空间都占满的话,这跟灭口没啥两样,对方是会狗急跳墙的!
“嘶~呵~”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武成头向后仰双眼闭上,仰到不能继续仰下去的那种90°角。他这么做,纯粹的是为了放松,他想到的事过于沉重,压在他心头上使得他近乎喘不过气。
“你跟那个偷听者不会是串通好的吧!”
忽然间,本来还仰头的武成瞬间把头摆正,然后猛地一甩看向一濑花聚精会神的如此说道。他是想打个措手不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礼来尚往而已。
此言一出,让一濑花坐不住了。她当然不能坐住,她必须得给自己正名,她需要纠正武成脑中那个她与偷听者沟通好,联合起来骗人的想法。
“喂,我说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叫做串通好,我是那样的人吗!”她已然站了起身直面武成,右手贴在自己胸脯处。她当然不能无视武成的话,她肯定是要有一个态度明确的说辞,若不然指不定武成会继续这么想下去,她想让武成的这类想法到底为此。
听此,武成没再说什么,无所谓的摊手耸肩,他没站起来,他本来就是抱着说一说的想法去那样说的,且不管他错没错,是不是冤枉了一濑花,他只看重一点,那就是一濑花有那样做的动机,就是说,但凡有可能,他就敢说。
“好吧!”见武成不说话,一濑花似乎更恼怒了。
这令武成是苦言不堪,他不曾料到一濑花竟也会有这样的小情绪,唯有恳求的说道:“小姑奶奶,你放过我吧!好吗!”
武成十指紧贴,不留一旦指缝的乞求一濑花能放过他,他已经不想再参与进什么麻烦事里面了,尤其是“交往、恋爱、结婚”这一类麻烦事。
他愿意帮人解决难题,包括恋爱一类的问题,这些都不是个事,但这些事放到他自己身上时,他只有希望“放过我吧”!
这其中的反差是挺大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奈何,不管武成有多诚恳,一濑花似乎都不会放过他这次了。
“恳求我放过你?哼,现在才知道错了,可若是每当一个人承认错误时都要原谅他的话,那每个人势必会产生一种‘我有一次犯错的机会’这样的想法,除个别例子除外。”
一濑花眼神凶恶,宛如一只狮子一般盯着武成看,这给武成无形中增添许多压力。
“我真的不敢了!”
“没用的。”一濑花讽刺一笑的摇了下头,她笑武成的侥幸,不慎言就要面对严重后果。
“贰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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