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 已经再也没有过去了

世界不知道沉默多久了。

诺亚被拖进手术室里已经很久了——或许是用天来计算，或者是用周来计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好像在杀猪流水线上滚过一圈，有时又会觉得自己沉睡在子宫中被孕育。

很久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她”睁开眼睛。

白色的灯光有些晃眼。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只要轻微移动一下都会觉得很疼。

天花板上是一个巨大的镜子，里面映出了那张带着血污的手术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除了脸浑身裹着纱布的女人，纱布勾勒出她美得惊心动魄的曲线。

那张精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金色的眼睛为其平添了一分神秘的光彩。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做拉克丝。”男人冰冷的声音盘旋在耳边。

忍受着全身的剧痛，“她”的喉咙不停地在梗着，泪水从脸上拼命流下，但是这改变不了什么。

男人把脸凑过来，用手端着“她”的下巴。

男人脸上的络腮胡被他扭曲的笑容卷集起来，聚成浓黑的一团。

“杂种，变成这样好受吗？

“她”呜咽着：“混蛋......杀了我......”

“啪！！”

男人狠狠闪了她一耳光，那张美丽的脸上多了一个红掌印。

“叫我主人。”

金色的眼睛中泛起屈辱的泪水，”她“忍住没有哭出来。

“骚浪**，这样舒服吗？喜欢这种屈辱的感觉吗？哈哈哈哈哈我可以很快把你玩坏啊！！你这个**！！”男人把手放在“她”裹着绷带的丰满的胸部，肆意地蹂躏着，痛得“她”再度惨叫起来，“听着，**，那个男人带给我的屈辱，我要在你的身上千百倍找回来......”

“她”地狱般的生活开始了。

“喂，我说啊，稍微接受一下你的身份吧。”克伦威尔按住诺亚的手，“现在的你是那种连老乞丐都打不赢的小**而已，所以给我老实一点——”

“你这个疯子！！”诺亚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奋力挣扎，但这只能激起克伦威尔的欲望而已。

“**，你知道吗？”克伦威尔舔了一下嘴唇，“我最喜欢种花了。用我所有的时间去为它们施肥浇水，让它们从脆弱的苗苗长成怒放的鲜花，每一天我都在期望着那一天，期待着它们怒放——”

“然后在那一天，我会一把火把它们烧得一干二净，看着它们慢慢变成黑色的灰烬，”克伦威尔狠狠捏了一下诺亚的敏感部位，“懂了吗？盛开一文不值，一切美丽都诞生于惊心动魄的毁灭中。所以呢，我看你能撑多久？”

诺亚刚想开口，脑子就被一连串的**信号给淹没。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方大同的人造人也终于明白了理智在原始的本能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理智就像是一条小小的船，沉没在不能的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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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核磁共振仪机外表相似的白色机器开始轰鸣，穿着拘束装的女孩被推进了机器的空腔中。

她没有任何反抗——或许是没有力气了，或许是她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

“【墨菲斯】一号机，能够局部摧毁人的记忆单元。很美的名字，对吧？”克伦威尔把诺亚的**解开，贪婪地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人格建立在大量的记忆，和记忆生成的反应模式上——也就是说，如果我打碎你的记忆，那么你现在的这个人格就会易于改变。期不期待你自己哭着求我艹你的景象呢？”

诺亚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毒的恨意，很难以想象那张天使般的脸上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很好，我记住你的表情了，”克伦威尔把诺亚**的扣子扣好，“希望你的毁灭不会让我失望。”

克伦威尔退出房间，关上了门，机器开始轰鸣。实验人员们透过玻璃窗观看着里面的景象，并将有趣的现象记录下来。

那个女孩看到了什么。

她的脸狰狞地扭曲起来。她像个放风筝的孩子，大风吹来风筝飘远了，她还在努力地去追赶，却最终蹲在草地上无能为力地哭了起来。

睁得**的金色眼睛中，留下了一行绝望的泪水。

那双满是憎恨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而空洞，就连泪水也失去了温度。

“脑电波非常不正常，”研究人员淡淡说道，“大概已经崩溃了吧？”

“看起来你还给她放了一段视频啊，”另一个研究员问道，“之前的实验可没有这么顺利的过程。想必这段视频一定让她很崩溃吧？”

“你觉得当她看见她的家人被虐杀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克伦威尔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我还安排了几个死囚将她的那个瞎子妹妹**致死，她那个老不死的养父被剁成肉块丢进下水道。”

“那真是残忍啊。”

“没让她亲眼看着这一切真是可惜了，”克伦威尔惋惜地叹气，“不过，让她一边看着那样的景象，一边身体却在诚实地高潮一定是极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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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已经再也没有“过去”了。

记忆全都变成了模糊而零碎的片段，明明近在咫尺却根本没法触摸。

过了一段时间，“她”习惯称呼自己为拉克丝了——这不是好兆头，这标志着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她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那十多分钟的欢愉，接下来的都是噩梦与难耐饥渴还有迷茫的等待。

她感觉自己已经逐渐顺从了那个男人，主什么的已经被她忘到爪哇国去了，她现在唯一的主就是那个男人。

牢房的设计是常规的监狱设计——其他的犯人们可以从铁栏的缝隙里窥见到自己，她能看见那些犯人眼中的烈火，那些熊熊燃烧的**想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她偶尔会不知道为什么地哭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纳闷。

自己早就被玩坏了，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前所未有的敏感，大脑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接收**的信号。

自己......真是没救了啊。

“上帝啊......我诅咒你啊！！！”她趴在潮湿的地板上，对着天花板哭号，声嘶力竭地怒吼，“为什么啊我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啊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创造了我又要让我在这里受苦受难？我诅咒你啊！！用我的堕落诅咒你！！用我的愤怒诅咒你！！用我的噩梦诅咒你！！用我此刻的泪水诅咒你啊！！我诅咒世间再也没有你的信徒！！你留下的每一个足迹都会被唾骂！！为你建下的每一座教堂都会轰然倒塌！！你的血肉将会被人分食，你的一切都会被焚为灰烬！！”

一道惊雷闪过，在无数砖石堆叠起来的地下建筑的头顶上怒吼着，伴随着滂沱大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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