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挤在衣柜里,大气也不敢出。
周围全是黑乎乎的一片,木头的清香浸满了他的肺部,把他混乱的思绪稍微带回了那么一点点。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许笙很心惊胆战地摸出手机,手抖得差点把手机摔在了柜子的底座上。
【QUESTION:你确定过去的那个你不会突然推开柜子门?】
许笙把手机的屏幕调暗,一个字一个字地摁在对话框中。
【绝对没有。还有,你妹夫的,把手机给我调回静音。】
开玩笑,老许家的人怎么可能把行李丢在衣柜里?老妈总是坚持着所有的酒店都是不干净的——理由是她在泰国亲眼见到服务生用擦地板的抹布去擦桌子。
“搞不好你睡的床上还有艾滋病人在那里做过爱呢。”
南无阿弥陀佛,希望他们上次睡的床上没有艾滋病人做过爱。
【QUESITION:对了,你往你左边看一下,那个让人看着不爽的杀马特是谁啊?】
杀马特?
这里可是酒店套房的衣柜,哪里会有别人?
许笙愣了一下,然后往自己左边看去。
一片手机亮光在他旁边亮起,照亮了那个人的脸。
飘逸的白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另半边脸有着刀削般的棱角,金色的眼睛如同在黑夜里燃起的火炬。
“嗨,你也来啦。”康斯坦丁把他的手机放在他的下巴下,把自己的脸照得和吸血鬼一样,“今天天气真不错。”
“你——呜呜呜呜呜!!”许笙正要惊叫出声,就被康斯坦丁捂住嘴。
康斯坦丁透过衣柜的缝很紧张地往外看,把声音压得非常低:“你疯了吗?”
许笙呜呜呜呜了半天,终于颓然放弃了。康斯坦丁他还是信得过的,毕竟那家伙在纽约救过千羽——虽然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发生对了。
但是根据许笙的记忆,他不是修完水龙头就走了吗?怎么会在衣柜里?
衣柜外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卧槽啊艾娜你在搞什么飞机!!”
“给千羽营造有哥哥疼爱的感觉喽~”
“虾米?”
“你没有发现吗?我们两个的气息很相近呢,所以你看——”
千羽呓语道:“欧尼酱......”
衣柜里的许笙听得浑身一震,康斯坦丁则是玩味地砍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瞄着衣柜外发生的事情。
“喂,就算如此,你为什么要去和她睡在一起啊?”
“唔唔......我看她的翅膀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等着她熟睡之后想办法把她的翅膀搞出来爱抚一下啦!!”
“我擦擦擦给我立刻消失!!”
外面沉寂了好一会儿。有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废纸篓里,但很快,随着一阵摇晃废纸篓的声音,房间里的那个红瞳青年就把纸片从废纸篓里捏了出来。
“可以嘛,计划通。”康斯坦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薯条,放在嘴里嚼了起来,“你已经成功把意识植入进过去的自己大脑中了。”
许笙被捂住嘴,靠在他的怀里,心中满是胡思乱想——真是不堪入目啊喂喂!这是搞基了啊喂喂喂!那家伙怎么会这么淡定啊喂喂!
大概又过了好一会儿,千羽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了好久窗外闹市区有些朦胧的阳光。
“许笙,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她有气无力地朝写字台上坐着的红瞳青年说道,“我要换下衣服。”
“这种事情应该是你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吧。”红瞳青年更加颓废地回答,“我真的是一步都不想走动啊。”
“你可是哥哥啊,”千羽将手指指向许笙,“连自己妹妹的小要求都不能满足的哥哥根本——”
“好了好了,我去卫生间回避一下总行了吧?”红瞳青年软绵绵地起身,再像丧家犬一样走向厕所。
千羽等到门关上了,就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冬日笨重的大衣被脱下后,修身的毛衣勾勒出很美好的曲线。
挤在衣柜里的许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康斯坦丁,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可怕。
那家伙正玩味地透过衣柜门的缝隙朝外窥探着少女的身体,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熟悉的艺术品。
“你觉得你妹妹的cup有多大?”他转过头来轻声问道,“我觉得至少有C。”
许笙奋力挣脱了康斯坦丁的手,反手按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衣柜底座上:“混蛋......闭上你的眼睛——”
“好东西要打架分享嘛!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康斯坦丁差点嚎叫出来,但声音仍然小得和蚊子一般,“不信你往外看一下!她把毛衣都脱了!”
许笙朝外面看了一下,呆滞地停滞了一秒钟。
然后继续掐住了康斯坦丁的脖子。
他以一种更加恶狠狠口气威胁到:“老色鬼!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妹妹图谋不轨了......”
衣柜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加上两人可以压低了声音,外面的兄妹对衣柜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换好啦!”千羽伸了一个懒腰,“话说今晚哪里去吃饭啊?”
“我怎么知道?”红瞳青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坐到床边,“听那个杀千刀的导游说是要去华人街吃饭。也不知道是去吃什么,但我主慈悲千万别去吃火锅。”
“对了,”千羽将食指抵在唇前,“我感觉这个房间里有人在看着我们,是错觉吗?”
“绝对是。”许笙拉住千羽的手,把她朝门拖去,“别一天到晚宅在客房里,你都要长蘑菇了。出去逛一下吧!”
两人走出了房间,关上了客房门。门把手还被扭了两下,以确认房门关牢了。
“啊啊啊啊啊!”衣柜门被嘭地推开,许笙把康斯坦丁按到在客房的地毯上,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老流氓去死吧!我今天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不就是......我偷窥了......你的妹妹吗?”康斯坦丁拉住许笙的小臂,脸都憋红了,“真小气......”
一声轻咳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康斯坦丁和许笙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地扭过头去。
白色齐肩短发的少女坐在写字台的一侧,裹着黑丝的两只腿很随意地摇摆,一根猫尾巴很俏皮地翘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忘记了这只妖孽的猫?
“你俩继续啊。”潇潇无辜地耸耸肩,“我真的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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