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焰烧尽以后,在曾有那只怪物带着的地方仅剩下了两块宝石,本来是一块的,不过被刚刚那一击给分割成了两块。总之姑且先收了起来,在夜色已晚的现在,也仅仅只能分辨出形状而已。而当火焰烧尽之后,雾气又重新笼罩了这里。
毫无疑问,我迷路了。倒不是说找不到路了,只要顺着那个东西弄出的痕迹,要走回大道最多也就一天的事情吧。但我并不想这么干。刚刚出现的那些会动的尸体究竟来自何处,关于这点想要稍微调查一下。那些尸体并不是与这怪物一起行动的,从留下的痕迹就可以看出这点。
既然如此问题就来了,它们到底来自何处?总不能说其实这片森林的底下埋着大量的尸体,突然就钻了出来吧。不,就算真是如此,那究竟是为何有这些大量的尸体?无论怎样都需要调查一番才能确定情况,对于这里的情况实在是难以放着不管。
不管怎样,今晚已经夜深了,还是明天在调查。虽然要在一大堆尸体旁边搭帐篷妥实让人不太愿意。
隔天,我早早的起来了。而雾气也仍旧一如既往。为了不迷失自己的方向,我以之前那东西留下的痕迹尽头为核心,把剑鞘拖在地上走来留下痕迹。该说这里的雾气之大还真是夸张,能确认的就只有自己脚下的痕迹,仅仅只是走出几步就看不清自己原来待着地方的的样子了。
不过在花费了不少时间之后,我总算是找到了那些尸体走过来的方向。大量的人的脚掌所留下的痕迹,虽然因下雨天的缘故已经只剩下个大致形状,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于是我逆着这足迹的出发,兴许这个方向也正前往森林的深处吧,越是往前走雾气就越大。到了最后甚至连脚下的足迹都看不清了。
“救......”
“救......我”
“救......救......我”
嗯?我停下了脚步,在空气之中传来了微弱的呼救。男声?不,女声也有。并非一人的呼喊,十分微弱的,在力竭声嘶之后,用残余的力气发出的呻吟。混杂了不知多少人的声音,可究竟来自何处?
我闭上眼睛,认真聆听这样的事情因为耳朵实在太好用就算不认真也能听到很多声音,所以就没什么机会这么做。前方,是前方。没错,就在那些会动尸体来时的方向。
疑问不由得产生了,现在呼救着的,是人类吗?还是说只是又一群会动的尸体,而这呼救声只不过是陷阱呢?很有可能,就算并非如此那也绝非什么好去处。能感受到的就只有不详,这已经不是预感,而是确信。
注意一下周围吧,听,风声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鸟与虫的鸣叫也都已不在,仅剩那微弱的呼救声。倒不如说若非如此,在有其他声音的干扰下要听清如此微弱的声音,即便是我也可能会误解为是幻听。
再仔细回忆一下吧,那些腐朽不堪的家伙,我可不认为他们成为尸体的时间有多短。近乎现在的所有情报都在警告着我,根本无需什么预感就能明白。
于是我抬起了脚步继续前进,真是的,会有谁在打到魔王城入口的时候因为周围太过危险就逃回旅馆吗?一时之间真的有点开始考虑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我还真是。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那当然要走到最后才行吧。
呼救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由无数的声音混在一起的呼喊逐渐因为清晰而变得互相独立,最终形成了杂乱无序的噪音。把呼救声说成噪音虽然很失礼,但实际上就是如此。到了最后,逐渐的演变成了宛如精神污染一般的东西。
到了,那些呼救声的源头。雾气没有跟来,仅仅只是一步,眼前的一切就不再被雾气所遮挡。
这里是一座小村子,真的非常小,我站在这个村子的入口就能看到村子另一边出口的小村子。雾气环绕在这里,但却完全没有侵入其中。但这也不是重点,眼前的一切,怎么说呢?真是惨剧。
一眼便能看见有数十人倒在地上,干枯且腐烂的身躯上的手或是脚,身体或是脑袋,基本上都有那么几个器官畸变的不似人形,甚至是增加了几个部位也并不少见。除此以外,不知名的植物在这里生长着,从土地里长出的荆棘刺进了他们的身体。
有一个,其中一个人。他的身体畸变比较轻微,头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那暗淡的双眼好似1看见了我,接着从喉咙里吐出了除救救我以外的话语。
“杀了.....我”
于是我拔剑了,将可以看见的每一个人斩杀。听着那里有谁在呼喊着,就向声音的来源走去,最后再挨家挨户的搜过去,寻找着每一个可能是人类的存在。在这其中发现了地下室的存在,在那里面的是早已死去的正常人类。
剑刃逐渐变钝了,砍了上百人之后当然会变钝。细细的擦拭,然后再将其磨利。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为了避免这些尸体像之前遇到的那些东西一样动起来,我砍掉了脑袋,分割了四肢,制造了数之不清的肉块。但正是砍下去之后才更感恐怖。
那些在人的身体里生长的荆棘,畸变器官的内容物,恐惧什么的倒是感受不到。并非是会对生命造成威胁的存在,仅仅只是看上去比较猎奇而已。在过去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只是,有某种情绪在心底沉淀。和怒火有些接近,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生气。
这些人实质上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而且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虽然不会做成这样,而是会选择简单直接的杀掉对方。但同样都是让人死去,折磨至死和直接杀死老实说没什么区别。对方承受到的痛苦?别开玩笑,像我这种自我主义者讨论这个可没有意义。
自私自利,任性妄为,我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假如食人的怪物指责另一个食人的怪物很可笑一样,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所以,我现在的怒火是十分不合理的,可笑的情绪。不,这是怒火么。
像是类似,但稍有不同的不爽。原来如此,因为我不爽。或许是自己的某项坚持的美学在这里完全得不到体现,又或者是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比那驱兽粉的味道还要难闻,难闻得多。所以我才如此的,如此的想要把搞出这一切的家伙揪出来揍一顿。
但这里什么都没剩下了,除了这遍地的尸骸。双手合十,这是我第一次向神明祷告。可却又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祷告。这个世界的神明我一个都不认得,而且又能为已死之人祈求什么呢?
到了最后,我仅仅只是祷告,希望能有哪位神明刚好听到这声音庇佑这些人。而现在,虽然没办法把真正的幕后黑手一顿痛揍,但也有别的什么来了。那是在地底之下活跃的某个东西。就算不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也能注意到,不同我之前追寻痕迹找到那东西的情况,这一次是有什么找上门来了。
我借用一栋木屋旁边的石像为踏板跳上了屋顶,在土里活动的家伙移动到脚下然后进行突袭的瞬间来进行反应可实在太难了。屋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和有什么钻出地面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我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脚下的屋子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崩塌。
落脚点不多了,但我也差不多确认完了。那些通过那些东西在土地里声音,我得到了它究竟是从何处蔓延而来的情报。虽然没法知道具体位置,但大致的方向还是可以确认的。
脚步不停,略有迟疑便是被被贯穿的下场,甚至可能不会死亡,而是被弄成那些人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可不妙,大概吧。不知为何,脑海里想象不出败北后的未来。不,或许这么说更合适,现在是想不顾后果的把那东西砍成碎片的心情。
即使冲进雾气之中,那东西的攻击也没有停歇。这也是当然的,植物本来就没有眼睛啊。而我则依靠自己的听力不断回避。看不清道路根本无妨,被压榨的反应和灵敏的身躯让我就算离障碍物近在咫尺的瞬间也能加以回避。
不要进行多余的思考?不对,完全不对,光是这样的想法就已经足够多余。奔跑,跳跃,思考是将一道题写出过程然后得出答案,而本能则是省略过程后得到答案?这种东西无关紧要,战斗的理论不需要合理性,只能赢就够了,只要能用就行了,其他根本没有所谓。
思考是必要的,明确的思考得出明确的目的。这就够了,问题的内容没有必要了解。是砍?还是砍?并不是什么高明的剑术,仅仅只是一边奔跑一边把所有碍事的砍掉而已。在那浓厚的雾气之中,对手本体的模样也能模糊的看见。
那是树,一颗没有绿叶,浑身都是干枯扭曲枝干的荆棘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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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之树
状态:正常 魔力95/95 体力160/160
力量14 敏捷8 体质32 魔力19
技能:寄生lv21 再生lv7 感知lv17
简介:实际上,作为尚未并发现的异植,并为存在名字,主人公作为帝国的第一发现,命名权理应由他所有,为此暂时将其称为荆棘之树。如果说魔兽是拥有魔力的野兽,那异植便是发生了异化现象的植物。在思考体系的时候,这个世界存在人类以及各种亚人,这一类按照被神眷顾一族的基准设定。分为一般人和职业者。而野兽则是魔兽也野兽,是否要将植物也并入魔兽领域,写成拥有魔力的植物,虽然这与想过但还是放弃了,最后设定了与人类天生的职业持有,野兽的魔化相类似的第三种现象,异化现象。而这便是在思考异植设定的第一产物。
不知为何刚好被主人公所克制的类BOSS角色,其实按理说算是很强了,超长的攻击范围和隐蔽的攻击手段最后配上浓厚的雾气环境,一般来讲就是单方面吊打,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直接就干掉了。就算是职业者也有相当胜算,应该是这样。为什么写到现在,通常状态的主人公这种常人以上职业者以下的实力看上去像是占了上风呢?
正经的简介:在迷雾之中生长的荆棘之树,大概没有人能想到这棵树在过去甚至不是树,仅仅只是一从荆棘。实际上迷雾也是某个拿村庄进行研究者在村庄研究禁忌技术的时候弄出来的,和这棵树完全不关。事到如今,这个研究地点早已被废弃,实验用的资料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销毁,没留下会暴露自己存在的证据,但那些失败的实验品则被就这么仍在那里。
是研究时的影响吧?还是什么那时的人即使身陷地狱也想要活下去的坚持呢?沾染了污秽之血的荆棘变得异常,产生了异化现象。荆棘深深的扎进地面,最终化为了宛如种子般的存在,同时从这种子之中蔓延出荆棘确实的将村子里的人寄生,并维持着共生关系。后来,伴随着时间流逝,种子发芽长出了树,需求的营养也越来越多,并不是单纯的水分,而是需要从那些活着的生物之中才能得到的营养,这里的生灵,没能察觉到在雾中有什么正在发生的全被荆棘所抓住,被寄生,随后维持着强制共生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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