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
我曾在无数不同的世界,仰望着无数不同的星空。年幼的我,想在这亘古不变,有瞬息万变的星河里,寻找出那么一丢丢的缘由。
当然,同样无数的事情,在一遍又一遍的,扇了我耳光后。会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一个道理:你丫的,就是吃饱了撑的!
看清楚了,那一次又一次的操蛋现实后。我顶着被抽肿的脸,再望星空之时,便不在考虑那些,只会让自己伤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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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霜酒馆的后院
那个秋苇家的老狐,已经离去了刻钟左右,虽是不长。但也足够,让酒馆周围的眼线,把都把该说,不该说的情报,传给他们的主子了吧?
向解难没有躺在竹椅上,学一个智珠在握的老大爷。那种享受放松的姿态,除了喝酒吹风时甚爽以外,也就没别的用途了。当然,‘甚爽’两个字,还是挺重要的。
他只是普通淡然的,坐在冷硬的石凳上,默然望天。
没有白衣胜雪的儒袍,也无一气斩云霄的霜月剑意。
一身耐脏皮实的黑色麻衣,就已是全部的容貌。他也只是,喝酒,看天,想事情。
朴实无华的,像一块地底的黑石。
只是,他眼眸深处的超然神采,露出了他些许的狰狞。
“每个人,都会说求而不得之苦。可又有几人知道,舍而不能,得而不惜的痛处?”
年轻的剑仙,神色悠远而虚缈,喃喃自语的浅浅音调,也飘散在晚风里。
转头偏望,往常喧嚣的时分,大堂里,却是一片寂寥。昏黄的魔导灯光,也熄了大半。
那些熟客,也都走了吧?
呵~~,能不走吗?那可是烈花酿,秋桂霜啊~!
向解难又望云月,那莹莹独立的身影,却是那样的寂寥:“我这样做,到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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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德诺的城外,一处今天之前,还能算隐秘的石山背阴处。
几处明亮的篝火,窜着微灼的火星。远处坑洼的嶙峋怪石,在火光月色的笼罩下,更是诡异数分。
隐隐约约的数十道身形,在明暗模糊的交界里,来回的晃动,像一尊尊鬼蜮的影。
“总管,人手已经安排齐全了,还有什么吩咐?”一个黑发的东洲人族,跑到老狐的身前,语气恭敬的说道。
白发老狐,或者说秋苇次正,这个与向解难看来,也许只会出现一次,也许是可有可无的名字。
在东洲的四国联盟里,说一句家喻户晓,怕也是轻慢了一二。
秋苇次正沉吟了一下,亦犹锋锐的眼中,闪烁着欲刀芒:“检查武器装备,必须保证,每一个人,都有立即战斗的觉悟!”
“是--!”
看着远去的人族青年,秋苇次正眯着老眼。心中所想的,却是那个刚刚见面,但让他,再也不想相见的年轻人。
作为传承千年的东洲大族,总有那么些,为了保住面子,却不得不丢掉里子的窝囊事。
而大族之所以为大族,除去那强大的武力,深远的影响,那扭曲的不能再扭曲的价值观,也起着相当的作用。
所以,为了所谓的,他们的尊严,一些暗地里的人手,自然是可喜可贺的召集了起来。
这位名为次正的老狐,便是秋苇家,当代的一把匕首。
既然是泡在黑水潭子里的匕首,一些该看不该看的,看了不少;该做不该做的,自然也做了很多。
但是,他从未见过,神色如此违和的人。
强大却淡然;神秘,却袖染尘埃。没有霸绝的气场,也没有剑意恒存的锋芒。但,他就是不敢动手。
在这些年岁里,秋苇次正见过太多太多的人,也杀过太多太多的人。无论是理念坚定的政客,还是花街卖笑的魁姐。他们的眼中,一定会有着,或隐蔽,或无遮掩的欲求。
每一个都有!
唯独,今天见面的,那位足不出户,就名满了天下的【剑仙】。
那仿佛堪破万千的眼眸,透亮纯净的,像一面镜子,也像一把直刺人心的钢刀。
他,真的是年轻人吗?
这个问题,自从老狐出来,便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却始终想不明白。
没有欲求?不可能!每个有肉生灵,都一定会有欲求!
除非,他是东洲庙宇里的石佛;或者说,他的欲求太过高远......是了,以他的实力,所欲所求的,又岂会太小?
看不透,所以忌惮;打不过,所以恐惧。
但下属的报告,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总管大人,一切的准备,已经尽数的准备齐全。斥候也发来了警报。起码有三队人手,往我们这边赶来。”
“来了吗?”抹去心中杂念,老朽的狐狸,眯起狭长的瞳眸:“我们秋苇家,久居东洲。也是时候,该让大陆的豪杰们,好好见识一下,我秋苇家的骨气了。”
“披甲,提刀,随我上阵杀人!”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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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动身了。”向解难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便向着院外走去。
快出门了,像是想起什么,不由自言自语道:“这帮小崽子,指不定会闹什么幺蛾子。”
要不要,去解释解释?想了半晌,剑仙随手一挥,青金色的剑客化身,便出现在院子里。
嗯,解释是不可能解释了,直接武力镇压,省时省力。
正想瞬身而去时,那个酒话联翩的金发狐女,进入了自己的思维。他挠了挠头,有些无奈:“但是丽丽子那边,我怎么办?”
末了,只余下,一声轻叹。
悬停四方的神剑,也随着他,一同消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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