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剑仙与星体,相邀绝尘的绝代身姿,倏忽消失于长空之时。底下的人群,才从震惊里清醒。
“这真的是阶级8嘛?”
“不是!绝对不是!九个阶级,是对凡间生灵的划分。一剑断星空,向解难,他真的是人类吗?”
“能和尊神争锋的,只能是神了吧?!”
……
纷杂的喧闹,却像是窸窸窣窣的虫鸣般小意。无数意欲喷涌的情感,被阻塞在嗓子眼,说不得,也不敢说。
是啊,单单这百里剑幕,横断长空的恢宏。就已让人知晓,什么事,是自己该说;什么事,是自己不该说的。
“总管,您没事吧?”一个年轻的狐人,衣衫透血的跑来:“需要我去芙德诺喊大小姐吗?”
“咳咳,不用了。”秋苇次正摆了摆手,咳了咳胸中的郁气,便大笑起来。
“痛快!太痛快了!我秋苇家,妄做小人,妄做小人啊~!哈哈哈……”明明是自讽,但老狐狸的字里行间,皆是笑意。
他笑的大气磅礴,笑的豪迈张扬。老朽的身躯里,恍若鼓起了赫赫风雷!
为何笑?
自然是为了那,剑幕横天三百里的淡然写意,念斩山河渡歌声的绝代豪情。
向解难,一尊行走在世间的神佛,更是一个,将与秋苇家结亲的姑爷!
这叫什么?天命所归啊!自千年以降,除大地母神教的那帮子神棍,还有哪个势力,能得此殊荣?!
此等好事,如何不能笑?怎么能不笑?
甚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一个又一个癫狂的念想,不可抑制的,涌现在这名老朽狐人的脑中。
得向大人相助后,当以雷霆之威势,统筹东洲的十三盟国。以血洗之剑震群雄,再以唤魂之酒乱人心。
扶起几支傀儡,再灭两个出头的锥子。不出三年,东洲百万之地,尽归于秋苇家之手!
用魂酒为饵食,北可联幕星王帐,百万兽族可期;南可交蛮荒之野,围迫魔法之森的精灵……
几近枯朽的心胀,在这些看似美好,于实际而言,可能真的很美好的臆想下,大开大合的搬运起气血。
就连秋苇次正,那张快要灰白的脸上,也迅速的,染起了异样狰狞的酡红。
……
“嘶~妈蛋,谁特么念叨我?”向解难皱了皱眉,感受着从尾巴骨传来的一丝凉意,有些不爽利的骂到。
也正是在这时,前方带路的星光之体,停下了脚步。
【阁下,此处如何?】
向解难顿下身形,挑了挑眉,凝炼如潮的神识,也于须臾间放出收回。
“有山有水,前有明堂,后有靠山。是个埋骨安葬,落叶归根的好地方。”
他飒然一笑,清辉朦胧的月华剑意,与铁血征伐的血腥战意,交杂辉映。
神魔咆哮的战场,又一次的,投影于周身百丈。
兽吼联烽火,魔哮震诸天!有红巾翠袖,试揾英雄泪的写意风流;也有沐雪迎霜,雄关漫道的军魂苍莽。
无数的刀兵演武,无数的生死茫茫。
方才,神灵在云端布施着慈悲。万里河山齐鸣,奏响了直面人心的悲声葬乐。此般神异种种,便已经是凡世难寻的波澜契阔。
而向解难如何?
也没什么,不过是数千位英灵的寄托,不过是数千次别离的沉痛,也不过是……数千回心剑磨砺后的风华。
荣辱?不存在荣辱,都尼玛是为了私欲。就别污染这种美好的词汇了。
生死?老子扛着那群王八蛋的灵魂,不把他们踹进轮回,你特么敢让老子死?!
敢?敢也不行!
心意通明,自然便是剑意澄澈。
剑乃百兵之君子,曲中求直不折意。能出剑,就绝不回避!
由心念意,便是鸣金击鼓。战场上的万族英魂们,于无言里,尽数翻涌起,更为惨烈的战意。
“所以……,来吧……”
【阁下所求,不过是游历星云,跳脱此方世界。我等众神,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星灵摇了摇头,周身无些微的灵力波动:【我等可以不是敌人……】
向解难:“……”
卧槽,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特么来这一出?
咱能不能刀刀见血的干一架?你特么玩的这么非主流,你那些信徒会哭的好不好?
来来来,嘴炮啥的,咱先不慌整。一人剁一刀子,没死再谈,行不行?
我特么拜了这大的排场,你多少也捧个场不是?
当然,想是这般想,向解难冷着脸,但周身狰狞的如锋气势,到底是收敛了少许。
“那你说说呗。能让如此骄傲的诸神,前倨后恭的理由。”少年咧着嘴,淡然的笑了笑。
弥漫云天的铁血战意,消逝的,好似梦幻一般可笑。
但这是藏锋,而不是收锋。宝剑归鞘,只是为了更好的杀敌。而且,向解难不是,也不可能是因为些微话语,便成了引颈待戮的蠢才。
当然,星光之体的大地母神也知道,只是,它不甚在意罢了。只听得那模糊威严的面孔里,传来了淡然之音:“此方世界的诸神,可以助你归家。”
“请你想清楚,你在说什么。”
好似没听见威胁,星光凝聚的躯体,依旧那般的沉寂肃然:【阁下的归家之途】
年轻的剑仙,睁开了眼,目光犹寒:“我讨厌欺骗,更厌恶威胁。”
【这只是一场交易,神与神之间的交易。阁下,您何不听听?】
(最近老板有病(;一_一),更新会出现一些状况。请大家谅解。毕竟是信仰写书,一周两更,还是可以能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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