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还在吊水的乔,下午已经来到森市第一中学。
“当初章音拜托我找那块怀表时,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驱动法器,还以为是普通的传家宝。”
“除非受过训练,一般人无意间发动驱动法器的可能性只有0.01%,可是,并不是万无一失。”乔继续给邢芸施压。虽然并不想故意增加紧张气氛,但对方不是一般人,如果她突然反悔,也可以说走就走,乔根本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乔不愿丢掉。
委托邢芸偷取怀表的是一名叫章音的高二少女,就读于森市第一中学高中部,就是乔和邢芸此刻所在的地方。乔本身就是高中毕业的年纪,穿上一中的校服毫无违和感,邢芸虽然已经二十大几,但本身就长着一张精巧的脸蛋,再加上梳了个极具学生气质的平刘海,扎起马尾,足够以假乱真。邢芸随手抓了几个男同学打听,得知今天最后一节课全校二年级都要前往报告厅听讲座,于是他们决定趁那时找到章音。于那之前,两人混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之间,在操场上无所事事地闲晃。
他们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着,邢芸说铭铭并不是她的亲弟弟,是抚养她长大的福利院里的孤儿,她把院内的孩子们都当作自己的弟弟妹妹。说到铭铭的病情,以及为什么他的病房左右两间都是特地空出来的,邢芸告诉乔,那是因为铭铭发病时会变得疯狂,像野兽一样大吼大叫,极具进攻性,要好几个成年男性才能按住他,为了不影响到其他病人,只好单人单间,且隔壁不能住人。乔无法想象那个看起来乖巧的男孩发疯的样子。邢芸还说,铭铭发病之后会陷入休克,曾经两次被送去急救,但医院却始终无法确诊他到底患了什么病,他们甚至从各地大医院请了专家来会诊,仍没有进展,只能保持住院观察。
乔感到不可思议,他想不到在医学发达的今天,仍会遇到无法医治的怪病,最令人痛惜的是,患病者还是个孩子。邢芸的讲述很平淡,好像事不关己,但乔听得出她很难过,也令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章音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吧。”只是为了得到怀表就愿意帮邢芸支付高额医药费,她一定很有钱。高二的孩子哪来那么多钱,显然她的父母是有钱人。
“她是我偶然结实的一个朋友。”关于章音,邢芸一句话带过,没有多谈。乔也没多问,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有富裕的家,不禁有些怀念。
“我其实和你们都有些像,但我比较幸运,很小时就被养父母收养了,那时他们是百万富翁,拜他们所赐,我从小养尊处优,可惜几年前他们破产了。”
乔说,“郑”是养父的姓氏。当年福利院收养他时,曾在他身上发现写着“乔”字的字条,怀疑是生父的姓氏。到了现在的家,因为那字条的关系,养父母就直接乔啊乔的叫他,到了申报户口时,索性直接就报了“郑乔”这个名字。这么说来,倒是有够随便的。
邢芸听了乔的身世不免有些惊讶,又因相似的出身而感到亲切。乔说,养父母破产以后欠下巨额债务,之后就跑路了,他不得已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又因为特殊的眼睛获得了现在的工作,努力赚钱帮忙还债。
“要不是管家罗布不离不弃,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到这里,乔磨刀石般的脸短暂露出一丝微笑。
等待在闲谈和胃痛中度过,二人终于等来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高二年级立刻传来快乐的喧闹声,因为其他年级的学生还要等待最后一节课,但他们几乎算得上是提前放学了——毕竟听讲座比上课轻松太多。所有班级整队准备前往大礼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队伍走,很多学生要上洗手间或者去老师办公室拿资料,所以老师不会严格清点人数,只要班上大部分人都在队列就行。
邢芸在人群里瞧见了章音,她远远地指给乔看。人群中的章音显得很娇小,她留着短头发,略有婴儿肥的脸和大大的眼睛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可爱女孩。她没有和周围的同学嬉笑打闹,独自一人低着头,看起来不太合群。
邢芸已经躲起来了,乔朝章音小跑过去,假装很急的样子。
“打扰一下,请问你是章音同学吗,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填一个表。”
“啊?”章音抬起眼来。因为早已飘远的思绪被猛然拉回现实,她有点懵。
“老师让我来叫你去办公室,填个表格,好像是考试成绩的登记出了点差错,需要本人核实下。”
乔指向隔壁办公楼。现在这个时间,学生们不是在教室就是准备前往报告厅,办公楼那边几乎没人走动。章音云里雾里地就跟着乔走了,虽然搞不清状况却没有丝毫怀疑。乔带着章音下到一楼,绕到医务室附近,看四下没人便停了下来。
“没有老师找你,我骗你的。”
章音脸一沉,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那你找我……有事吗?”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章音确实会错意了,但高中男生把一个漂亮女同学拉到没人的地方表示有话要说,任谁都会误会。
乔趁脸上的假笑彻底凝固之前迅速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并出示工作证。
“我们根据探测器的指示找来这里,发现你持有未知型的驱动法器,特地来此回收。”乔一本正经道,故意隐藏了关于邢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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