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起源「Chapter.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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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Monitor model】XX

“下午好啊，细川。”男人看到走进门的细川真央，笑着挥了挥手。

细川也点头表示回应，“听说您有事情找我？”细川一边说着，一边反手将门关上。

“是这样的，我是想和你聊聊。”

“聊聊？”细川以端正的姿态坐到椅子上，“我想您不应该有这么闲的吧？圆场那边应该……”

“介于你来到圆场有一点时日了，我想简单的和你聊几句，仅此而已。”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量着自己该怎么开口。

“聊几句啊？或者是对我的考核，考验我的忠诚度？”细川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不是考核，仅仅是交流几句，你要明白，我的工作不就是和圆场内部的工作人员沟通嘛！心理指导一类的活……”

“好吧，你想聊什么？”

“抛开繁琐的东西，我们直接聊聊你的工作吧——你在特殊处理组待的怎么样呢？”

“总的来说，还不错，我起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细川真央下意识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起码不算是虚度光阴。”

“和队员们的关系呢？处理的如何？”

“你是知道我的，和他们都能打好关系——就是他们几个吧，性格相差悬殊……所以，有时候也挺难相处的。”细川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还好我在来之前事先做好了计划，也有暗中调查过他们，所以就现在而言处理的还不错。”

“恩，不愧是你。”男人向细川真央投去赞许的目光，“不过，关于你的信念，你依旧坚持着么？”

“都在这里，”细川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我从出生下来，想要做什么，做过什么，以及将要做什么这些事情都记在这里，我每天都会抽空看一遍，以防自己忘记，自己是谁，应该做什么，应该怎样做……”

“有效果么？”

“对我而言？——有着相当的效果。”细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每天温习一遍，总有不小的收获，起码不会和其他人那样对自己的信念摇摆不定——如果我变成他们那样，就真的会沦为无恶不作的罪犯……”

“你感觉他们其他人是罪犯么？从严格狭义的角度来讲……”

“是的，否则他们是不会被拉进这个小组的。”细川点了点头，但在一秒钟之后突然露出犀利的眼神“你要知道，我们做的都是你们这些人做不出来的事情，说句难听的，你们对外宣扬着自己的‘文明’主义，对待任何罪犯都要仁慈过他们对待受害者，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徘徊于黑暗之处，我们不属于文明的一部分，我们属于黑暗……所以你们这些文明人就会利用我们这些人，让我们去做文明人不想做的事情……”

“你的性格依旧是这么直爽啊！”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点着头赞同了细川的观点。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忘却我所信奉的东西——做人的原则，我会去杀人，会去除掉那些你们想要我除掉的人，但是相对的，我也会去救人，就那些你们不在意的人。每一点附带危害，我都要尽力控制到最小。我杀人，我也以救人当做代偿——这是我所信奉的文明。”细川对着男人露出一个笑容，“希望今天的对话像以往那样对外保密。”

“这是自然的。”男人点了点头，“这让我想起了你是以什么理由加入圆场的。”

“‘信奉自己的信条，把自己的能力用到真正值得发挥的地方去’，我当时是这么说的。”细川想都没想的背出了自己在几个月之前说出的话。

“你的确将自己的能力用到了正确地方——”男人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报告，“特殊处理组在上个月解决委托的总数量又是第一，而且附带伤害控制到了历史上的最少，只有一位平民在你们一个月中的行动中被卷入而丧生……这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这是圆场最佳成绩。”

“但是我们得背负这条人命……”细川用沙哑的声音回答着，“是‘我们’得背负着这一条人命，一边缅怀着他，一边又不眨眼的杀掉其他的人。”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的。”男人缓缓的开口说道，“有狠话说了不少，但是我必须要说，如果没了我们，你们就会成为真正的牺牲品，暴死在街头，不被人所知——圆场给了你们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们这些将会成为罪犯的人，聚集在一个地方，控制着你们，不认你们真正意义上的误入邪途——我们最大限度的激发着你们的潜能，让你们为我们的事业做出贡献。”

“你想说，这些相抵了么？”

“是的，我们各取所需。我要你们的力量，你们受我们保护。”

“我想这永远没办法相抵……”细川冷笑了一下，“我们所要承受的，比你们所想的要多的多，你没有经历过战争，不是么？你每天只需要坐在办公桌前，花言巧语的掩盖着圆场对我们这类人所做的一切，把黑变成白，把错变成对——抱歉的问一句，你们是不是只有把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变成机器才肯罢休？”

“细川真央，你的年龄比你的队员都要大，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圆场把你放到了这样一个队伍里。”男人没有正面回答细川的问题，“你应该明白自己怎么做，你们还能做的更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关于这个——我不再为你们服务了。”细川说道，“我不再是小组里的线人了，我的队友都有着自己的信念，他们不用像一个猴子一般被你们监视，被你们控制——而我，也不是监视他们的长猴。”

“你——你知道你这么做是在自己往火坑里跳么？”

“这和你没有关系，应该说不再有任何关系了。”细川站起身来。“你曾说过，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都是对外保密的，我今天倒是有些值得保密的话要说——”

“你在说什么？”男人似乎很惊讶，他没有料想过细川真央会违背自己，这枚棋子从一开始就被自己安插在小队里面，作为在内部监视小队里其他队员的人物，细川总是能够百分之百完成任务。

然而今天，他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是柘木白桦在背后说动了细川真央么？

这个小队的人都是那些极其有天赋的罪犯，想到自己没有办法再控制这样的一个小队，男人的内心有些着急。

“我知道你找了其他人，找了五十岚，找了银……你竟然告诉银，她更适合杀人……”细川没有再和对方啰嗦，“你们的内心有多黑暗啊？你，还有圆场的高层——这算什么，你是在激发我们个人的天赋么？好成为你的工具？如果你到现在还幻想着能控制我，控制我们……你最好打消这一念头。否则，你们会受到相应的代价，明白了？”

“你不知道你踏出这里之后会发生什么，细川。”男人板着脸，面向细川。

他知道，只要他向上级报告这一事情，细川绝对不会活到明天。

细川快步走到门边，然后打开门，将脚踏了出去，“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发生，省省你的威胁吧。”

正当男人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时，一个人突然冲进屋内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机用力的拍到地上。男人看到了冲进来的人的脸，那个人便是处理队的队长，柘木白桦。

“细川，确实有事情发生了——发生了我。”柘木白桦笑着对着细川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还有话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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