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笔交♂易（雾）

“谈？”

汉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艾撒利，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对方有什么谈论的余地。

何况，少年说什么鬼？他比自己大很多吗？？

“不觉得我们很相像吗？你是疯子，一个妄想着推翻我的疯子。而我也是疯子，妄想着这个世界上能少一点傻子。”艾撒利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冰冷的双眼盯着汉斯，盯得有些身体发毛。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别做梦了。在莫兹兰，在我存在的莫兹兰，你那痴心妄想就永远也实现不了。”艾撒利胸有成竹的冷笑道，“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理由反对一位给他们减税还给帝国带来荣耀的统治者，当然，除了一些社会残渣与背叛祖国的蛆虫。”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汉斯愤怒的质问着艾撒利，然而在艾撒利冷淡的，甚至有些无感的眼神里面，他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与失败感。

就像是演一场滑稽的喜剧，但场下的观众却冷眼相待，毫无反应。

“……在你的眼里，不论我们做什么都只是跳梁小丑对吧？”

“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啊。”艾撒利悠然的回答道，好似在说着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那不是轻蔑，而是根本没在意过。“就算你要推翻我，就算你要推翻君主制……可是谁需要你这么做呢？”

“……”汉斯紧握双拳，咬紧的牙关微微颤抖。

“你的行为让我想起了那些珍藏在女神圣像之下的那些魔法，尽管是可以进行继承的近代魔法，但是仍然是几百年也无人问津。”艾撒利饶有兴趣的看着汉斯不甘的神情，继续说道。“因为这些魔法的用处实在太小，但凡是有些能力的法师都会学到更好用且更简单的魔法。”

“但是。”艾撒利顿了顿，“我去学了。毕竟我当时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皇帝，那时候空闲的时间非常多，不学白不学的，我就把那些东西全部记了一遍，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只是泛用性太差。”

汉斯仔细的琢磨着艾撒利的话语，半晌后，他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我的想法不是一无是处？还有有用的地方？”

“你比上次见面聪明多了。”艾撒利挑了挑眉，摊开手掌，“不错，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里你的学说什么的说不定会那么一丁点的用武之地吧。”

“哪里？”

“柯蒂斯特共和国。”

“那个霍伦米萨王国的附庸国？”

“我最近收到消息，他们的国内爆发了内战，两个大贵族拉帮结派的打了起来。现在东西割据，分庭抗礼，战况较为胶着。”艾撒利站起身来，指着庞大的霍伦米萨王国的西南突出来的一个半岛，“这些家伙蠢的要死，每年霍伦米萨王国给予的赋税都足以将他们整个国家压垮，居然还有心情搞内斗。”

“所以？”

“总而言之，那个地方是最适合你去实践你的理论的。”艾撒利耸了耸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当然，那个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汉斯静待着艾撒利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艾撒利主动提起这种事，艾撒利就肯定有后话。

“想必你猜到了我想说什么。”艾撒利笑了笑。

“为什么？”

“当然是有利可图。”艾撒利冷笑道，“你觉得我是慈善家吗？帮助失业儿童找工作？”

“……我明白了。”汉斯深深吸了一口气，经过艾撒利的打击与那算不上鼓励的认可，他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东西。“所以，你会送我去柯蒂斯特共和国？”

“在问承诺之前你应该先问代价。”艾撒利冷漠的看着汉斯，“希望你到时候别那么蠢，我的计划里不允许任何一环出问题。”

“代价是什么？”

“替我做事。”

汉斯抱起胸来，眼神严肃。

“很小的一件事情，不需要你做很多。我只给你一个最低限度。”艾撒利丝毫不介意汉斯的抗拒与抵触，继续说道。“在一年半后，我会联系你，届时我希望你至少能组织起一股不算弱小的力量，在柯蒂斯特至少夺下一片沿海地区，至少供我的近卫军给运输过去的。”

“就这些？”

“就这些。”

汉斯认真的考虑着，良久，他低声问道。“你能给我提供什么？”

“粮食，武器，金钱，”艾撒利十分自信的对汉斯说道，“除了军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援助。”

“多少？”汉斯心情复杂的问道，此时他心中已经没有了对于此事的拒绝，费尔斯学会这次的惨败已经证明了他们所倡导的那种起义是不靠谱的，纠结任何力量只会导致鱼龙混杂，而且莫兹兰这块地方也并没有对起义的迫切需求。

“那当然是看你有多少能力了。”艾撒利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冷漠的语气一如既往。“如果哪天我发现了你并没有那个能力，我会立即停止援助 ”

“……我知道了。”

“姑且，就先给你些启动资金吧。我会安排船只送你过去，你找几个机会暗中留在那里，别被当成黑户送回莫兹兰就行。”艾撒利从一旁取出一封信，伸手递给汉斯，“拿着这封信，你可以领到一千莫兹兰金币，然后在秋天到来前出发。”

“……我有一个疑问。”

“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汉斯的心中有一个抹不去的疑问。“按理来说，我是你的敌人，我的目标就是要推翻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很简单。”艾撒利摊了摊手，微笑道。

“？”

“作为皇帝，作为一位大权独揽的皇帝，我可以宽恕你这些无关痛痒的背叛。否则我怕不是要被各种各样的人给气死。”艾撒利的嘴角微微上扬，微笑之中噙着一股不言自明的轻蔑与神态自若的威严。

“……”汉斯愣愣的看着艾撒利，对方的气度让他感到了一丝绝望，从某一角度来讲，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输给了这个皇帝。

尽管艾撒利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敌人，或者根本懒得正眼看汉斯一眼。

“所以，你接受吗？我的提议。”

“……”

他有理由不接受吗？

没了自信，也就没了清高。

汉斯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协议上签下名字的，他只记得自己那一天想了很多很多，还有姐姐温蒂那焦虑而又温柔的眼神。

（不好意思，最近发烧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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