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让妹妹看见自己一身裤衩加睡衣也不算什么多难为情的事,不就是显得……立体了一点罢了嘛。这个标致的小美女只裹一条长浴巾从水汽蒸腾的澡堂走出来我也见怪不怪了——兄妹嘛,也没多伤大雅——如果这点轻描淡写你们也能幻想出什么的话。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可怜这个可人儿,这件事后直到餐桌前都没能平复下来,在换好校服后跑去洗手间匆匆洗漱完,再顺着早上慵懒的气氛准备着早餐煮着粥什么的,她只要一遇见我的视线,哪管好来坏,奔着铁定是撒旦的第十三双眼,惶急地又避开了。真不知道发生这种尴尬事能不能算她吃亏,啊不,我铁定吃亏了,哼。
一锅的小米粥蜷在瓦锅里还是没有什么声响。嘛,偶尔还有几声燕雀啼啭,这个早上也热闹得很。这个老物件也许个性就是这么持重,如果不是碰她久了,有时还真以为这十几分钟这堆米只顾着泡澡忘了化学反应了。也不是有什么感情偏爱用他,我也早想要个电磁炉了。只是父母常年在外,有时间淘来的能供家里鼓捣一顿饭的器皿也就只有他了——也不知是不是老妈又在哪个名不见经传的陋乡僻壤整到的,不过煮汤鲜蒸饭美倒是不假,久了倒忘了要买个电磁炉的想法了。其实刚想着要个豆浆机的说。
“呐,哥哥……”我回过神,看见小沫正低着头望着脚促狭而不安的红脸,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钻过来的。她重心偏移,用脚尖焦躁地转着另一只脚:“早上的事,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试着叫一下哥哥起床,好像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了。”
我的心好像被揪住一样,忽然有点痛恨起自己的怯弱。“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那就对了嘛哥哥!你早说不就行了!”妹妹刚刚还泪眼婆娑的样子瞬间一转,变成一点小得意:“来来来,快去洗碗!”
“……”看见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坑我这个老哥我就放心了。妹妹这个群体,在华夏这片盘龙卧虎之地,是不可能这么可爱的。
“我拒绝。”
“不是这样吗,哥哥?”她又瞬间变得泪眼婆娑地望着我。
我有点对她非要占我点便宜的跟老妈一副小妖精的性子没有办法,在加上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她的泪水,只好含泪点头:“嗯,所以是哥哥做错了。对不起。”
“那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她打蛇上棍,伸着手加星星眼一脸希冀的样子。
“我的管家婆,现在全家的钱都在你这里啊,我现在就只能以身相许了好吧。”我哭笑不得地说,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好啊你夏沫,竟然敢敲你哥哥的竹杠,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她脸一红,嘟囔着“什么以身相许”后还是娇憨地朝我吐舌头做鬼脸:“来啊,反正哥哥永远都会原谅小沫的。”
“……”沉痛的真相。我佯装恼羞成怒,惹得她吃吃地笑起来。
我说的倒没错。由于父母的工作,他们除了寒暑假和新年固定看我们一两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小沫顶着女主人的位置,柴米油盐都是她操心的事情,剩下的脏活累活自然是到了我这里,我跟她约定好的只有前面两项请不要误会。不过想起她曾经立下的整整两张四开纸前后写满的“兄妹守则”,不禁莞尔,恍惚间才发现竟然也有这么久了。
她也的确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双亲不在,又有一个偶尔喜欢搞小小的恶作剧性子反而加分许多的根正苗红软妹子一个的妹妹,兄妹关系又好得没话说,妥妥的骨科开头是不是?嘛,虽然我的确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但她真的纯真得太像一个陷落凡尘的天使了,我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贤者模式,真的是没有任何背德的想法。
说到这,其实我在八岁前一直都在跟着母亲生活,但听父亲说母亲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去世了,我就被送来抚养,但也在那时失去了有关八岁前的全部记忆。你肯定会说啊啊又是一个恶俗的主角设定对吧?但各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失忆是个什么感觉,特别是在我这儿。有时候不知为何,甚至看到一点特别一些的图案或者味道就会猛然间眼中闪过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孩的身影,甚至还会不知觉地笑起来,但直觉告诉我,这一些犹如趋避利害地被我的意识封存的记忆绝对不会那么愉快,甚至……可能还会徒添烦恼。
长久以来这个噩梦已经没有来到我枕边了,如今突然出现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这个真实得吓人的噩梦与那场灾难究竟有没有关系?那个男孩又是谁?我不知道。
但能怎样呢?过去的事我真的快要放下来了,如今那场曾经挥之不去的噩梦再次归来,是要提醒我什么?总之,用力地爱着今天,再去思量今后吧。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一个看起来十分阳光活力的青年大大咧咧地进了来,后面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娇憨可爱的小萝莉。他硬是将原本又老土又绿的校服穿出别样的感觉,连逆光鼓着胸口的衣料扇风都有种恶俗偶像剧的味道。
“别扇风。”我扯着嘴角:“如果你还当我是拜过关二哥的兄弟。”
“诶呀老弟你看这外面热得——”
“那你捋着头发对着小沫摆pose是什么意思!”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吼:“你难道没看见她和我都憋笑得很辛苦吗!”
“好吧好吧。老弟,老姐又去上早班了,来你这蹭饭没关系吧?”
“当然没有!”小沫似乎确实对有客人来很开心:“正发愁刚才粥煮多了怎么处理,这不,有三张嘴帮我消灭干净了。”两个小萝莉冲上来,小沫很轻松地就把他们抱到沙发上,一边宠溺地用指节碰她们的鼻尖一边开玩笑地说“你们两个又胖了哦”然后又走向厨房。
我知道这句话绝对是借口,因为他们来蹭饭不说是经常,但绝对不少,小沫应该是摸准了他们来的频率了。
让我介绍一下吧,这是戾枭鸢,如你所见,有着一副好皮囊的家伙。他也的确做不到“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宅龄跟自己接受义务教育的年纪差不多,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肚子里有墨水的技术宅。可奇就奇在明明我只要在凌晨三点前打他电话几乎都可以秒接,他还坚持早上七点起来做运动,有时候甚至连午睡也没有,可眼袋什么的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脸上,反倒有一次他终于愿意早那么半小时睡觉第二天竟然哈欠连天状态极差了……
我想他肯定跟上帝做了纯洁的交易,明明长得十分地帅,偏偏还要靠头脑吃饭。虽然各种莫名其妙,除了懒了点,还是一个不错的朋友的。反倒是他的两个妹妹戾鸶和戾小雀特别可爱。他们似乎特别崇拜小沫,特别是大的,总是很努力地在一板一眼地学她的一举一动,青稚的小脸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真的让人忍俊不禁。小的也没有同龄人的娇蛮劲,对人总是怀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大概真是被小沫影响了。不过两个丫头都挺聪明的,有时候还会奶声奶气地叫我“夏沫姐姐的哥哥”,虽然还是觉得前面的后缀很让人气馁但终归还是让人开怀的。
“笨蛋老哥!我们是在蹭饭啊!”大丫头有点拉不下脸了:“你忘了耐姐姐跟我们说了什么吗!”
哈,那个家伙脸色一阵变幻,最后还是一脸土色地不再蹦跶了。说到他们的大姐,听说是在还没有两个妹妹的时候领养的,不过他们三个似乎都对这个我素未谋生的姐十分恭敬,看起来应该是个精明而冷酷的人吧?不过说起来,这只肥鸟比我的条件更好的说,戾叔叔是军区的高层,所以我也是至今也没有见到过他,他的母亲长年多病,这定式在他这里似乎也莫名其妙地成立了。
他们的大姐为了撑起这个家也一定很辛苦吧?一想到她竟然还是被收养的,我对这个女强人忽然肃然起敬。耐姐姐?名字真怪。
不过,让人对她姐姐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她是全国为数不多的除了电竞科外的“旷课学霸”了。现在是22世纪末,国际上,华夏凭借着以打群架的策略跟总统与国会永远想不到一块的美国终于跑到了一个圈。这场消耗战,华夏以战养战,国力已经不可小觑,美国则一直在一个接连一个的矛盾泥潭里始终出不来,虽然终究是有所进展,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弱小兔子跟自己的距离一步步紧逼。
美国政坛很不平静,外国的沉默也并不意味着他们觉得世界老大换个名号很不错,在一片海晏河清的时局下,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的暗波涌动。总之,所有人都肯定美国不会善罢甘休,但一天接连一天的沉默让众国只感受到愈加不安的预感。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脾气暴躁的美国佬心里不平衡时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华夏也没有自我感觉良好,接连的改革让这个走过百年有余的新生国家不断焕发活力。高考同样如此。因为如今的时代量产人才已经不现实,许多科研进展也逐渐减缓下来甚至停滞。
我们需要一个天才!每一个国家都在这么嘶吼着。华夏是最先进行人才选拔改革的几个国家之一,国力逐渐增强的他已经再不需要效率低下的高考制度宛如筛谷子一样地选择思维死板的书呆子,也不再提倡五项全能。他们更注重尊重学生意志,想要找工作的,想要确确实实地进行科学研究的,想要教书育人的,都拥有自由而平等的选择途径,职校和大学出来的,拥有平等的地位。当然,对于坏学生,国家管制得更为严厉,但是在这个没有一点愚昧与颓废的土壤的,连玩游戏没有个电竞学位你还真不敢出来直播的年代,真正的坏学生又有多少呢?
也正是如此,上学变得不怎么强制性起来。若你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学习高中的知识,你大可以向老师申请家中自修,当然,很少有人会这么干。不过倒也神奇,这样颠覆性的改革竟然真的带来了不可思议的成果如今强盛而各大领域遍地开花的祖国,便是一个实例。
“话说你旷课资格测试通过没?”
“什么鬼名字,”他笑骂道:“刚好及格吧,所以我不能和你在早上双宿双飞了。”
“你咋不说我们已经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我吐槽道,还是一想到不久前还一起扯皮撕逼的多年老友,还是敌不过心里的那份不自然,一叹息,把碗里的粥一口喝完:“你该死的有天父指引,可能我这一生就这么过了吧。”
“我那时是侥幸。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老弟,你比你自己想象的都要出色。”他莫名地一改嬉笑的态度,对我正色道:“老弟,其实我觉得你比我更妖孽,真的。”他望得我有点发渗:“你也许跟我也是一类人,又或者……还要妖孽呢。”
“我?得了吧!”我不以为然:“我还真不知道我哪里出众。”想着倒有点迷茫了,我以后该干什么?
对啊,我这样没有过去也未必有未来的人,又何去何从呢?
然后我就被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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