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餐厅谈话

warning SCI002:本章节存在物理领域的专业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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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可见光开始测试。设定图案为x型线”

这又是一个科研社常规的下午，刘莫凡正在协助各位大佬们组装测试即将被用于表白的激光投影仪——虽然是被陈曦强行拖过来的。

但是激光投影仪似乎并不打算合作，打开电源输入信号之后，屏幕上面输出的就只是一个光点而已。

“啥情况？振镜转镜都不动……赶快切断电源！”陈曦大喊一声，把一旁帮忙的徐子寒吓了一跳。

“断电就断电，干嘛喊这么大声？”徐子寒明显有些不理解。

陈曦换上谆谆教诲的语气教授道:“首先，驱动振镜转镜的都是电机。如果确认加上电了，一个含有电机的系统却不工作，那首先就得立刻切断电源，以防万一是出现电机卡住什么的故障造成短路。烧坏设备就完蛋了。”

徐子寒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啊！”

陈曦继续摸了摸电机，再用手拨一下振镜和转镜，说:“应该不是电机系统的问题，电机不发热，也没有卡住，应该是正常的。那就是给电机供电的地方出了问题。”

徐子寒立刻接上:“那就应该检查电调信号有没有问题了。”

“嗯，帮我把这个拿过去接示波器。”

然而示波器的显示屏上平静如水，陈曦看了也比较纳闷。

“我看看是不是可能程序写错了，输进来的信号频率太高转不动，这个示波器比较渣，自动不好使，我试试手动。”

可是陈曦一直从100HZ试到7.8MHZ，示波器屏幕上除了噪音啥都没有。

“是电调没上电吧？”徐子寒问。

“不可能的啊？信号线，正负，都对着啊，这个接口根本就插不反啊！”陈曦皱着眉头继续排查故障

“这个……”徐子寒看了一眼主控板:“不对吧，你主控上电了没有？”

“卧槽？卧槽卧槽，忘了忘了，这两天智械计划搞糊涂了，这玩意不是飞控电调没有BEC啊啊啊……”陈曦满头黑线:“我怎么就忘记给主控上电了呢？刚刚测试信号的时候……？哦，那会还接着电脑呢。”

“我说你们搞这么麻烦，非要自己做一个？买一个激光投影仪不行吗？”刘莫凡在一旁吐槽说。

“你给钱啊！”陈曦没好气的说。“激光投影仪好几千，你给我买还是怎么地？再说了，买回来还得再拆开换成红外线的激光头，现在直接一步到位不好吗？反正钱都投进智械计划里面了，所有的软硬件都是跟着智械计划走，也就剩下这些用不着的零件来给我做这玩意了。”

“再来一次。扫描图案不变。”

这次的结果是一面墙不断移动的亮点，陈曦看了一眼说:“两镜有相位差，重新设置一下转镜进角，我怀疑是转镜电机感量过高。”

徐子寒重新调整了相位角，投影出的亮点们逐渐聚拢归一，变成了两条互相垂直的x形线。

“好了，现在应该可以出图像了。让我试试。”徐子寒在电脑上编辑了一组文字输进扫描仪，投影变成许多分散的“x”跳动了几下，随即稳定下来变成了文字。

“效果还行，可以换红外线激光了。不过不用现在换，过两天再换。”陈曦看上去很满意。

“为什么？”刘莫凡突然发现自己最近经常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还没买到需要的红外线设备。红外线夜视眼镜不太好买。”陈曦说。

“好了，今天的任务差不多就完成了。该回去的回去，也不早了。”陈曦看了下表说。

“等我一下。”刘莫凡对陈曦说。“我拿下东西。找地方一起吃饭。”

陈曦比较疑惑地问刘莫凡:“怎么，现在不回家了？”

刘莫凡耸耸肩说:“我爸妈都在外面打工，我租房子住的，在哪吃饭都一样。”

陈曦皱皱眉头:“你情况这么危险，家里没人的，咋还一天天这么跳呢。”

刘莫凡不置可否:“历史的车轮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不往前走，还能咋滴嘛。”

“算了算了。”陈曦叹口气。“你和我一起吃饭吧。我知道有家生煎不错。好吃还便宜。”

“听上去你打算请我吃饭。”刘莫凡嬉皮笑脸。

“我刚刚才说过我很穷……别看我平时搞项目花起钱来看上去都富得流油，毫不心疼。实际上我的生活水平可是和你一个水准，甚至更低……”陈曦很无奈。

过一会，两人就在那家小餐馆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了。刘莫凡出神地看着门口饼铛里面的油吱啦吱啦的响，说:“我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还有个这么不错的地方。”

“这个小地方虽然小但是还是挺精致的。我很喜欢。”陈曦淡淡的说了一句。

刘莫凡打量了一下周围，暖色调加木地板木桌子加白炽射灯，再配上饭菜蒸出的大团蒸汽，营造出了完美的温馨气氛。

两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刘莫凡开口打破沉默说:“话说，你和苏晓雨……”

“嗯？”陈曦没有抬头。

“你和苏晓雨是什么情况呢？”刘莫凡试探着问。

“还能是啥。以前在一起过，后来分了。就这么回事啊。”陈曦依然没有抬起头。

“那为什么分了呢？”刘莫凡不依不饶。

陈曦沉默了一会说:“分了就是分了，不喜欢了呗。”

“这个说谎技术连我都看不下去了。真不喜欢把我拉来这么大动干戈地搞激光投影表白？太不现实了吧。肯定有故事。”刘莫凡一反常态的没有嘻嘻哈哈。

陈曦叹口气:“有啊，肯定有啊，怎么会没有故事呢。但是我不怎么想告诉你。”

“不，你想。你想告诉我。你早就想和什么人说了对吧。”刘莫凡一脸严肃。

“对。但我觉得这样没有什么意义。”陈曦终于抬起头来说。

“有意义。你知道你为什么想说出来吗？因为你知道，向别人倾诉完之后，你就能够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为什么这样。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永远想不出答案的，但是说出来，不管是对什么人说，你就能找到那个答案。”

陈曦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还有些幼稚的男孩，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刘莫凡。他沉默了一会说:“看不出来你这个单身十几年的同志居然经验这么丰富。”

“所有人身边都会有一个提出各种感情建议的单身狗的。只不过正好那个人是我而已。”刘莫凡笑说，“说说看吧，究竟是什么样的矛盾呢？”

陈曦也笑了一下，舒展开了那张紧绷的脸:“怎么讲，我还是保留一点隐私吧。感情经历我就不谈，谈了也没什么意义。说一点大概的状况。我大概是在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上苏晓雨的，那个时候科研社才刚刚开始发展，那个时候我追她，很快就追到了，我喜欢她，本来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但是后来，科研社进入发展阶段，严峻的斗争形势迫使我不得不想办法保护她的安全，而且在那个时候，我们连自己的安全都没有能力保护，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如果继续和她在一起，实在是不负责任。但是那个时候舍不得啊，就一直拖着了。“

”后来，大概在科研社最后取得决定性控制地位的前一段时间，相当于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吧，一方面她不断受到来着各方面的威胁，整天都不能安定，另一方面我这边也坚持不住了，觉得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就一狠心，和她说了分手。她很生气，认为我没有担当，面对威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让她一个人来面对，就不愿意理我了。“

”直到后来形势慢慢好转，我才重新一点一点和她联系上，试图重归于好。但是回声行动失败之后，我有好几天一直没有找她，也没有回她消息，之后也觉得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应该谨慎处理，冻结现状，以防要是存在感突然过高，杜信坚会再来找我们麻烦。“

”结果这回真的把她给弄生气了，就认为我不像个值得依靠的人，关键时刻就不愿意继续保护她，就知道往回退。所以到现在我和她也没有多大进展。”

“那这次这么大动作又是怎么回事呢？”刘莫凡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这次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个，徐同志大力支持了我，我们一起制定了应急预案，准备直接应对如何可能出现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准备好直接开干了。“

”第二个，这个事情和科研社当前发展方针是符合的。我们需要一次杜信坚或邱友庄的挑衅来继续打破女武神任务造成的力量均势，让情况继续向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换句话说，这次我们是等着他们来挑事。”

刘莫凡点点头，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感油然而生。但是一个念头突然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什么叫……做好了应急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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