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在我手里吃了大亏,一时间消停了许多。我的婆婆曾氏是个聪明的,立刻看出来本帝姬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可以随意摆弄。
反正我也没有夺她治家大权的意思,所以她与我便心照不宣地井水不犯河水起来。她自然不敢在我面前摆婆婆的架子,我也不会对她指手画脚,逞帝姬的威风。平日里,也会和高世荣携手游园,一副夫妻情深的样子,让高伟和曾氏大感欣慰,还以为他们的儿子转了性子,终于喜欢女人了。
曾氏对我敬而远之,却不反对她的幺女,高巧芷常来风潇阁陪我说话。高巧芷娇憨可爱,天真爽直,我也十分喜欢。
这一天她又来找我,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四嫂,巧芷今日得了易安居士的一首词,特拿来与四嫂鉴赏。”因为喜欢她爽直的性格,我特意吩咐她不必称呼我殿下,四嫂便好。
说起这易安居士,却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大大的才女。她名唤李清照,本是汴京人士,靖康之变后,随丈夫赵明诚一起南迁。两年前,赵明诚病死在健康(那时我还在长江北岸跟着宗弼东征西讨),李清照一路辗转,目前在绍兴暂住。
而高巧芷平日里就是喜欢诗词歌赋,常和一些闺阁小姐妹一起作诗赏词什么的。得了好的,便想着与人分享。
论起诗词,我却不在行。小时候喜欢过苏大学士的词,能念上两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之类的。后来跟着师师姐,又学了几首艳词,印象最深的是赵佶这个老不要脸的,给姐姐作了首醉春风“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痛痛痛,那是姐姐在娇吟,动动动,那是赵佶在姐姐身上作恶的丑态。
我当时嫉妒若狂,抱住师师姐也一阵乱动,可惜我是没有让姐姐痛痛痛的工具了。
再后来,就落到老娘我轻把郎推,对着元飞喊:痛痛痛了。
“四嫂,您在想什么?为什么脸那么红?”巧芷娇嫩的少女音将我从绮思中唤醒。
我咳嗽一声道:“没事,天有点色。。。哦不,有点热。。。”
为掩盖窘态,我接过小姑子手里的誊抄册子,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她秀丽的笔迹:“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轻读了两遍,还是意犹未尽,不断地重复最后两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小姑子拍收道:“正是正是,我们都说这两句绝妙。四嫂果然是巧芷的知音。”
是不是她的知音我不知道,然而这种相思入骨的滋味,却让我每日每夜地倍受煎熬。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心里缠绵悱恻,波涛汹涌,当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了。
我轻声叹道:“这样的词,也只有巧芷的字才能显出好来。”
她的字其实未见得有我的好,只不过我的字大开大阖,犹如斧劈刀刻,最适合写什么“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类的。
之前元飞就很惊讶,问我为什么字体会如此雄壮。我只好骗他说在军营里待久了才会如此。后来我也想改变,可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索性不改了。
只是这首词我着实喜欢,便让巧芷又为我誊抄了一份。巧芷陪我聊可几句,话风一转道:“巧芷的几位小姐妹,倾慕四嫂已久,希望下次聚会,四嫂能一起参加,遂了大家的心愿。”
原来她今日来还另有目的,想让我去参加聚会。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待在高府无事可做,已经闷得发慌。再说巧芷邀请我,肯定也是得了曾氏的首肯,要知道我如今出门代表的是高家,也是为他们增添声望的好事。
我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就会夸张,人家是几个小姑娘家,怎地对我倾慕已久了?”
她得意洋洋道:“四嫂是皇上亲封的天下第一美女呢,她们每次都吵着想见四嫂一面。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我说错话了,四嫂莫怪!”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偏要怪你,连独乐乐众乐乐都出来了,把四嫂当做什么了?看我不教训你。”
说完我便去挠她痒痒,她果然害怕,一边躲闪一边求饶:“四嫂饶命,巧芷知错了。。。呵呵呵。。。”
她那个速度怎么敌得过我过隙二重境?很快便被挠得瘫软在我怀里。我抱着她温暖柔软的身子,忍不住亲了她肉肉的脸蛋一口。
“呀!四嫂是坏人,欺负巧芷!”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我。
我甜笑道:“四嫂亲你,你可喜欢?”
她痴痴地看着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得意万分,看来老娘的美可以男女通吃,方才我可没有用媚术,毕竟把这个小姑子变成酷爱女风的话,又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定好了下次聚会的时间后,面红耳赤的小姑子慌不迭地逃跑了。搞什么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用我的名义在外头招摇,还不许老娘索取点报酬么?
唉,我这段“幸福”的婚姻都是给人看的,高世荣还能去找徐储秀泄火,我可惨了,独守空闺就罢了,每日还要装出一副旦旦而伐,无限娇羞的媚态给别人看。。。真要是某一晚,高世荣这个臭不要脸的爬上我的床,我是不推开他呢?还是不推开他呢?亦或者是抱紧他呢?
好吧,是我不好,又开始**了。
高世荣还是知道收敛的,偶尔才出去和情人幽会一次,我告诉过他只有搬到新宅子后,才能为他安排相关事宜,在那之前,别给我出搞什么幺蛾子来。所以其实他也忍得很辛苦。
后来我无聊时问他,他们两个到底谁在上,谁在下?结果他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居然是徐储秀在上,他高世荣在下。
我瞠目结舌了半天,发现他们的世界我实在是不懂。不过自此之后,我再也不幻想高世荣会爬上我的床了。两个都是被压在下面干的人,搞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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