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英此时对我道:“方才听见姐姐的声音,我便要出来帮忙。王大哥拉住我的手说姐姐话里有话,是让我们偷袭敌人。所以我们俩就偷偷潜了过来。”
我赞道:“这小子倒是机灵。。。”随即反应过来,问朝英:“怎么你叫他王大哥?他还拉了你的手?”
她满面绯红道:“哎呀姐姐你想哪去了?我们都是江湖儿女,怎会计较这些小节?”
我狐疑地看了看王中孚,对朝英道:“你可清醒些,别让这小子占了你的便宜去。”
朝英跺脚道:“姐姐你好啰嗦,不想理你了!”
我还待说话,却看见元飞身上的几道伤口,惊呼道:“翼展,你怎么受伤了?”
想想也是,完颜宗达本身就技压他一筹,更何况还有一个丁如峰。我这番险中求胜的计谋,原本就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虽然回到之前我还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这并不会影响我此时心里的内疚和心痛。
看到我眼里的泪水,他满不在乎地笑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在说嬛嬛你不也受伤了吗?我们夫妻一体,自然有福同享,有伤同受。”
我们一身水靠,没有合适的布条可以为他包扎。我走到死鬼陈伯麒的尸体旁,将他的衣服撕下来为元飞包扎,他也有样学样,将我的伤口包好。
水寨里的敌军全都出去与宋军接战了,我们几个倒一时无人理会。
我朝议事厅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杨幺带着几个人从议事厅匆匆走出,向另一边拐去。
我猛醒道:“跟上他!别让他跑了!”
才要运气施展轻功,结果胸腹间一阵剧痛,险些又要吐血。这时元飞他们也看到了杨幺,便纷纷追去。我定了定神,唯有强行压住伤势,紧跟他们而去。
很快杨幺就发现了我们,但他此时已调不出太多人手来对付我们,几个亲卫拔出刀剑和元飞他们战作一团。我才没时间和他们软磨硬泡,直接用过隙穿过人堆,直奔杨幺。
他毕竟是明教光明左使,真要动起手来,我能否打赢还是未知数。可是如今宋军压境,他的大船全部被我的“垃圾”招数堵在了码头无法发挥作用。如今的他只会想到用二哥作为人质,用以要挟宋军。所以他哪里还有空闲回来与我一战?我自然也不管不顾地撵在他身后,因为如今只有他才能带我找到二哥了。
他在前头七扭八拐的,我虽然速度胜他不少,却也只是慢慢拉近距离。远远地看见他跑进了一个院子,让后园子里出来五六个卫兵,手执刀剑朝我扑过来。
我几乎可以肯定二哥就是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不顾胸口阵阵的疼痛,拔出媚刀便冲进了这群卫兵中间,犹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他们放倒。
冲到门口时,我的内息已经十分紊乱,脚下一软,我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浑身犹如火烧一般疼痛,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扶着门框用尽气力站起身,寻思杨幺进入了多久?二哥被他软禁多日,恐怕不是中毒就是武功被禁制,此刻怕不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我心急如焚,勉强移步走到院内,却看见杨幺的身体从房里飞了出来,摔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然后二哥冷冷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指着他道:“杨幺!你也有今日么?”
杨幺费力地爬起身,捂着胸口道:“教主,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降宋廷,我又怎会反你?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可说的?我只奇怪,是谁帮你解开我的封脉神针的?你如今。。。本来应该气息奄奄,不能动弹才对。。。”
此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房里传出:“什么封脉神针,对我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说话间,我看到小青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不禁目瞪口呆。
那日我在沁芳园到处找不到她,还奇怪她为何会不辞而别,原来竟是到了这里。早知如此我何必这么每日忧心忡忡的?
本来还提着一口气的,如今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歪便要倒在地上。
手肘处被人托住,熟悉的男子气息传来:“嬛嬛,你没事吧。”
杨幺见大势已去,回头便想逃走,二哥迅速拦住他的去路。两人动手,杨幺武功本就不及二哥,又受了伤,几下便被二哥打翻在地,又点了他的要穴。
当二哥走到我们面前时,我有些生气,撇开头不去看他。
可是听到他说了句:“勉儿,辛苦你了。”之后,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只低声抽泣道:“你。。。没事就好。。。”
小青走过来道:“每次见你都是一身伤,这么大人了,别总是毛毛躁躁的。”
我气得盯着她道:“还不是担心二哥才会受伤的嘛。你说你一个人跑到这里,也不告诉我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淡淡道:“我来保护自己的男人,怎么,还要你批准么?”
我气的肺都快炸了,转头对二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二哥尴尬道:“这事怨我。。。”
小青打断他道:“怨你什么?我设了结界,不让他出这个院子。”
我都快崩溃了,大喊道:“为什么呀!”
她的俏脸居然破天荒红了红:“难得有机会二人世界,我们快活几天不可以么?”
我悲愤地看着他们,犹如吐血般说出四个字评语:“奸夫**!”
小青手一伸,我便隔空飞到了她的手里。
我以为她恼羞成怒要杀我灭口,结果看到她笑靥如花:“这四个字不错,从来没人这般说过我呢?”
我挣扎道:“既然不错你为何抓我?”
她瞪了我一眼道:“当然是给你治伤了?你不会是脑袋被打坏了吧。”
我气急败坏道:“不用你治!死了也不用你治!元飞救我!这对奸夫**要害我!”
元飞和二哥露出了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小青抓了进去。
进了屋我还想再骂,她就说了一句:“再闹送你回昆仑镜去。”
我身体一哆嗦,挤出一张笑脸道:“那个。。。嫂子,咱有话好说,那镜子是个宝物,不能总是拿出来。。。”
不是我没骨气,昆仑镜里的世界,我是死也不再回去的,虽然只有残留的记忆碎片,可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可怕的地狱了。。。
她检查了我的身体,皱眉道:“你这身体好生奇怪,既年轻,又衰老。看似没有几年可活,又好像可以活很多年。”
我想起法海的话,心里打了个突。装作随口一般说了一句:“怎会有这般矛盾的?莫不是你看错了?”
她摇了摇头道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接下来几年你最好修身养性,别再受伤了。每次伤都好的那么快,不可能没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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