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卫宫士郎

“你，只是打算站在这里看着吗？”

“哦？怎么，愚昧的庶民也打算揣测王的心思吗？”根本没有将身边的卫宫士郎放在心上，随意回了一句的吉尔伽美什仅仅只是凝视着远方的战局。

过往对于吉尔伽美什这个存在抱有的虽然浅显但却足够可靠的了解在此刻彻底的化作了一张白纸。

若是对方真的只打算就这么待在一旁泰然处之也就罢了。

但仅是看着对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坐在观众席上的人。

是什么让吉尔伽美什变成这样的？

急于弄清对方目标的卫宫士郎快速的思索着或许存在的可能性。

为什么对方会如此的关注这场偶然性的战斗？

将冬木市视作了自己的领域，因而对突然出现的暴徒致以关注？或许吧...但这很可能不是关键，因为对方的关注度完全不像是刚好恰逢其会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边只有可能是交战的双方了。

轮回者这种没有过去的存在可以干脆的无视掉，那么唯一可能引起吉尔伽美什关注的目标就只有自己的那位从者了。

“你，是为了Saber...那位骑士王来的吗？”

是的，无论是自己过去的记忆亦或者成为轮回者的了解中都表明了吉尔伽美什与阿尔托莉雅间自第四次圣杯战争就一直维系着复杂恩怨情仇。

可这个依据的主要矛盾点...身为男性且恣睢无忌的英雄王已经不存在了啊？

“一时的运气？亦或者是知道什么本王‘不清楚’的例外？有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成功的将注意力暂时的转移了。

“我只是想不到除此之外的可能性了，仅此而已。”

“可能性？”

还是头一次，吉尔伽美什在卫宫士郎的面前露出了对他流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此前只是觉得不必关注，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依旧还是让吉尔伽美什产生了关注的心理。

很多事物的改变总是不经意间的，尤其是对那类习以为常，或者是主观上知根知底的那些...

“有趣，没想到本王也有看漏的一天，亦或者是本王没有看漏，而是你的身上发生了超乎常理的剧变？”

冷汗在一刹那布满了卫宫士郎的后背。

曾身为轮回者那无与伦比的控制力在此刻支撑着卫宫士郎强行维持住了此前的姿态，但即便如此，还是晚了。

因为面前这个家伙身上根本始料未及的改变，自己终究露出了马脚。

全能全知之星。

依靠对方之前那仿佛对一切都知之甚详的表现，很有可能是开启了唯有主神空间有所记载的，传说中的宝具。

宛如星之光辉一般遍布大地，看透万象。由英雄王的精神所最终升华的永久发动型宝具。

当然，这也是主神空间对这一宝具所记载的唯一词条，但从字面上分析，或许对方之前的表现就是对这一宝具的最佳诠释。

毕竟无论如何，对方知晓这一切的原因都不可能如自己一般曾经作为轮回者存在过。

轮回者之中，可是没有境界纪录带这种被星球所刻录保管的存在的。

而成为轮回者之后更是没有办法保留英灵之身的。

说起来，按照主神空间的记载，如果自己没有在死亡之后接受了主神空间的蛊惑成为‘轮回者’...自己同样也会被阿赖耶蛊惑为‘守护者’吧...

真是让人难以评价...

将漂流的有够远的思绪收回，卫宫士郎在此之前便不应该展露出对吉尔伽美什有所了解的讯息。

不同于有着开挂性质宝具的吉尔伽美什。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卫宫士郎，按照‘设定’本该只是个不幸获得了御主令咒的17岁高中生兼职见习魔术使。

不过...

“呀嘞呀嘞，果然按照队长说的那样，我果然还是不适合伪装扮演一类的工作啊。”

卫宫士郎清楚，既然已经被对方所看穿，那么在英雄王这种存在的面前继续保持着那早已失败的伪装根本毫无意义。

“该说是在错误的时间地点遇上了错误的人吗？说到底，还是现如今的我因为稍微的懈怠所以连自己的情绪控制都不稳定了。”

因为轮回者的行为而使得自己整个人都彻底进入激怒状态的那一刻起，卫宫士郎作为轮回者的情绪控制便已经走到了临界点上。后面与吉尔伽美什的邂逅虽然只是次偶然，但所谓的命运便是这种毫无声息的东西。

“哦？果然，你不是本王所认识的那个庶民，有意思，有意思！”看着气质突然间大变一番的卫宫士郎，因此察觉了对方少年外表下实质的吉尔伽美什当即展露出了愉悦感十足的大笑，“果然，继续呆在这个乏味的现代是有意义的，原本只是一种模糊的启示感，但既然是我的话那就绝对不会有出错的可能！不过没想到你这样的家伙也是有这种姿态的可能啊，该说是总算是能让本王刮目相看了？”

“...被你刮目相看，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经历了近百年时光的流连于无尽世界的漫游者，从最初抱有正义理念而死的青年到无惧一切的使命斗士直至最后背负亡者最后希望的独行者。以悠久的时光为熔炉，将磨难化作锻锤，继承的荣光也尽化炉中薪火。

因此，即便获取成长，他也再也不会变成原有世界线因成为‘守护者’后最终溺毙于理想中的‘炼铁英灵’了。

“哼，自豪高呼吧，即便是就此引吭高歌也绝无失态一说，毕竟认可你的是本王。你有足够的资格与理由。”

即便是全知全能之星，说到底也没办法超脱月世界。但即便如此，只要是看到面前之人所背负的伟业之影便足以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钢锻的勇者，殉道的救世主，这样的你，居然会是那个卫宫士郎？出现了最难以置信的可能，无论如何，也只能想到滑稽这个词了吧?”

虽然抱有善良且率直无畏，但正因如此，绝对无法企及到‘人类的正义’；虽然拥有理想且贯彻始终，但正因如此，绝对无法完成对‘人类的守护’。说到底，就吉尔伽美什所知晓的那个卫宫士郎，无论是扭曲至极的正义感还是自我牺牲似的理想主义都注定了对方的末路。

这样的人，偏偏不可能成为正义的伙伴，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获取理想的彼岸。

“一个终途的目标都看不清的小丑，即便知道应该努力向前行进，说到底最后的可能不是死在中途就是回到原点。呐，告诉本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的确，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没办法的做到任何事的。但，幸运的是即便前方一片黑暗，我身边的人有带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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