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托塞的教官乔瓦诺

“好！本人就是你们的新教官！乔瓦诺-马尔库诺！请多指教！”乔瓦诺对着托塞的士兵们喊话。

在乔瓦诺到达托塞之后，他那身奇异艾尔科诺军士的打扮很快就被托塞部族的守卫长官注意到了。他很快就找到了乔瓦诺，两人在长谈中成了朋友。守卫长官十分欣赏乔瓦诺的才能，把他引荐给了托塞首领，首领也同意任命乔瓦诺为托塞戍卫部队的教官。帮助他们训练托塞的战士。

“好！今天你们也许会很好奇——为什么你们手里都被配装了这种奇怪的武器呢？为什么不是艾希尼剑或者苏瓦斯斩剑呢？”乔瓦诺得意地耍着手里的短剑，“这玩意啊！是我在马托姆西的西方殖民地——伊巴尼亚搞到的一种当地人用的武器。好！总之，姑且就叫它伊巴尼亚剑吧！”

托塞的战士们看了看手里的剑，心里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一位托塞战士问乔瓦诺：“可是这剑这么短，真的能用么？”

“够的！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并不是说艾希尼剑或者苏瓦斯剑不好，只不过在我接下来要教给你们的这个战斗体系里，使用这个伊巴尼亚剑的效果会更佳！”乔瓦诺笑着耸了耸肩。

“那这个呢？”一位年长的托塞战士举起了左手上的盾，“这个……是摩丁大盾？”

“不！乔瓦诺盾！哈哈！”乔瓦诺笑了笑，“说实话，我本人也是个摩丁大盾的使用者，不过呢……我发现摩丁大盾也有些缺陷，于是就改进了一下——首先，摩丁大盾的初衷应该是提高防护面积，但是啊……他们却不敢把这一理念贯彻下去！”

“乔瓦诺大人！恕我插个嘴……如果把盾牌做的太大，在战斗的时候会碍手碍脚的，我们挥剑的动作也会受到影响……我觉得摩丁大盾的尺寸已经是极限了……”那个老战士说。

“嗯！确实是经验之谈！想必这位先生也是老兵了吧？”乔瓦诺并不否认这一点，“我的改进其一就是增加了防护面积，现在你们平举手里的盾牌，看看吧！可以从眼睛之下防护到小腿之上……”

说罢，乔瓦诺亲自举起了盾牌演示，接着补充道：“所以，如你们看见的那样，好处就是：你们可以用最小幅度的手部移动，操作你们的盾牌防御住几乎所有的正面攻击……当然！为了配合这个！你们就需要伊巴尼亚剑！”

“这玩意能够砍着敌人么？这么短！”托塞战士继续质疑着。

“哈！别着急嘛！听我说完！”乔瓦诺放下了大盾，倚靠着它继续说，“全大陆的文明国家军队似乎都还在迷信着赫布诺阵列，要我说，这阵法不适合在我们黑提里亚半岛用！”

“什么！你在质疑那个伟大的赫布诺将军？”一些下级军官也按耐不住了。

“唉唉唉！听清楚了！是‘不适合黑提里亚’！”乔瓦诺摇了摇头，“那么请大家回想一下，艾希尼人登陆黑提里亚半岛以后，他们的殖民势力最早是在哪停下的？”

“我想是摩丁人的地盘附近……吧？”那名托塞下级军官回答。

“嗯！正解！这位先生估计读的军史不少啊，对这方面挺了解的呢！”乔瓦诺称赞道，“艾希尼的枪步兵到了黑提里亚的山地和森林以后，保持阵列的难度会更大，因此我个人而言，在黑提里亚这个地方并不推崇枪步兵大方阵作战而更愿意选择小队剑士在保持阵列的基础上进行的小组推进……”

乔瓦诺回想起了对摩丁人的那场战役：其实打的非常艰苦，要不是有巴尔卡执政官帮助他稳定军心，加上他本人最大限度地把枪步兵墙型阵以及全军的大矩阵整体推进做到极致……他自己都有些后怕，现在想想他还能活着站在托塞也是一个奇迹。

“那么是怎么推进呢？”其他的战士纷纷问道。

“最理想的话，最多三十人，结成小型方阵……像这样……”说罢他拉了一些托塞人要求他们列队，“第一排平举盾牌……然后这样拿剑……”

乔瓦诺矫正着托塞人的手型：“对，就是这样！正式地白刃战前自然地把剑搭在盾牌上沿……”

乔瓦诺走到后排继续说：“后面的把盾举起来！”

托塞人齐刷刷地平举起了盾牌。乔瓦诺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不！这样举盾根本没有用！请把盾牌举在你们头上！而且要是向左下方倾斜的！这样不影响队友的右手出剑，也能保证一定程度地防护从战场上空飞来的流矢……”

托塞人按乔瓦诺的要求做了。乔瓦诺似乎满意了，他开始演示几种刺击动作——上刺、侧刺、下刺……并要求托塞人重复他的动作。

一些托塞人似乎不耐烦了，乔瓦诺也注意到了，他指着一个满脸怨念的托塞人：“你！就是你！是不是觉得学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冲上去砍比较靠谱？”

于是，乔瓦诺让以他为代表的那些托塞士兵使用他们原来的装备并按传统的战术对他的新战术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演习。

那些托塞战士自然是喜闻乐见，他们鼓足了劲对乔瓦诺的方阵发起了冲锋！但他们被盾牌顶住了，托塞人马上拿着练习剑朝着乔瓦诺那看似防护较弱的右肩砍去！只见乔瓦诺一弯下身，一手举起盾把托塞人的剑向上格挡，另一手自然地从由于向上运动的过程中敞开的盾牌下部空隙刺向了托塞人的跨下！然后收住了剑，说：“朋友！你已经中了一剑了哦！”

托塞人恼羞成怒，收回持剑手后又攻向了盾牌下沿露出来的乔瓦诺的小腿！乔瓦诺的脚弓是内扣的，他自然地放下盾挡住了下方的攻势，快速出手从盾牌上部刺向了托塞人的左肩关节靠近脖子的锁骨斜后侧附近，笑了笑：“第二剑咯！”

“你这家伙！”托塞人更生气了，他一脚蹬向了盾牌！乔瓦诺向左盾击格挡弹开了他的腿，出剑侧刺向了对方暴露出来的左侧肋骨下的腰部：“这是第三剑！”

乔瓦诺收住了动作，但是托塞战士还是出于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后退了几步跌倒了：“可恶！我学！我学还不行么！”

训练场上传来了一阵阵哄笑声！乔瓦诺还是友好地拉起了那个被他打败的托塞人：“嗯！那咱们继续训练吧！”

接下来，乔瓦诺讲解了在小空间内的阵型前排战士快速轮换和轮换时的从举盾到放盾方法……接着是一些技击的要领，这些知识帮助战士们更准确地攻击敌人的要害，以及尽可能地避免武器长时间与敌人骨头的碰撞而造成的磨损。乔瓦诺要求战士们尽可能攻击要害：眼睛、后颈、腰部、以及关节……这样能更迅速地在最小的武器损耗下更痛快地杀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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