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开车的是代驾司机,虽然是个看不见脸的半陌生人,但陶夭还是忍不住红脸,恨不得将这男人踹开。
到了公寓,乘天梯上去,时千站在她旁边,闻着淡淡的酒香,心里作痒,不做点事不行。
刚踏出电梯的门,他喊住她:“你的牙上有菜叶。”
陶夭停住脚步,纳闷,“我没吃菜啊。”
“那就是别的,你张嘴再让我看看。”
陶夭不由得张嘴,见男人微微蹲下身子,手抬起她的下巴,装模作样检查起来。
“有吗?”她有点急。
“我再看看。”
他邪笑几声,掰过她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小女人并没有挣扎,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他和刚才一样只是在查看是否有菜叶。
嘴角,下颌,脖颈,轻轻缓缓地一团小火,灼烧了她的肌肤。
不知不觉摸出了钥匙,开门,他拥着她踏过玄关处的地毯。
皮鞋顺势勾上了门,一手扣着后颈,将她抵在墙上,慢慢地吻着,带有预兆性地下移。
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和紧绷,他攥住她的腕,覆在胸膛上,一样预兆性地移动。
长吻过后,男人唇间仍然逗留芳香,见她面色红红的,嗓音经不住地沙哑:“去床上?”
她迷糊的眼眸闪过片刻的惊讶。
眼前这个人仿佛变成了江心和,他的温柔绅士,他的所有美好,就连原本安静的周身也变成了美妙动听的乐声。
小提琴咿咿吱吱地唱着,她和最敬佩最欢喜的人四目相对,回到从前的时光。
画面再一转,他看向她的目光陡然变了,凶横,憎恨,埋怨……不知道是什么,但不是好的。
时千见她走神,抬手想抱她,却被粗很地推开。
陶夭温温淡淡看他,潮红的小脸恢复常色,“别碰我,我讨厌你们。”
他眉头皱着,“你怎么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ML吗?男人想的不就是这个,你这段时间处心积虑,不断地和我巧合遇见,帮我解围,不就是想和我ML?”
他看着她,不置可否。
陶夭把身上的衣服扯掉一半,坦诚看着他,忽然疯了似的抱住他的脖颈狂吻。
她不会吻,更类似于啃咬,或者说吮吸。
“陶夭……”时千有些慌,这女人真是疯了。
他把她甩开,从沙发上随便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尽量地避开目光,镇定道:“你冷静点,我是有那个想法,但前提是你愿意。”
“我现在就愿意!”
“不,你现在很冲动。”他先使自己冷静,再试图说服她,“听着,你好好想想自己要做什么,别第二天起来后悔,还有,我不做你冲动和失恋的牺牲品。”
陶夭一下子没了力气,半颓半废地倚在墙角,兀地勾唇无力一笑,“算你是个男人。”
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把脏衣服换下,冲了个澡冷静下来,身上的烤肉味和酒味基本被沐浴香代替了。
门外的时千抽了根烟也冷静,冷静的想法就是,妈的他疯了才会拒绝她。
结果导致自己现在的状态,刚才品尝的芳香和诱人的美景充斥大脑。
他低骂一声,起身敲她的房门门,问她是不是洗完澡了,他闻到沐浴香。
陶夭心想这家伙的鼻子跟狗似的,怎么门锁着也能闻到。
他又道:“我给你煮了醒酒茶,要不喝点?”
“不用,我没醉。”
“那你出来吃药,水是温的。”
“吃过了。”
“那……要不出来聊会天。”
陶夭想,他是没话说了。
门那边的男人不死心,“要是不想出来,让我进去和你聊也行,你今天心情肯定不好,得找人解闷。”
她啪地一声把灯关掉,“别吵了,睡觉。”
…
翌日,陶夭起得很早,先开车去母亲那里拿点衣服,陶母顺便给她一些东西。
“这什么?”她诧异地指着卡问。
“时千那小子给的聘礼,虽说我不太信你们两个真心真意去结婚,但他倒有诚意。”
听说是聘礼,陶夭有点兴趣,“里面余额多少?”
“没有查过,这卡没有密码,估摸着也不少。”
陶夭撇了撇嘴,估摸里面的钱不超过二十万。
“还有这个镯子,既然是人家家长给你的,不戴也要收着。”
陶母把卡都给陶夭,她一个中年妇女用不着这些钱,镯子放在她包里。
陶夭顺势收下,琢磨着还是还给时千好,戏可以演,但不要这么真。
来到公司的写字楼,见时间还有一些,陶夭去一家星巴克买了咖啡,又买了甜点,就当做是早餐。
刷卡进门,来得算早的那个,却见自己座位上坐了个男人,背对着她。
背影稍显熟悉,不是时千又是谁?
陶夭淡定地走过去,放下包,又放下咖啡甜点,淡淡道:“你也来这么早。”
坐在转移上的时千转了个弯,鸭舌帽盖在脸上,这会露出眼睛,语调比她还平淡,“醒的时候发现你不在了。”
她抿唇没说话。
“你上次说错了,一个人吃饭不是最无聊的,一个人做饭自己吃才最无聊。”
她见他认真的模样,反倒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情意,“我早起是有事要回家。”
“是吗,我以为你在躲我。”
“……”
陶夭不说话,她觉得有可能,不,大部分早出门的原因是躲他。
昨晚,是自己死乞白赖贴他,甚至衣衫不整地出现,勾他ML。
时千见她沉默,兀地笑出声,打开那份早餐,甜点的分量足够,咖啡也是大杯的。
两个人够吃。
陶夭沉默一会,蹲下身子翻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了袋速溶咖啡和饼干,还有面包和果酱。
“没吃饭的话……可以和我一起。”
略显仓促地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要去烧水冲咖啡,被他拦住:“速溶的不好,你喝这杯。”
说完他便向饮水机走去。
回来看到桌上的手镯和银行卡,他皱眉,听到她温淡地道:“东西还你,我用不着。”
“说的我好像用得到似的。”他索性把东西扔进她的抽屉,“收着,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陶夭见他坚持,只能作罢。
默默地吃早饭,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同事,并未发现气氛诡异。
陶夭一边咬面包,一边背诵今天要在会上发言的稿子。
王总很少开会,这次可能因为新录用时千,才开的动员大会,要求评估部的人都发言。
陶夭懒得想时千这家伙走什么后门进来的,只顾背自己的发言稿。
心里有了腹稿,又用电脑演戏了一遍PPT,做完这些,早点也吃完了。
抬头,时千这家伙正在看她的稿子。
“喂……你偷看别人劳动成果。”她愤愤道。
时千把稿子丢给她,淡笑了下,“还以为做你这行的女人很厉害,没想到只是死背书。”
她一时噎住,王总不止一次这样说她,但时千又不是老板。
时千眼睛光是看她电脑,薄唇不急不缓说出她刚才稿子和PPT结合的发言。
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金融学概括广泛,无非就是对比总结性,在一两句简单的开头后,又用英文流利地概括一遍。
陶夭愕然。
“照我刚说的发言,保准让同事刮目相看。”他悠悠地笑。
“你怎么懂这些……”陶夭顿了顿,“不对,我应该问你属于哪个部门?”
“我是总裁,你信吗?”
“总裁哪有你这样的。”
这倒是实话,陶夭跟着王总出去充当翻译的时候,遇到的公司老板不少,大部分都是挺着啤酒肚,要么就是挂执行人称号的富二代。
像时千这种闲着无所事事,跟条尾巴一样似的,怎么可能是。
“知道你不信,我说着玩的,别去老王那里告状。”他站起来,摸了摸她的短发,“开会的时候别紧张。”
“我从不紧张。”
“那是在没看见我这张帅脸的前提。”
“……滚。”
开会的时间定在十点,陶夭倒没有一点紧张。
王总先带头发言,还要其他几位老板,说的内容有几点,一个是他们成立的公司被华千集团收购,这是个好消息。
但对于陶夭来说,并不是太大的好消息,虽然可以加工资,但得升为经理。
第二呢,就是要选拔一个作为经理,这个呢,大家事先就知道。
和陶夭同等级的同事中,个个都是留过学,口才一流,自然不甘和陶夭一样只做后台,所以这些天大家都在招揽项目。
三个呢,便是时千的加入,没有多余的介绍,只说他是别的公司调来的,论地位的话,还真不好说。
剩下的便是发言,排在陶夭前面的同事都是口若悬河,但说的都是一个东西。
先对比,最后一个上台的陶夭,就显得与众不同了。
起先她按自己背的东西说,但几位老板面色如常,她灵机一动,把时千说的内容再说一遍。
发言完后,王总带头鼓掌,意味深长,“陶夭进步很大啊,深一层的东西也给大家概括了。”
陶夭只觉心虚,敷衍带过,再抬头,时千坐在最后一排,向她竖起了拇指。
她有些受宠若惊,刚才说的内容有一部分是他教的。
会议散了后,时千走到她身侧,“学得很快。”
她谦虚颔首,“你教得好,还是谢谢你。”
“那中午请我吃饭?”
“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很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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