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忙着给陶夭安排卧室,一看好闺蜜提着行李箱来的架势就知道要住下来,以往她们可以睡一张床,但现在来了薄成。
对,这个家伙闲得蛋疼才来蹭她的别墅住。
陶夭把行李交给佣人,然后回头看了眼薄成,淡淡问:“你们睡一起吗?”
“狗才和他睡一起。”曲欣咬咬牙。
薄成觑了眼,慢条斯理,“那你承认你是狗?”
“那你也承认你日了狗了?”
“……”
薄成皱了皱眉,丝毫不顾及有人在场,直接把要上楼的曲欣拽了下来,拾掇拾掇扛在肩上, 用力拍了下她的屁股。
“看来还是没征服你,是我的错。”
曲欣大骂:“死面瘫你放我下来,次奥,你脑子里长精虫了?”
陶夭,“……”
少儿不宜,她还是躲躲吧。
住在曲欣这里不是个长久之计,薄成虽然麻烦,但终究麻烦不到她。
怕就怕……
果然,陶夭的担心没过多久就应验了。
饭点,时千毫无预兆地蹭过来。
陶夭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柄,一脸惊愕。
时千振振有词,“我听小李说你要找我……算账。”
“和说话不算话的无赖有什么好算账的。”
“媳妇你不能这样说,我的确能答应你很多事,但你也要实际点,你想要月亮我怎么也摘不下来,是不是?”
“让医院给我做手术这件事很难做到?”
“嗯,这摘月亮还难。”
陶夭懒得听他胡扯,摆明就是说话不算话,还找各种扯淡的借口。
沉思了一会,她又说:“既然你这个不能做到,但离我远点总能做到吧?”
时千已经在玄关处换了鞋,慢悠悠地进来,然后竖起手指做了个“NO”的手势。
“为什么?”她问。
“我身体是想做的,但是心不允许,只要有一天见不到你就特想你,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陶夭狐疑地瞪他,从哪学来的油嘴滑舌。
他已然握住她的手覆在胸口,然后拿出手机两人拍了一张照。
咔嚓一声,陶夭一愣, “你干嘛?”
“我妈回去之前说要看看我们和好的照片,不然她心里不安,所以我给她拍一张。”
一个三十来岁大男人也不常玩自拍,好在仗着不差的底子,不修的照片也不比网红差。
楼梯口正好有人下来,陶夭顺势退后几步,脱离男人的怀抱。
曲欣红透的脸蛋一看就知道两人刚做过好事的样子。
薄成淡然得多,走过去坐下,“人来了就开饭吧。”
“你会做饭?”时千兴致盎然。
薄成觑他,“不比你差。”
他们两个在外面生活过,天生就有学什么都快的本事,做饭自然也难不倒。
曲欣拉着陶夭屁颠颠过去。
“给你们打下手?”她们说。
薄成点了点头,打下手是好事,而且随时还能蹭豆腐吃。
然后,五分钟后,两个女人都被轰了出来。
曲欣憋屈,“我怎么知道那玩意不能碰水就化。”
陶夭更憋屈,她跟在时千的后面多少学会了一点,但是今天做的菜样偏西式,光是看着厨具就眼花缭乱了。
“你家里怎么那么多食材?”陶夭问。
曲欣耸了耸肩,然后低头,很是羞恼,“那货说我太瘦,摸着不舒服,就自己下厨说要给我增肥。”
不需要帮忙,她们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八卦。
曲欣咔嚓咬了口薯片,“你和你家时先生和好了?”
陶夭面不改色,“哪知眼睛看出来的?”
“两只。”
“他把我工作封了,你觉得可能吗?”
曲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的确不太可能,毕竟陶夭是最在乎工作的,私人和工作从不并提。
“那你真要离婚吗?”曲欣颇为担忧,“且不说离过婚的女人好不好嫁,单提头顶着前任时太太的身份,也有不少人顾忌。”
“唔,那就单身呗,我无所谓了。”
曲欣低叹了口气,瞄了眼厨房那边的两个人影,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其实我嘴上说单身好,但如果真有一个人真心诚意爱你的话,还是会软下来。”
“你是指……心还是身体?”
“夭夭你居然变黄了。”
“……”陶夭尴尬地笑。
曲欣继续道:“只不过我觉得薄成这丫的之前有个爱惨了的女孩,我可不想以后扯出这些麻烦事。”
陶夭思量很久,“嗯,你是在……影射我?”
“不是啊,只不过我们有点巧,情敌都是同一个人。”
“死了的也算?”陶夭忽然蹦出一句刻薄的话。
也便是那时她彻底明白自己,以前的不在乎都是装的,其实蛮在乎已经死了的人。
毕竟人死了,不代表感情没存在过。
她很想知道,她的爸爸——史密斯先生,到底喜欢哪一个,很久以前的原配?已死的妻子,还是她的母亲。
“先这样玩着吧,想那么多干嘛。”曲欣悠悠地来了句,打断她的思绪。
陶夭笑,这倒也是,但她能先玩着吗,肚子里还有一只等着她抉择呢。
吃饭的时候,两个男人兴致勃勃要求比拼,让她们投票,到底谁的厨艺更甚一些。
结果是,时千胜。
薄成分析的原因是胳膊肘往外拐,曲欣这女人几乎没认同过他做的菜。
“不好吃?”薄成似笑非笑坐在小女人身边。
曲欣一看到他这笑就毛骨悚然,腆着脸,“厨艺一般,以后再努力。”
“厨艺不行,但床技厉害,是不是?”
“……”
曲欣抬头望了眼正在吃饭的陶夭和时先生,他们好像没听到似的,没有一点要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她咽了咽口水,笑得很……牵强,“是,薄总你最厉害了,给你五十头母猪,明年猪肉都能涨价。”
说完又暗道,怎么嘴又欠了。
薄成的脸瞬间就黑了。
时千低咳一声,慢慢悠悠地提醒,“我们还要吃饭呢,要做上去做。”
说着剥了一只阿拉斯基蟹腿,殷勤地送到陶夭的盘中。
陶夭觑他,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
孕妇不能吃海货,他这么做是试探她到底想不想保孩子?
“我不喜欢吃……”她扯了个借口。
时千似笑着,一点也不相信,她以前可是吃的不少。
对面的薄成皱了皱眉,不甘示弱,挑了只更肥更大的蟹腿,也递过去。
结果便是,两个女人的盘中已经堆得满满都是。
“吃吧媳妇,我特意给你做的。”时先生不停地道。
“继续吃,不然晚上有你好受的。”薄先生恶意地说。
结果便是,曲欣因为食物混杂一块吃且吃撑了胃,当晚蹲马桶,且在地上画圈圈诅咒男人。
陶夭因为怀孕忌讳食物,没有多吃,侥幸逃过。
…
自此曲欣的私人别墅就成了四人的窝,薄成赖着不走,理由是住不惯酒店,先住几天。
陶夭呢,在曲欣的别墅住了几天,仍然摆脱不了时千,而且看架势,他们似乎有重归于好的节奏。
霸婚不离的无赖态度,一次又一次刷新陶夭的世界观。
以至于她关门必锁。
但每天早上只要开门,那个男人就跟饿惨了的狗似的嗖地推开门进来,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亲吻。
以至于曲欣某次起早了,发现时先生在门口守株待兔,那样子很让人心疼。
出于同情,她这样劝陶夭:“要不你两一块睡得了,反正你怀孕他也不会太凶猛。”
薄成知道后,索性扔了一句话:“我让人取卧室钥匙,实在不行把锁撬开。”
时先生还是很会撬锁的,但他目前的态度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结果便是感动了别墅上下的佣人,纷纷给他出主意,有的甚至说帮他站岗。
这天陶夭刚拧开门出来,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佣人正给时千递水,嗓音柔软:“喝点水再站。”
时千听到动静,水也不喝了,乐颠颠跑过去,抱住她的腰身,“媳妇我好想你。”
她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媳妇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你想要多少戒指我都给你,好不好?”
说着,他掏出了一个布制的小袋子。
抬手晃了晃,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什么?”她问。
“裸钻。”他打开袋子,递到她眼前,“全送给你。”
一颗一颗闪着耀眼的光泽,有大的也有小的。
“哪来的?”
他漫不经心的解释,以前去南非出差顺势带来了一些,感觉挺好玩的,一直留着。
陶夭用手比量了下袋子的大小,眯眸问,“这么多裸钻,你不送人?”
“送啊,全送你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送过别人?”
时千沉思了一会,好像有送过,以前玩的时候随便可以找几颗打发伺候陪酒的小姐们。
见他不说话,陶夭淡淡地笑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先斩后奏,这回我真的知错了,人家都说知错就改就是好老公,媳妇你觉得呢?”
“我听说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你看你也喜欢孩子,我们生娃娃,不离婚,以后一起教育他,知错就改是个乖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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