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二话不说,当即就走,不到三秒,手臂就被男人拉住:“等等……为什么要我们做,请厨师吧。”
时千又要走。
薄成咬咬牙,“好好,我做……三天行不行?”
“八天。”
“五天。”
“九天。”
“七天!”
“成。”
“……”
时千恶趣味地笑笑,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你现在急也没用,女人是需要用心用脑子哄的。”
薄成觑了眼,“这种话还用得着你说?”
“曲欣那里不好办,你可以从她爸妈那里入手啊,把事情原委说一遍。”
“怎么说?”
“坦白交代,就说你们之前离婚是因为你得了病,怕耽误曲欣,现在病好了,又想重新追回他们的女儿。”
“……狗血的套路。”
“……爱用不用。”
这招委实可行,毕竟在曲欣眼里他就是个QJ犯,神经病,变态的混蛋。
第二天一早,薄成果真遵守承诺去做饭,四人份的煎蛋,只不过曲欣那份蛋被煎成爱心的形状。
曲欣对于某人的无限献殷勤,一点感觉都没有,把那份煎蛋和时千那份换了。
时千和陶夭一起进餐厅的,两人正说着事情,拉开椅子坐下后也没发现不对劲。
“外面阳光不错,时宅那边的花树开了,有空和我回去一趟吧?”时先生不急不缓地淡笑,“我记得夭夭你挺喜欢桃花。”
桃之夭夭。
陶夭低眸嗯了声,“不一定去,到时再说吧。”
时千漫不经心地挑着自己盘中的煎蛋,没太在意什么形状,刚吃了一口,身后忽然响起暴躁的男声:“你居然把我的蛋吃掉了。”
时千很无辜地摊手,朝薄成裤裆望去,“我什么时候吃了?”
薄成重重地把豆浆杯放下,满脸怒气,指着盘中残了一半的爱心蛋,“这是我给曲欣煎的,你吃什么吃。”
“一个煎蛋而已。”时千耸了耸肩,也挺意外这家伙还能琢磨出这个撩妹方法,“你再煎一个不就好了?”
曲欣淡淡袅袅来了一句,“我吃饱了。”
薄成瞪眼,把责任全推给时千身上。
时先生扶额,妈的煎蛋盘放在他平时做的位置,也没以为是给谁的。
自己追不到妹子关他什么事。
曲欣状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一小口豆浆,“夭夭,你开车送我去我爸妈家吧。”
陶夭爽快答应,“好啊,什么时候?”
“九点吧,我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最近精神不好,不想开车。”
薄成站在旁边憋了很久也没有把“要不我送你去”几个字眼说出去。
望着曲欣上楼换衣服的背影,薄成忍不住掐了下时千,压低声音,“你说要互助的。”
时千白了眼,“吃了一个煎蛋也跟我抱怨,不助了。”
“你再傲娇一个试试?”
“怎样了?”
“……我就求你。”
难得见到薄成这副低三下气的样子,时千心满意足地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包在他的身上。
现在是七点四十,离出发时间还有一阵子。
时千跟在陶夭脚步后面,跟着她一块儿进了房间,明目张胆。
陶夭及时在卧室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警惕地望着他,“你想干吗?”
“想。”
“……滚。”
“曲欣现在醒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我们的事?”
“我考虑过了, 咱们没可能。”
时千一边磨着嘴皮子一边让身子挤进去,抬脚勾起了门,利落地将她拥入怀里,“小千千想你了。”
“我不想它”
“给我五分钟,你会想的。”
吻落下那一刻,陶夭条件反射地躲开。
时千稍稍地意外,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怎么了?”
“没,有点困,想睡觉。”
“昨晚又没睡好?”
“嗯。”
他望着她的样子,有点心疼,她应该还是因为阮静自杀的事过不去。
陶夭看了下时间,应该还可以睡半个小时,不然上了车犯困的话就不行了。
她调了手机里的铃声,心不在焉地走过去,撂下一句,“目前情况来说,我暂且不会接受你。”
“为什么?”
她笑,“你自己猜吧。”
说着,脱了鞋子滚上床。
时千轻而易举就能猜到缘故,“是因为飞羽吗?”
陶夭没回答,闭上眼睛安眠。
多数是因为飞羽了。
他们两人之间除了之前互相伤害,也没有过不去的误会和矛盾。
大概是,她通透得很,不会被表面轻易骗到。
时千呆了约二十分钟,站着不动,听到均匀的呼吸后,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拿起她刚才放下的手机。
闹铃是九点二十,他直接关闭。
给薄成发了条短信,让他抓紧时间。
时千守在床边,把时间熬到九点半,渐渐松了口气,可楼下才刚刚传来走动的声音。
妈的,薄成那家伙做事真麻烦,这么久还没搞定。
楼下动静大了,陶夭顺其自然地睁开眼睛,有点茫然地望着男人的背影。
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三十五了,她皱眉,“闹铃怎么没响?”
时千很无辜地眨了下眼睛,“你调了静音。”
“那也有震动,不可能不响的。”
她狐疑地目光瞪着他。
“好吧,我承认是我动的手脚,希望你多睡一会儿。”
陶夭眯了眯眸,来不及多想,“我还要去送曲欣……”
刚起身,男人的身子忽然扑面而来,陶夭的手被攥住举放在枕头上,她挣扎动弹不得,微恼,“你放开我!”
“夭夭,你也知道,薄成很爱曲欣,他为曲欣差点迷失自我。”
陶夭对上男人的视线,淡淡道:“难道曲欣就完好无损吗?她原本可以过得很简单。”
“我知道。”时千温柔耐心吻了下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薄下来,“可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他们既然都还平安,还有缘分可以在一块。”
已经九点四十多了。
现在换衣服拖拖拉拉也差不多十点了,肯定迟了。
陶夭已经听见楼下车子发动的声响。
两人都听见了,房间一时寂静,陶夭瞪着趴在身上的男人,“好了,我不阻止,你能不能出去?”
“要进来,才能出去。”
“……”
无赖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陶夭强硬扭动,刚抽出一只手,猛地甩到了男人身上某个位置,她有点惊住。
时千瞬间露出委屈吧啦的神情,“你就算赶我走,也不能打它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它坏了。”
“不可能,我……”
她才不相信,她刚才虽然无意中甩过去但力道没那么重。
就算脚踹也未必能坏。
时千干脆耍无赖,“它肯定坏了,起不来,怎么办!”
陶夭手臂被压着浑身不能自由,被他缠得头疼,“不可能,你先放开我……哎你手干嘛?”
“我想试试它有没有坏。”
过了一会,陶夭红着脸,咬咬牙瞪着某个恼人的家伙,“没有坏,你可以滚了。”
时千嗯了声,不急不缓地伸出手,继续早已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动作。
“唔……你……”
“既然没坏,咱就试试。”
“……”
身体搁浅太久了,乍有些不习惯,可很快就适应了。
陶夭无力地趴在枕头上任由拨弄着,第一次结束后她刻意肯定,时千肯定没有坏。
第二次结束后,她觉得他还要很久的样子。
第三次结束后,她开始怀疑之前他对她没感觉的事是不是装出来的。
第四次……她确定他现在各个方面没问题,并且……好得很。
淋漓过后,歇息在床,陶夭困得不行,枕在男人胳膊上昏昏睡去。
傍晚才悠悠地醒过来,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脑袋。
下楼,餐桌上摆放了两盘菜。
陶夭饿得不行,去厨房拿了双筷子,扒拉下饭锅里的米饭,直接就着菜吃。
刚吃几口,筷子忽然被人夺了过去。
时千黑沉着脸把她面前的饭碗挪开,“这饭是冷的。”
“我知道,饿。”
她没有任何做作,单是蹙眉揉肚子软绵绵说了个饿字就让男人心软了。
时千摸了摸她的脸颊,“打算做炒饭给你吃的,家里没葱,去邻居园子里借一点你这只小馋猫就偷吃。”
陶夭托起下巴,老实地坐着,“那你快点坐,我饿。”
望着男人转身进厨房的背影,她心中泛起一阵波澜。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再一看是时晏打来的。
“一起吃个饭,我订了位置。'
“现在啊?”
“我已经在门口了。”
陶夭拿着手机出去,果然一辆车停在了门口,她有点无奈迎过去。
时晏一身帅气的休闲服,长裤托出笔直的双腿,指间夹着一根烟,看到她后便捻灭,摘下墨镜露出一抹笑,“走吧,我都来接你了。”
“我不想去。”
“知道你不想去,所以我来接你。”
陶夭咬了咬唇。
到底是一家兄弟,时晏的撩妹水平不知不觉也在提高,说话间已经拉开了车门,将她推了进去。
“哎——我真不能去。”陶夭趴在车窗里喊道。
时晏慢悠悠拧开车门坐上去,发动殷勤,“怎么,吃个饭都不愿意?时千不是还没下班吗?”
陶夭抿了抿唇,“你先停车。”
时晏装作没听见,“我那二弟,最近应该没少缠你吧?听说阮静死了,估摸着心又回到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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