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夸我?”
曲欣不好意思一笑,继而忽然联想到什么,眯了眯眸,“不对哦,你连只鸡都不敢杀,为什么……”
“嗯,她抢我老公,不爽啊。”
“是因为我?”
“不是……”
“就是。”曲欣这时候是不笨的,稍微动动脑子都能想到,“你一定是因为我。”
陶夭没说话。
房间里几近沉静。
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比如曲欣跟踪阮静多半是为了陶夭,而反过来,陶夭自然也会反过来帮曲欣。
这些不必要再说出来了,搁心里藏着便好。
曲欣心底还是很有感触的,握住陶夭的手,深情款款,“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话音刚落,不等陶夭回答,门砰地敞开,两个男人同时露出头来,异口同声,“不可以!”
陶夭有点无语地望着。
时千轻咳一声,整理了一番衣物,摸了摸刚才因为偷听而酸胀的耳朵,“那个,你们继续。”
薄成面无表情,直接走到床边,还没靠近,曲欣就丢了个勺子过去,“滚,我不想见到你。”
略微受伤,前所未有的失落,男人脸色暗沉,“为什么。”
“怎么,阮静死了?又想起我了?”
薄成目光移落到陶夭的身上,“你没和她解释清楚?”
陶夭耸了耸肩,“你的事太复杂,我不好说,自己说咯。”
眼下曲欣避而远之的态度,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思忖沉默和半晌,薄成温温淡淡开口,“欣儿,你对我有误会。”
“我不听我不听。”
“……”
时千默默拉过陶夭,一块儿踱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低骂了句,“妈的智障,直接说明原因就行了。”
陶夭表示挺赞同的。
因此,薄某人脑壳不开窍,以至于脸上被扔了枕头勺子碗筷以及大小台灯等等物件后,还是没把话解释清楚。
最后闷不吭声,来了一句,“吃点东西再砸吧,我看你也累了。”
曲欣的确累了,听了这句话也有些动容,便放下手来。
眼前的男人跟个雕塑似的站在眼前,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唯独深邃清幽的眼眸盯着她看,眼睛恨不得定在她的身上。
曲欣缓了口气,撩唇笑笑,“你干站着就是为了看我吃饭睡觉?”
薄成沉默了一会,“我也想和你一起做,但你应该不会同意。”
比起前者,更倾向于后者。
“别以为没人给你写个人渣横幅挂你脸上就不是了,可以渗入骨子里的渣连X光线都穿不透,更别说我了。”
对于这样的辱骂,薄成见怪不惊,坦然如水,蹲下身将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走过去垫在她后背。
手指触碰到女人洁白的脖颈时,微微发了颤,知道她生死未卜时他整颗心犹如死水一般,现在又像个精灵般闪耀在眼前。
无意识的,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
曲欣忽地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下了床,“你,你别过来!”
她还没忘记他之前扇了她一巴掌,以及凶巴巴的样子,那晚冰凉的刀尖触碰在脖颈上的感觉仍然清晰。
薄成也被诧住了,手足无措地解释,“我只是看你头发有点乱。”
“别过来,别碰我!”
他不动,薄唇抿着,受伤似的小可怜模样。
曲欣心惶惶坐在床尾,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警惕心。
薄成在商场的从容淡定不翼而飞,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稚嫩的小青年,面对女人的恐惧,无措又无奈。
他低哑着嗓子把自己的病情解释一遍,一开始以为是双重人格,这种人格之前也应该出现过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后来看到阮静那张脸后彻底的复出。
后来才知,还有第三重存在,如果第一重是为了三妹存在不正常的人格,那么第三重就是为了曲欣存在不正常的他。
只有第二重,本身的自己,也就是现在是正常的。
曲欣研究一段时间心理学,所以就算榆木脑袋也听懂一些,煞有介事点头,“怪不得你那么变态。”
薄成,“……”
“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滚了,我要睡觉。”
“你睡了那么久,还困?”
“不睡也不想看到你啊。”
薄成蹙了下眉头。
曲欣像是明白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冷笑着陈述,“难不成你以为告诉我你的病情我就继续跟你好了?”
“不是……”
“跟我好的时候跟个祖宗似的,不跟我好的时候又去阻止其他男人,我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男人追究也就算了,时不时还要和白莲PK。”
“那是过去的事。”
“噢,那我们也是过去的事。”
薄成没抱太大希望能有机会和她复合,人能醒过来已经谢天谢地,还能如他所愿,把过去解释清楚就能皆大欢喜吗。
地球又不是绕着他转。
曲欣见他长时间赖着不走,翻了个白眼,下床,蹭蹭地出门。
薄成见此,当即跟上她的脚步。
“跟我干嘛,我又摔不死,一个大男人的别跟个跟屁虫似的。”曲欣白了身后的男人一眼。
“你大病初愈,不可以走这么快。”
“哟,薄先生什么时候学会疼人了,别的女人**的吧?呵,我对别人**过的男人没有兴趣。”
薄成看她说话的样子委实来气,大脑一热,抬手捉住要转身的女人,将她扣在墙上,低头吻上絮絮叨叨的唇瓣。
温软在怀,真实得可以摸到碰到,内心跃起无尽的欢喜。
即便还没亲够就挨了两巴掌。
薄先生摸了摸脸颊,仍然是那副神情,“你慢点走。”
曲欣下楼后,第一件事是找保镖,让他们轰走这两个男人。
保镖是薄成请来的,自然无动于衷,曲欣正要发火,陶夭在身后悠悠地来了一句,“他向你解释清楚了?”
“他智障的原因吗,说清楚了。”
“你的想法。”
“又不是我弄智障的,和我无关,我从鬼门关辛辛苦苦拣回一条命,还能再因为他耗死?”
曲欣一边说着,一边拢拢宽松的衣服,往沙发上一坐,“就算阮静死了,可不代表事情没发生过,他们男人以为事情就像签合同一样好解决吗?”
陶夭托腮,“所以你是不打算和他好了。”
“他翘我新婚夜那天起,就没打算过。”
“好想法。”
“你和时千呢,我看,他就算不是同伙也是吃撑了在旁边没事添根火把的路人,和薄成一路货色,你也别和他好了。”
曲欣刚醒过来,神志异常的清晰。
陶夭保持沉默,勉强扯了下唇瓣,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薄成和时千在厨房,一个切菜一个做饭,嘴也没歇着。
“曲欣怎么说?”时千问。
“不愿待见我而已,过几天会好的,我能把她追到手。”
“你把女人想的太简单。”
“你把我想的也太简单。”
时千嗤笑一声,薄成这人性子闷骚,撩妹水平一般,时不时板个脸,做点煞风景的蠢事。
讲真,他不把人气跑就不错了。
薄成似乎猜到了某人的想法,切菜的动作停顿了下,斜睨了眼,“你追人水平高,也没见你把陶夭收了。”
“我……我这不是……”
薄成凉凉地嘲笑。
时千恼了,“那行,咱们比赛到底谁先把人弄到手,谁输了谁是孙子。”
“比就比,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在这之前,我要先抱下我的孙子。”
薄成皱眉,“你哪来的孙子?”
“你猜。”
时千一边说着,一边抱了下薄成的腰身。
“……”
接下来做饭,时先生是揉着脸蛋做的。
吃饭的时候,曲欣正眼都不瞧他们两人,淡淡对陶夭说道:“明天把他们撵出去,不然我们就换个地方住。”
陶夭没说好,看了眼面前的四菜一汤,“确定吗,他们走了就要花钱雇厨师和佣人了。”
“……好像也是。”
“这年头有颜值有身材既能当保镖也能当佣人没事还能哄人开心会做饭的男人不多了。”
“那就留下?”
两个男人低眸,屏住呼吸听她们两个讲话。
最后得到肯定的回答。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感觉就像上刑场突然听到释放的消息。
时千笑眯眯地给自己女人夹了片肉皮冻,“来,补充胶原蛋白。”
闻言,撩妹技能为负的薄成忙东施效颦,也夹了片肉皮冻,话没照着搬,“给你,长肉。”
曲欣,“……拿开,我好不容易瘦下来。”
内心波动:我瘦下来容易么我,你居然还要我长胖,安的什么心啊。
薄成发怔,“没事,你瘦下来也没变化,胖瘦无所谓。”
蓝后,薄成就被踢出饭局。
曲欣表示,没见过情商这么低的男人。
饭后,时千端着一些饭菜带着猥琐的笑去找薄成,作出一副慈善心肠的大度模样,“来,吃吧,我特意给你留的。”
薄成觑了眼。
时千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接再厉不要气馁,虽然明知你要输给我,但是努力的过程很美好。”
“滚……别虚情假意。”
“哪有,我是为你好。”时千很受委屈的样子,“你想想,曲欣要是和你好了,陶夭肯定也和我好,这是有联系的,所以我们要互助。”
“如何互助。”
“你包一个星期的早中晚饭菜,我再告诉你。”
“滚……”
时先生,进房请敲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