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大扫除能让人心情变好吗

红鹰附属公寓 8:20am

薇薇安打开套房房门，对身后的奥菲利亚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这是红鹰分配给薇薇安的套房，但由于常年居住于实验室的缘故，这里已经好久没来过人了，不管是家居还是地上，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

“呃……看来要打扫一下呢。”薇薇安用手在一旁的衣柜上蘸了一下，那灰可不是一般的厚。

奥菲利亚点点头，用写字板告诉薇薇安她自己来就好。

薇薇安也想帮忙，但毕竟还有不知多少研究课题等着她要去做，无奈只好离去。

临走前，薇薇安有转身给了奥菲利亚一个微笑。

其实，直到现在，薇薇安也不清楚奥菲利亚来到纽约的确切原因。

她只知道了两点，一是诺曼死了，而是蕾玖死了。

奥菲利亚看着眼前的屋子，她想过薇薇安会平安来到纽约并平安生活。

但她没想到，薇薇安能走到这一步。

在纽约的科学界，薇薇安也算是说话有份量的人了。

今天八点起，她就必须离开医院了。

至于她的失聪，没人会在意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乞丐的健康状况，若不是薇薇安，她是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确实，该打扫一番呢。

奥菲利亚开始忙活起来，先是扫地吧，少女在薇薇安事先告诉她的地方退出吸尘器，却不知如何启动。

纽约各种器具的操作方式，都和伦敦差距悬殊。

无奈她只好把吸尘器放回原处，抄起扫帚开始打扫，但扫地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唔……该是左手拿还是右手拿来着？

鼓捣了半天，尘土漫天飞舞，但少女也终究是渐渐上手了。

但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何人们能把这项比挥剑还难的工作做的那般自如。

扫完地面之后开始擦玻璃，但干抹布从玻璃窗上一抹，又是一片尘土飞舞的大好景象……

“咳咳……”奥菲利亚捂着口鼻退出远离窗子，却又一脚被倒在地上的扫帚绊倒在地。

她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果然，这种“高强度”作业，对于奥菲利亚而言还是过于苛刻了。

但也没办法，待尘埃落定奥菲利亚又一次拾起抹布。

突然间，奥菲利亚记起蕾玖拧干抹布的动作。

是啊，应该先把抹布打湿才对。

说着少女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淌了半分钟的锈水，水流才变得清澈起来。

少女打了慢慢一桶水，摇摇晃晃提到阳台上。

抹布往水桶一扔，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捞出抹布拧干，开始擦窗户，很快，少女迷上了这种把灰蒙蒙玻璃变得亮晶晶的工作，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奥菲利亚心情也有所好转。

“蕾玖，帮我换一下水。”

……

“蕾……”

少女止住嘴，从窗台跳下，提起那半桶浊水往卫生间走去。

一脚踩在地上的积水上，连人带桶一起倒在地上。

奥菲利亚全身被污水浸透的同时，污水淌满刚刚扫好的地板。

少女没有起身，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这时门铃响起，奥菲利亚像是忘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

本以为是薇薇安但门外等候的是E-13。

“薇薇安把你的住址告诉我了，我来帮你大扫除。”

E-13两手举着的显示板上这样写道。

奥菲利亚点了点头，把E-13引进屋里。

看着满屋脏水，和奥菲利亚身上隐约能看见内衣颜色的湿衬衫，明白自己这趟是来对了。

“加油。”E-13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奥菲利亚摆了个口型，随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塑料桶，走进卫生间重新打了半桶水，同时把拖把也拿了出来。

E-13指了指窗子，示意她继续擦玻璃，而E-13自己则是开始着手清理地上的污水。

地面完了是桌面，客厅完了是厨房。

两人很快进入节奏，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把这尘封的套间变得焕然一新。

一切都完工后，奥菲利亚对E-13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E-13却摸了摸奥菲利亚的头，在显示板上写道――

我们是朋友呀。

奥菲利亚看着显示板，重复着“朋友”的口型。

对，是朋友的，到这时，奥菲利亚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拥有很多。

饿了吗？你先去洗个澡，之后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嗯。”奥菲利亚这才注意到，自从自己恢复意识到现在，全靠输的拿几瓶葡萄糖在支撑身体。

奥菲利亚走进卫生间，不一会，水淋到皮肤上的声音传出。

E-13在薇薇安所说的柜子里找出一套衣服，说真的，她们两个除了外貌很像，身材也基本一致，所以衣服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

待奥菲利亚洗完，换上了E-13给她准备的衣服，是件简约的夹克和一条牛仔裤，的确像是薇薇安会穿的衣服。但奥菲利亚却是第一次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E-13带着奥菲利亚离开了套间，走进升降梯。

“到现在为止，纽约政府有联系你吗？”E-13又在显示板上写道。

奥菲利亚摇了摇头。

其实是薇薇安帮她拦下了政府的审问官，理由是奥菲利亚现在精神还不稳定，强迫她回忆那些不好的经历可能会让她潜意识扭曲事实，最好再等一段时间。

……

实验室里 薇薇安正在检查之前的实验报告，那是关于E-13体内『创神计划』的检查报告。

不同于褚师诺的华夏系统那样已经有了技术断层，『创神计划』此时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创神计划-终章』，那套彻底侵蚀了E-13的魔法回路，在昨天被发现可以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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