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的保肝城今年居然一连降下了两场大雪,真是稀奇,人们都因为这样一抹许久未见的白色而欢愉着。
雪下得很对时候,正好是在一个周日的早晨,这使得喜欢浪漫的当代学生有了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大街上可以见到数不胜数的情侣在亲密地靠在一起。
“祝你们...早生贵子。”卞太打着一把伞,他不想因为无聊的浪漫论而感冒旷课,他准备好好学数学了,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老师让他感受到了威胁,总是在班里被针对的话就会容易被一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现充搭话,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碰上的一级灾难。
所以,卞绝对不能倒下,平常上课仅仅只是捡个橡皮都会落下一大截,如果一天或者半个上午都没有来的话,他就完犊子了。
“呼...好冷,今天就应该在家里睡觉,但是...”他低下头,望着身边站着的卞零,他已经把女装脱下来了,浑身上给人一股干净利落的感觉,可是清秀的面庞是无法替换的。
“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啊。”几个路过女生指着卞零,这小子并没有得意,反而往卞太旁边蹭了蹭。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戴上假发之后开朗了不少,但根本上还是缺乏自信啊...”卞太稳了稳脑袋上的耳机,打开了自己是歌单,现在要去的地方,简直沉重地要窒息。
...
...
冰花从空中飘落,伴随着肝都的风,缓缓降到一片路灯之上,融入了积雪之间,路灯的对面,在远离都市之林的一片荒地之上,是坟墓。
萧条,植物稀疏。
具体已经躺进去了多少人,已经没人知道了,毕竟值得记住的也就那么几个。
“妈妈...等到我的罪过全部赎清之后,我...也就不用再...”身着黑衣的夜宫站在矮坟之前,上面刻着的名字我们已经无需记住,因为实在是太过复杂。
毕竟以夜宫为姓的人家一般都不懂得好好取名字,后缀经常长地吓人,比如夜宫的母亲,她跟随着夜宫的父亲从外国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取一个像样的简化名。
“不用再什么啊?”夜宫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一旁的花圈上,她稳定住脚步后,发现卞太正站在她的面前,满脸戏虐地笑着。
“这有什么好笑的...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是来当作说客的吗?”夜宫整理好头发,瞳孔泛着红光,卞太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卞太住嘴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有些情绪低落。
“这样啊...我很抱歉...”夜宫开始害怕和卞太眼神相接,不自觉地开始后退。
“抱歉什么?”卞太抬起头,眼神非常地可怕,夜宫里人格的气势瞬间被压下去了大半。
“那个...就是那个...你母亲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一天在走廊的楼梯口,我全部都看到了。”夜宫若有所思,低头望着妈妈的坟墓。
“好吧...好吧,记得不要说出去啊...”卞太双手插兜,转身想要离去,在原地停留了三秒钟,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了回来。
“你...是转换器坏掉的电动机吗?”夜宫将手放在嘴边,不断地哈气来保证关节不会太过僵硬。
“不要玩这么冷的物理笑话,我讨厌物理,虽然成绩不错但是依旧讨厌,我现在要跟你说点事情,只是传达一个信息,结果是什么本人一概不负责。”卞太挠着脑袋,脸上写满了“麻烦死了”“赶紧结束”之类的词条。
“信息?”
“你同一个偶像团体的其余队员,一起拜托我...”听到了偶像团体这一个关键词,卞太发现,夜宫的嘴边有一丝丝微笑。
这可不是回忆温馨的感人微笑,而是一直更为扭曲与病态的东西。
他这样分析到。
“让你专心顾及自己的事业,没有必要再来最终的演出了。”
“这样啊...但是。”夜宫抬起头,拉住了卞太的手,冰冷的肌肤好像已死之人一样。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去试镜了,我要去最终的演出!”她咧着嘴笑着,感受不到任何的治愈,只有深如冰窟的恐惧,还有被埋葬于深海的绝望。
“为了什么?”
“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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