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几分钟功夫,前来支援的自律装甲部队就在敌人的包围圈西面闯出一道缺口,敌人的轻武器和手榴弹根本无力把这些重型机械顶回去,他们只能边打边撤。在西面打开局面以后后续的十几具人形迅速沿两翼展开扩大战果,那些不幸陷入装甲洪流之中的家伙很多来不及还手就被打的四分五裂。冲上去还是逃出来,处于稍远东边的敌人很快做出了选择,他们连同余下的一辆武装车一起化整为零逃进密林。
在晚上的崇山峻岭里找齐十几个人的几率几乎为零,而吃黑枪的机会比比皆是,多年的战斗生活磨炼了他们的战技,也强化了他们的逃跑技术。他们一旦在这些熟悉的山岭之间逃窜起来,就算牵几条猎狗来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至于那辆武装车更是跑的没影,它居然沿着山羊都能摔断腿的崎岖山路上跑掉了。见敌人已经逃远,克鲁格站直了身子,装甲人形已经在直升机残骸附近站稳了脚跟,萨林一路小跑着到他面前。
“刚才真是好险,差点没赶上,我这就分出一部分部队前去追击敌军”。
“算了吧,这么大的地方,你能调多少人马去搜山?”克鲁格自然是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其实更重要的是他还记得之前通讯被破解的事,要是前去追击的人被敌人利用通讯监听各个击破就完了。
“这里还有伤员,叫医护兵和工兵来处理一下”。
“工兵?”
怕不是谁要安假肢。
过了一会,技术中士和医疗兵一起进了残骸,然后中士出去叫了帮手拿着一把液压切割器进去,不知道里面情况的人还会以为他是要把直升机给分解了,随后切割钢板的吱呀声连同医疗兵的惊呼一起传出来。
“火星子崩到我眼睛里了”。
“那你把脑袋闪远点……”。
老家伙的腿被直升机椅子座穿了个洞,而那个椅子座又被垮下来半边的舱门抵住,好巧不巧的形成了一个三角结构:椅子、舱门互为犄角,要是直接切开椅子座的话恐怕整个舱门都会砸下来。他可以躲开,可钉在里面的伤员可就完了。
“止血泡沫顶多还能撑十分钟”,医疗兵摸了一下那堆粘性凝胶。
“伤口应该没有贯穿骨头或者动脉,情况还算稳定”。
“所以我想请您立马滚出去”,技术中士对于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几乎忍无可忍,接下来是他给直升机做外科手术的时间。
想要破解一个完整的建筑结构而不让它崩塌就只能从顶部入手,而三角结构是其中的例外的,在这个神奇的结构中任何一个点的消失都会造成它的崩溃。增加支点是唯一的可行方法,他思来想去半天也想不到有什么大小正好的东西垫过来,这时有一具人形拖着尸体路过,他一眼就相中了它的页面锤。
“高度正好”,中士把它的顶端卡在三角形的顶点,这样就相当于在三角形中心上添了一个高线,这样就足以撑住舱门了。
“我说那锤子头上流出来的是眼睛吗?”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我平时做人形维护的时候经常要把人的各种部位从它们的武器上抠出来”。
“吱呀~~~”,椅子座很快就被切开,而页面锤也完美的顶住了舱门,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医疗兵,你过来看看他的伤口”,中士招呼了一下蹲在外面的医疗兵。
“让我康康,哎呀,这下面怎么还有一截”,医疗兵如梦初醒,他趴在地上仔细的看了一下伤口贴地的那边。
“这椅子座把他的腿捅穿了”。
“我去?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一看大出血就赶紧止血泡沫糊上去了,我当然感觉不到是不是捅穿了”。
“这可就麻烦了”,中士挠了挠头,首先他不能强行把伤员的伤腿从里面**,其次他也没法切割贴着地面的东西。
“等一下,你看看这玩意是不是贯穿到土里了”,中士扔过去一把工兵铲,医疗兵朝着里面挖了几下果然碰到了一个硬玩意。
“有门了”。
“把洞挖大点,我在下面把它切开”,说罢二人变换位置,继续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我不知道哪一个是你们的领队,但看情况我们也不必遵循这些官方流程”,克鲁格在机头的驾驶室里找到了安洁莉娅,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福明给他的文件,安洁莉娅接了过去。
她放下手里的活,一边浏览着文件内容一边暗下打量着克鲁格。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叫我安洁就好,你的名字我已经在任务简报里了解过了,可这里的情况看起来可比简报里严峻多了”。
“毕竟要举办大型活动,不少居心不良的家伙都来凑个热闹,我们救下你的队友以后就离开这里,回到阵地再做打算”。
安洁莉娅侧头看见了三个密封起来的裹尸袋,它们正在被放入人形背后的储物仓里。尸体被举起的时候那人形稍微提了提机械臂,那裹尸袋里的躯体也跟着震动了一下,就像她口袋里的那几个身份牌一样坠着她的思绪,愿他们安息。
“你们曾经和这伙人交过手吗”,安洁莉娅终于在仪表盘里的线圈堆里找到了导航数据的记录磁盘,她黑虎掏心般把这个小东西扯了出来,装进胸前了的口袋。
“或许有过一次”。
“那时他们也这么……疯癫?”
“没有,虽然上次他们只出场了一小会,可我能肯定那些都是正常人”,克鲁格下意识的拍了一下口袋里的小瓶子,这里面或许有些全新的线索。
“这些家伙貌似是用了什么药品,然后把自己的大脑弄坏了,但是……”他沉思着捏了两下胡须。
“但这里面还是有不少清醒的家伙,他们至少会逃跑”。
“或许因为那些人适度用药,所以没疯”,安洁莉娅只是随便搪塞两句,送死的炮灰嗑药,老兵在后面捡漏,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进攻模式。
“在我们撤退以前,把这个东西也带上”,安洁莉娅走到机尾踢了踢躺在那边的密封箱。
“里面都是些执行任务的设备,我们随身带的东西在坠落的时候都损坏了”。
“或许我该劝劝你不要孤身犯险”,一具装甲人形过来抱起了那个箱子。
“报告”。
“什么事”,克鲁格回头看了一眼拎着切割器的中士。
“被困的友军已经解救出来,他的生命体征稳定,但是失血的量仍然有可能造成危害”,中士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医疗兵对他重复了五分钟的术语,可他只用两秒钟就把这些话自己“翻译”了一遍。
“我的腿还能治好,医学史上的奇迹”,老信号旗躺在担架上对着那医疗兵不住的点头。
“看来他的冷笑话还会继续下去”,想到这安洁莉娅的心情突然变糟了不少。
眼看收尾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克鲁格大手一挥,他们在装甲人形的掩护下原路返回,安洁莉娅和克鲁格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人,在离开残骸以前她还不忘了朝驾驶室和机舱里各扔了一颗高爆手雷。直升机在手榴弹和剩余油料的二重破坏下被彻底摧毁,相信里面的没有删除的导航数据也和它的外壳一起化为灰烬。
撤退的路线上非常干净,没有埋伏没有异响,一路畅通的回到他们控制的盐矿阵地,此时地平线上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伴随着曙光一起到来的,还有一架紧急派驻过来的医疗直升机。
在台面上来看,有一个伤员需要送回市区,在台底来看却又是一番暗流。
“又是直升机,最好别让我再跳一次伞了”。,老信号旗在被抬进机舱以前还在喋喋不休。
“福明长官会在目的地亲自迎接你们”,克鲁格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萨林和其他几个人把裹尸袋也放了上去,直升机的重心立刻向那边偏移了不少,机上的医疗人员不得不先去搭把手,克鲁格此时趁人不注意把小药瓶塞进了他的口袋。
“直接给福明”,克鲁格悄悄耳语道,他当然知道这支信号旗小队谁是领队,虽然信号旗的每一个成员都值得信任,可他还是需要小心行事。
信号旗刚刚入境就被袭击;那支两次出现的袭击部队;神秘的药;还有这个未经探索的矿井深处,他的敌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恐怕自己的小舢板已经陷入这场漩涡之中,而一场更大的风暴就在眼前。
两股风暴同时来临的时候不要试图保持中立,因为任何阵营都不会放任一个墙头草在中间摇摆,他们会先把你撕碎,再互相冲突。
“风暴就要来了,海燕不知飞向何方”。
不知不觉已经快连更一个月了,真的是要累死了。(不对,从暑假算起的话都快两个月了)
幸好最近大学事情不多,还可以保持日更,十一假期以后就不一定了,据说十一以后每周要多五节课,上大学的人一定明白这是个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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