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阳光撒上了窗帘,我被闹钟吵醒之后,迷迷糊糊地拉开了窗帘。可是当我适应了窗外刺眼的光线后,我发现楼底下,停着一辆貌似是军用的吉普车。车前站着两个穿军装的人,领头的那个手里拿着个喇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搞什么啊~?”我费劲地把涩住的窗户拉开,这时外面那名士兵的喊话我才清楚地听到了。“所有住在老城区的居民们,这些天请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从闽州发生的瘟疫已经散布到西夏省了,今天早上我们从湖城东机场发现了一名患者,预测有可能疫情已经在湖城散布开来了······”
“诶?这是不是就是陈沧航大叔说的那个什么流感嘛。”我关上窗户后,打开了我的手机,打算给陈沧航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
可是手机响过几遍后,却依然没有人接听,“是手机没带在身边吗?”我顺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最后决定到楼下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我没钱买电视,手机也只不过是个没网的便宜智能机,所以这些天来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当我走出楼道门后,可以看到周围的住户全都站在了阳台上,听这两名士兵喊话。我走到吉普车前,拍了拍拿着喇叭士兵的旁边那个士兵说:“大哥,能具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皱着眉头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早上我们中队奉命来老城区宣布这些,并且让群众都待在家里,尽量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避免瘟情进一步扩大。”
我被他这一番话给说住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楞在了那里。这时旁边的拿喇叭的高个子士兵对我说:“喂,你快点回家去,你的家长呢,小孩?”说着他抓住我的肩把我往楼道里送。
我被那个高个子的士兵送回家后,还处于懵逼状态,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最后我决定从小区后门溜出去,到我的高中学校旁的图书馆去看一看,因为我家里什么都没有,而且我的朋友还应该在图书馆,他和我都在那里做兼职。
我从楼道门出来后,趁这两个士兵没发现我,我便向后门跑去。令我惊讶的是,从小区出来的大街上几乎没有人,街道两边冷冷清清,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鳞次栉比的小摊都消失不见,但是仍有几只身上沾满尘灰的野狗在地上寻找着菜叶或是食物。
就在这时,发动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去,一辆装甲车疾驰而来,在我身后停了下来。车里有一名士兵从车顶探出半个身子对我喊道:“喂,你是哪里来的人,为什么没有待在家里?”
我连忙摇了摇手说道:“不是,我正要回家呢。”那名喊话的士兵从车上跳了下来,小步跑到我跟前,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就往车上拽。“你要干嘛?”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拉上了车。
被这个士兵拉上车后,我被他摁在了座椅上,他表情严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凑了过来。“你到底要干嘛?”我吓得往后仰头。“你别动!”这个家伙喝道,说着他扒开了我的眼睛,用强光照了照我的瞳孔。
“再把舌头吐出来。”他说着将手电筒装回了衣服,我乖乖地吐了出来。“有没有觉得头痛或是嗓子痒?”“没没没!”我连忙摇头,感情他这是怀疑我有得流感啊。
我还听到了副驾驶的那个士兵在对对讲机说:“我们是第三中队的巡逻部队,刚刚在长城路上发现了一个人。”说着他把头探了出来,说:“喂,小鬼,你多大年纪啊?”“我吗?我应该十八了吧。”毕竟连院长太太都不知道我是啥时候出生的,所以只能把我被院长太太收留的那一天当做我的生日。
我刚说完,他就又把头缩了回去,对着对讲机接着说:“这个人十八岁,目前貌似没有被疫情影响.........”
“喂,你叫什么名字?”刚刚检查我舌头的那名士兵问道。“额,我叫李昀华。”“嗯,我叫徐杨曾,你家在哪里,我们现在就把你送到那儿。”
我现在十分想去唐徕高中的图书馆看看我在那里的朋友是什么情况,因为在士兵全市封锁前他们就在应该已经在图书馆了,于是我用自认为非常高超的骗术说道:“我家就在唐徕高中那一块。”徐杨曾立刻对开车的人说:“喂,掉头去唐中,我们要先把这个叫李昀华的孩子送回家去。”
吉普车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我有些急切地问徐杨曾:“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就有流感了?会死人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杨曾抖了抖手里的枪,先前严肃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他开口说道:“目前来说,有一种传染性极强的什么狗屁病毒,在粤州被发现了。本来当地的疫情局只以为是个什么艾滋病,但是很快整个一块地区的人都得上了这病,他们才开始着手研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停止了研究,到现在都没个音讯。”
我很惊讶,急问道:“然后嘞?”“然后?然后就是这样喽,三天之内就几乎散布到全国了,你看看咱们西夏这个西北偏远地区都被祸害了。我听部队上的兄弟说南方那些得病的人,体温会持续上升,老是咳嗽不停,什么都做不了。”徐杨曾无奈地说道。
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驾驶室的士兵扭头说道:“到了。”徐杨曾听后拉开了车门,对我招了招手说:“走吧,我送你。”我担心我的谎言被发现,所以摆着手拒绝了。
“那你多加小心,如果你周围有人咳嗽不停,或是持续发烧,就立刻报警,会有附近的武警过来进行隔离。”徐杨曾嘱咐道。“好的好的,十分感谢你们能送我。”说着我跳下了车,向他挥了挥手就向学校旁的图书馆跑去。
我穿过了几个小巷,算是来到了唐中的图书馆大门,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大门的钥匙,将大门打开。唐中的图书馆有三层,第一层是一个大厅,里面全是桌子,为读书的人提供位置。二楼是图书区,摆满了书架。最后的三楼是一个咖啡厅,我就在这里打工。
不过因为这次的封锁,人们大多都待在家里,所以一楼和二楼空无一人,当我爬上了三楼时,我看到了五个人坐在咖啡桌前商量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叫谭俊杰的便是我的朋友,在高中里难得的挚友。
“嘿伙计们。”我向他们打了打招呼,谭俊杰发现了我,连忙笑着伸出手也向我挥了挥,站起来说道:“李昀华你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还在家里睡着呢。”
我解释说:“没有,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刚有一队士兵把我送到这来了。”谭俊杰抽了抽鼻子,不相信地说道:“前不久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人过来让我们待在这里不让走呢,怎么可能把你送过来。”
咖啡店的老板也走了过来说:“好了好了,你们现在先别较这个劲。”我转了一下头,看着这个胖胖的,鼻头下一撮小胡子的老板,挑了一下眉头问道:“有什么事吗,老板?”
“给你介绍一下啊。”说着老板转身给我介绍了剩下的坐在木椅上的这三个人,他们分别是一对情侣,和一个学校里的老师。这两个情侣差不多二十岁左右,长得都还算凑合,至于名字我并没有记住。
那个老师我倒是有些印象,是我上高中时,我们学校里给我们代课的体育老师,但是貌似身体非常不好,因为我在这里上高中时其他老师总是说他请病假了不能上体育课,然后让我们上数学课或是英语课什么的。
“他们都是早上来喝咖啡的人。”老板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一直等下去吗?”我问道,“不知道啊,唉,但是听刚才那些军队里的人说这个封锁令还要再过几天才能解除,再等等吧。”老板摸着他的“地中海”,愁眉苦脸好似蛋疼一般地说。
谭俊杰在一旁无所谓地说:“我想咱不用担心什么,反正咖啡店还有好多存货呢,怎么个也能吃一周啊。”老板听到后瞬间心态爆炸,挥着拳头,仍然是蛋疼的表情:“滚犊子,你们在这里吃的可是要从工资里扣的。”
“真是小气,切~”谭俊杰扮了个鬼脸走了,我苦笑着对老板说:“算了吧,他就是开玩笑而已。”老板很快平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咱们店里昨天并没有进货,因为送货员病倒了,要迟一天才能送到,所以现在店里的东西也就有些面包片和剩下的咖啡。”
“什么?!”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们惊呆了,那对小情侣中的男的抱怨道:“那咱怎么熬过这几天啊?”老板也很蛋疼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咱只能把东西都分配好,看能不能勉强撑过去。”
就在大家都悲愤不已时,外面传来了汽车车轮疾驰的声音,还能明显听到碰撞的声音。我离窗户最近,所以我看到了一辆军用的吉普车碰碰撞撞地从街边拐了出来,向这里冲了过来。“有什么在追它吗?”我疑惑地问道,我的目光向车后面看,发现有一堆的人确实在拼命地追这个吉普车。
谭俊杰凑过来说:“哇,这是发生暴动了吗?额.......等等,那些不是,不是,卧槽那些是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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